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車內四個人坐的身子筆直,一副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

陸枝枝伸手撐在呼呼進風的車窗上, 凶殘的目光看向他們。

“我怎麼有點想殺人滅口呢。”

四個人不約而同抖了一下。

陸枝枝哼了一聲。

魏崇拍拍陸枝枝後背, 示意她上車, 陸枝枝身上穿著禮服, 隻在外麵套了一件大衣, 細長的雙腿隻有薄薄的一層布料附在上麵。

而用作於禮服的布料, 顯然並不具備保暖的功能。

陸枝枝氣呼呼地拉開車門坐上最後排, 魏崇跟著坐在她旁邊。

前排的四人更加正襟危坐, 司機手抖,車子啟動了兩次才啟動成功。

陸枝枝捂住嘴打了個哈欠, 正要往魏崇身上靠。

魏崇目光一凝, 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嗯?”陸枝枝順著魏崇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 上麵果然有兩道細長的傷痕,過了這麼久, 早就不流血了,隻留下在陸枝枝白皙皮膚上看起來有些刺眼的傷痕。

應該是拿花瓶砸鳳凰男的時候受的傷,她當時注意力全都在鳳凰男身上, 沒發現自己受傷, 更沒感覺到疼。

陸枝枝立刻對自己已經結疤的表情哭唧唧:“嗚嗚嗚人家受傷了,好疼!”

她把手舉到魏崇麵前:“你快點給我吹吹。”

吹吹?

魏崇看了一眼舉到自己麵前的纖細美麗的手,又看了看車裡豎著耳朵正襟危坐的手下。

威嚴!

他要找回自己在手下麵前的威嚴!

魏崇握住陸枝枝的手腕,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隨後肅穆著表情道:“還是先讓申大工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如果感染了會很麻煩。”

被叫到名字的申大工不敢磨蹭, 拿出車上備用的醫藥箱,轉身給陸枝枝清理傷口。

儘管這傷口在陸枝枝白皙皮膚的映襯下顯得刺眼和猙獰,但是這並不能改變這兩道傷口細淺並且已經開始愈合的事實。

申大工給陸枝枝手背消毒過後,在創可貼和紗布上猶豫了一下。

見申大工拿起紗布,陸枝枝出聲提醒:“我就是被劃了兩下,又不是手斷了,你拿紗布乾嘛?”

申大工乾笑一聲,趕緊拿起創可貼,給陸枝枝仔細包上:“對對對,是我傻了,還好陸小姐提醒我了。”

陸枝枝收回手,看了看覆蓋手背的創可貼。

“知道我今天乾什麼了嗎?”陸枝枝靠到魏崇肩膀上,舒舒服服地喟歎了一聲。

“你乾了什麼?”魏崇自然知道,但他依舊順著陸枝枝地話提問。

“我今天救了一個人呢,也不知道積了多少陰德。”陸枝枝側首看向魏崇的臉,伸手上去摸了摸,趁著魏崇不注意,又摸一把耳朵尖。

魏崇歪了歪頭,不給摸了。

“你信這個?”

“當然信!我上輩子肯定乾了很多好事,才能這輩子遇見你啊。”陸枝枝滿足地笑了笑。

魏崇顯然並沒有被這土味情話撩到,他隻哦了一聲。

陸枝枝也懶得再說說什麼,靠在魏崇肩膀上閉目養神。

回到秋水山莊的時候,陸枝枝已經睡了一覺。

她迷迷糊糊地被魏崇抱下車,聽見梅姨問他們有沒有吃飯的聲音,才清醒過來。

陸枝枝揉揉眼睛,讓魏崇把自己放下來:“沒吃飯,我隻在宴會上吃了幾口蛋糕,還喝了幾口酒。”

梅姨一臉不讚同的表情:“怎麼能空腹喝酒?蛋糕也不能多吃,會反胃的。”

陸枝枝乖巧地點點頭:“知道了梅姨。”

梅姨就喜歡她這個乖巧勁,臉上露出笑容:“你們準備一下,很快就開飯了,我給少夫人弄了你喜歡的桂花藕。”

“謝謝梅姨!”

等梅姨走了,陸枝枝才打了個哈欠。

“我們搬到市中心的房子去住吧,這裡離市中心太遠了,每天上下班好麻煩。”陸枝枝走著走著,忽然蹦出一句。

魏崇沉思片刻,頷首道:“我沒意見,我們什麼時候搬?”

“明天吧。”陸枝枝可不想再在路上浪費時間了,自然是想越快越好。

“那你等會把這件事告訴梅姨。”

“我不。”陸枝枝瞪著他,“梅姨那麼喜歡我,她會傷心的。”

“梅姨這麼喜歡你,你不去跟她說一聲嗎?”

陸枝枝歎了口氣:“就是因為梅姨喜歡我啊,萬一她挽留我,那我肯定狠不下心拒絕她。”

這個任務最終還是落到魏崇頭上。

吃過飯,魏崇找到梅姨:“我跟枝枝商量了一下,我們決定搬去市中心,這樣上下班方便一些。”

梅姨一開始還有些失望,後來不知道想到什麼,臉上慢慢露出笑容,像是遇見了什麼大喜事一樣:“好好好,你們趕緊搬,早點搬。今天是不是晚了點?那就明天吧。”

魏崇倒奇怪了,每次他搬出秋水山莊的時候,梅姨都依依不舍,怎麼這次,梅姨倒期盼著他搬出去一樣。

他帶著疑惑走開,走的遠了,忽然聽見梅姨絮叨的聲音。他回頭一看,梅姨站在原地,滿臉紅光地念叨著什麼。

魏崇隱約聽見一些“二人世界”“培養感情”“大胖小子”之類的話。

他加快了腳步回房,就見陸枝枝趴在床上抬頭看自己,目光期待:“你說了嗎?梅姨是什麼反應?”

“說了。梅姨也答應了,她讓我們明天搬。”魏崇看了一眼陸枝枝。

她剛洗完澡,頭發還是半乾,絲質睡衣服帖在她身體曲線之上,黑色的趁的她皮膚越發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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