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獻祭戮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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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時有一國名‘扶梁’,在扶梁國中,每日輕清之靈氣自東而生,重濁之穢氣由西而沉,”諶熒邊回憶,邊說道。

“久而久之,清之愈清,濁之愈濁,濁氣竟漸漸生靈化形,一出生就以人之血肉為食,不老不死。不過十餘年,扶梁國已是生靈塗炭,國中輕清靈氣斷絕,惡欲叢生,惡煞橫行,終又一日天降劫雷,業火焚城,扶梁無處不是人間煉獄。”

“這種濁氣聽起來怎麼像你們遇到的惡煞之氣。”維葉折丹手指支著下巴,思索道。

“對,”諶熒道,“而且,這個清氣聽起來就像現在的靈氣。”

她沒有停,繼續回憶道:“而這時,你得天道啟示,有一人可生清氣,淨濁氣。”

維葉折丹聞言,神色更是奇異:“人生靈氣,淨惡煞。這聽起來,與你用屍體封印惡煞之氣,更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那若是這樣說來,”他的神色更是凝重起來,“豈不是死人可以困住惡煞之氣,活人可以淨化惡煞之氣,將它轉化成靈氣。”

諶熒點點頭,緊繃心神太久,她不由舒出一口氣,說道:“我在秘境中,也曾想到這一點。

我當時也是腦中靈光一現,猜測靈氣和惡煞之氣雖是對立,卻似是同出一脈。

我還奇怪自己怎會有如此想法,如今看來,根源是在我曾聽老道說起過。”

她無意識地敲著手心,沉思道:“我其實當時也確實想到,人的軀體是否能促使靈氣和惡煞之氣的轉化,如今,從問道神石的故事中,的確是人的軀體促使他們的轉變,所以,老道才說,‘得天道啟示,有一人可生清氣,淨濁氣’。”

維葉折丹卻想得更多,他不由心中更加震動:“若這股惡煞之氣不能滅絕,隻能用人的肉身來淨化,那對世人,豈非是······滅頂之災。”

諶熒的眸色也沉了下來:“確實如此,若惡煞之氣不僅不能滅絕,反而源源不斷地出現,那首當其衝,用來淨化的就是靈獸,其次是凡人,再次可能就是修士。那時便是相互傾軋,如煉獄一般的世間。”

維葉折丹聞言,倒抽一口涼氣:“滅世浩劫!那個老道,不,那塊石頭,快去找那塊石頭,問問解決方法。”

諶熒卻搖搖頭:“妖王,問道神石因為用蛇亂殘害考核弟子,已經被歸藏仙君損毀了。”

維葉折丹聞言,一怔,卻突然脫口而出:“這是個陰謀!”

“什麼?”諶熒不明所以,看向他,問道。

“龜兒仙君是故意的。他故意損毀了石頭後,然後放出惡煞之氣。這樣才沒有人知道解決方法是什麼。”

“不是,”諶熒立刻否認道,“仙君明明是為了我們,才除去禍首。而且,發動滅世浩劫,對他有什麼好處?”

“也對。”維葉折丹的情緒平複了下來,“滅世之下,大家都要死。他的確沒有理由。”

兩人同時沉默了下來。

維葉折丹是審思地看著諶熒:剛才這麼維護那個什麼龜兒仙君,看來這個小崽子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更崇拜這個龜兒仙君。

而諶熒則繼續在心中思忖:其實有解決方法,就如同自己之前想的,隻要找到天地間,為什麼會有靈、惡對立的兩種氣體出現的原因?解決這個根源,就可以了。

但根源是什麼,諶熒暫時也想不通,她把這個問題放在一邊,看著維葉折丹道。

“妖王,我現在見不到歸藏仙君,到三日後,我就將此事告知他。”

“好。”

···

深夜,外門管事杜韻躬身站在一處崖壁後,認真聽著眼前的人吩咐。

聽罷,杜韻麵色有些為難,道:“可她剛剛奪得金魁魁元,這能行嗎?”

她麵前的人又低聲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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