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沈知寒在謝長留手中掙紮著思索脫身之策,方棄羽那廂卻遙遙對著高台一揮扇,留香立刻與其合力將禁錮搭起,風不憫向著定魂珠伸出的手立時被阻隔在外。
冰冷金眸宛如獸瞳一般,風不憫再度轉頭冷冷瞥來,卻在掠過人群中玄衣道子的身上時頓了頓。
方棄羽見他收了手,正心頭一鬆,準備回身去搭救沈知寒,誰知高台之上的人影卻是一幻。
不過眨眼之間,沈知寒便發覺自己持劍的右臂也被一隻手攥住了,隔著重重衣料都能感受到那隻手的冰冷。
他有些懵圈地轉頭,便見到了一張玄黑麵具。
麵具之下那雙鎏金鳳眸卻專注地盯著他的臉,內中是顯而易見的渴望與執著。
“風不憫?”謝長留終於不笑了,“你做什麼?”
來人八風不動,唯有線條有些涼薄的薄唇微啟,聲音卻冷淡平靜,不帶一絲感情:“他。”
話音未落,方棄羽便落在觀戰台之上,手中折扇一幻,卻是化作一柄白玉長劍,劍尖直指風不憫:“妄想!”
沈知寒被三個大佬的氣息同時鎖定,隻覺得胸間霎時湧上一口淩霄血。
——鬨哪樣?平日裡見都見不著幾麵的男主化身今日怎麼還紮起堆了???
三個男主化體搶個大男人可還行?!
若說謝長留和方棄羽為自己而爭執,沈知寒還能理解,可這風不憫又是看中了自己身上哪一點的?
三人氣勢互相傾軋,卻苦了觀戰台上其他人,從頭到尾都被壓製地動彈不得。
靈壓交錯之間產生的狂風將四人衣袍吹襲得獵獵作響,謝長留眸光一轉,便瞥見沈知寒雪白後頸上被青絲與玄色衣領遮了一大半的紅痕,手上力道頓時大得幾乎要將對方的手腕捏碎。
這時他反倒笑了,且極為張揚肆意,令人膽寒:“好啊——心肝這樣做,可就真傷了本尊的心了。”
沈知寒:“???”
他做什麼了?他動都沒動啊!!!
“既如此,你的心本尊也不要了!”話音未落,謝長留卻突然伸手如電,徑直向著沈知寒胸口襲來,方棄羽和風不憫見狀,一個出掌、一個揮劍,三人靈氣與魔氣終於在道子胸前交彙,巨大靈壓瞬間將心脈擊傷。
後者薄唇之上血色霎時褪儘,唇縫中卻溢出一縷刺目的殷紅。
“知寒!!!”方棄羽一急,立即收了劍,眸中霎時滿是內疚心疼:“你怎樣了?!”
莫名中槍的沈知寒欲哭無淚,卻還是下意識搖搖頭,想開口說話,卻半晌沒發出一個音節。
方棄羽急得眼圈都紅了,再顧不得什麼禮儀形象,白玉劍尖直直削向了謝長留仍舊攥著道子腕部的手臂:“混賬!!!”
對於實力均等之人,謝長留從來不會輕視,因此劍氣還未降臨,他便條件反射地一縮手,隨即反手一掌迎了上去。
見二人纏鬥起來,沈知寒終於轉向還在堅持不懈盯著自己臉頰的風不憫,無奈道:“不知清昀何處得罪了域主?還請閣下明示,莫再……抓著清昀不放了,可好?”
風不憫仿若凍結的眸子終於動了動,卻還是沒離開他身上,反而眉頭一簇,指尖一抬,便有水珠擦過沈知寒唇角,將血跡吸附而去。
“多……”
水珠的冰冷令沈知寒一激靈,絲毫不敢動彈,可“謝”字還未來得及出口,便見水珠在對方指尖著陸的瞬間水汽蒸發,而風不憫則抬手,將留在指腹的血液送至唇邊舔了舔。
沈知寒:“……”
作者有話要說: 為真·懵圈·無辜躺槍·小寒寒點蠟_(:з」∠)_
/
六個攻全都正式出場啦!
慕逸塵:我精分起來連自己都打(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