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無白,你他媽,你不看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要出人······”
肖無白已經一劍斬向雁高飛:“你嘴太臭了,我可不想聽你說話。”
雁高飛也握劍,迎擊上去:“他媽的,有你的心毒嗎!”
二人劍勢,一個毒辣,一個狠厲,倒是棋逢對手。
肖無白使出一擊殺招“業火紅蓮”。
靈動清雅的蓮花被焚燒之後,帶著妖邪的殺氣,化作熾烈的地獄業火,就欲奪人性命。
千鈞一發之際,雁高飛還擊一招“險崖懸鬆”。
以堅毅淩厲的劍勢、巍巍不折的銳氣,扛住殺意肆虐的“業火紅蓮”,爾後,一劍“山嶽巍峨”又緊隨其上,以“巍峨雄偉”的山嶽、巨石、鬆林,牢牢地鎮壓下奪命烈焰。
過了數十招後,肖無白耐心全無,他悄然捏碎一枚劍丸,裡麵有化嬰煉神期仙君的一道劍意。
雁高飛打得正酣,突然一道剛猛的劍意襲來,他瞬間調動盾甲,卻還是被劍意斬在胸口,直接擊出數米遠,他忍不住悶哼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肖無白勾唇一笑,逼近了他,無聲吐出一句:“去死吧。”
雁高飛瞬間睜大了眼睛:他媽的,果然這賤人知曉破界珠失靈的事,他是趁亂殺人來了。
一道泛著不詳紅光的劍芒,逼向了雁高飛。
···
在秘境西北方,一行僧人正在沙丘中行走。烈陽炙烤、風沙肆虐,眾人都疲累不堪。
金剛宗首席大弟子一行走在最前方。
他的師弟五戒從懷中掏出一塊布巾,快步走來,笑嘻嘻地說道:“師兄,明知道出家人六根清淨,還把咱們傳到這樣一個地方。太陽又這麼毒,我今日才知什麼是頂上無毛,頭皮曬焦。
咱們又不像九方師弟,頭上有發,隻能自力更生了。”
一行接過布巾,先斥了他一句:“不可哂笑,不可取笑同門。”
爾後,他回頭看去,隻見眾師弟均造型奇特,頭上都係了一塊布巾將頭皮遮起來,而垂下的末端正在眼睛上方,遮擋住了打眼的風沙。
而在不遠處,是一位麵容稚嫩,朗朗如日月的少年。他黛眉玉容,雙眼蒙紗,整個人風神秀異,站在眾僧之中,似珠玉在瓦石之中。
“九方,”一行問道,“需要布巾遮陽嗎?”
少年慢慢搖搖頭,跟隨眾人繼續向前走。
正在這時,一道巨大的蠍尾突然自沙中出現,刺向一位弟子。
這個弟子一個躍起,手中金剛杵狠狠砸向蠍尾。
斷裂的蠍尾還未落地,便化成一股黑煙。隨著這股黑煙,一隻磨盤大的蠍子從沙丘中爬了出來。
兩名弟子又同時掄起金錘,作怒目金剛像,四錘砸下,蠍子嘶鳴一聲,化作一股黑煙。
眾僧沒有在意,眼見危險已除,他們繼續前行。
可突然,這兩股黑煙凝聚,兀地奔向最近的一位弟子,將其包裹其中。
眾僧急行上前,齊齊驅動靈力,打向這團黑霧,但卻無濟於事。
正焦灼時,在這黑霧中,卻透出道道金光,將黑霧刺穿。
待黑霧散去,眾僧才發現,發出金光的是這名弟子寫在身上的金剛鎮魔訣。
於是眾人齊念金剛鎮魔訣。
黑霧在眾僧的包圍圈中,越縮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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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秘境東南方是玉樓閣的弟子。玉樓閣的開山祖師是一位女修士,所以宗中的弟子全部都是女修。
而此刻,她們雙腳正陷在一片沼澤之中,旁邊則是一朵丈高的食人花。
食人花張開巨萼,甩出一條細長的綠色舌頭,卷起其中一位弟子,吞入花袋中。
可不待它動作,一條長鞭已然甩出,將食人花的半瓣花萼扯下,食人花尖叫一聲,迅速隱入沼澤之中。
眾女修正要從沼澤中脫身而出,一個黃褐色的巨大的腦袋緩緩冒了出來,而這時,成片的黑霧彌散,遮蔽了眾人的視線。
下一瞬,尖叫聲一片。聲音過後,沼澤中已空無一物,隻從汙泥之中,緩緩冒出幾個水泡。
···
在秘境的一處湖邊。
浮黎一睜開眼,就看見薛驚蟬神色倉惶,緊閉雙眼,正源源不斷地在他身上釋放修複靈力。
他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虛弱:“好了,無蟬,我醒了。”
“浮黎師兄,你終於醒了,”薛驚蟬此時忍了許久的眼淚,才撲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