黑圖像是聽到什麼好聽的笑話,“逃出去?怎麼逃?”
“你先告訴我們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再一起謀劃。”前不久還嘲諷黑圖的幾個同類,此刻不得不將最後的稻草希望寄托在黑圖身上。
黑圖的聲音從不知名的方向傳入他們腦中:“彆白日做夢了,好好歇歇吧,興許還可以延長你們靈魂存在的命數。”
“你什麼時候這麼自怨自艾了,你就這麼放棄你自己了?”那些人完全處於抓瞎的境地,不得不依靠先一步來到這裡的黑圖。
可緊接著傳來一聲嘲諷的笑。
黑圖說:“打破天你們都出不去,死了這條心吧。”
“黑圖,這一點兒也不像曾經的你,你什麼時候被擊打到如此這般境地。”
他們不知道黑圖經曆了什麼,被打擊得直接放棄求生的希望。
“你現在說的一字一句,都會被她聽到。”
黑圖於黑暗中出現,或許是為了看曾經嘲笑他的隊友,又或者是為了想看他們在聽到真相之後被打擊的慘樣。
總之,黑圖從他們斜刺方向出現,站在他們麵前不遠處。
“你說什麼?什麼會被她聽到?”
一團黑霧的魘靈出現,它身上還殘留著紅綠斑駁的罪孽,但是比最開始尚未融合前那個永安村的魘靈可好太多了。
空中還掛著些許的夢團。
魘靈的現身,那些夢團散發著光芒不一的亮。
四個玄術師這才注意到魘靈,他們的眼中閃過驚:“這是?”
“你們在她所操控的魘靈空間,無論你們謀劃什麼,隻要她想,她便能感知到,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其他幾個陰靈玄術師萬萬沒想到,許久不見的黑圖竟然也會開玩笑了。
這個消息於他們而言,算不得多麼美好。
幾個人分開而坐。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他們還未放棄逃出去。
即便黑圖告訴他們,目前的情況,可他們堅信背後的人不會放棄他們。
或許是因為黑圖看淡了,亦或者他被薑棠打擊得太慘痛,他看不得其他人現在這般情況。
他嘴角勾起一個大大的邪笑,他就站在那裡,雙手環胸,衝他們提問了一個問題:“你們可知道上麵讓你們攔截的人是誰嗎?”
“你既然在這裡麵能聽見我們在外說的話,自然能知道我們剛剛所說關於她身份的那些話吧。”即便長篇大論,他們也不願意重複。
這又何嘗不是無耐心的表現。
黑圖似乎已經習慣他們這番陰陽怪氣的模樣,但他不在意,他忽然提起某個話題:“你們比我運氣好,千年前,你們躲過了東昌國的任務,但是你們的身體不同樣沒保住。”
“我們身體受損是有原因的。”這幾個陰魂嘴硬。
“那不還是一樣,你們和我相比,沒高貴到哪裡去,不同樣是被《玄學閣》上一任閣主打敗,變成和我如今的狀態一般。”黑圖嗤道。
“敗在上任閣主手中,那算是死而無憾,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敗在一個天階手上,我們不甘心。”
“玄術師的等級顏色區分一定是出現問題了。”
黑圖一直沒說話,聽著他們一直在討論,可他們討論來討論去,也你沒討論出什麼結果。
黑圖決定直接大發慈悲的告訴他們,畢竟,他本就是想看他們那可笑的嘴臉。
黑圖道:“薑棠……就是《玄學閣》上一任閣主,和九州最強的玄術師打一架的感覺怎麼樣?肯定很‘暢快淋漓’吧?”
其他人臉上瞬間像是染上了便秘色:“……你,你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