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樫村弘樹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穿著藍灰色的居家睡衣,到廚房衝了一杯咖啡牛奶喝。灰原哀坐在椅子上問道:“科技訓練營怎麼樣?”
“給小孩子玩的。”弘樹頭也不抬地說道。
我:“……”
你不就是個小孩子嗎?
灰原哀卻是很明白地說道:“看來東西都很簡單,簡單到你覺得很無聊了。你需要和你爸媽講一下嗎?不要為了幫你多交朋友,幫你搞這些活動。或者讓阿笠博士幫你說。”
樫村弘樹正喝著咖啡牛奶,聽完這句話,咽下那一口才說道:“沒事,他們兩個人在美國才會覺得放心,這樣就好了。而且,這本來就是提升概率的必經過程。能遇到合心意的朋友,本來就是很難的事情。”
這麼說,樫村弘樹是生活在日本,沒有跟父母移居到美國了。
灰原哀一針見血地說道:“其實感覺比起找朋友來說,你更像是在找一個人。是那個七年前坐飛機離開日本去美國,從此下落不明的研究所研究員嗎?按照你的黑客技術,想要調查當年的航班信息並不是任何難事吧?如果找不到的話……”
樫村弘樹抬眼看向她,澄澈的眼瞳裡麵一點波瀾都沒有。灰原哀斂下眼簾,並不需要繼續說下去了,但她的潛台詞也足夠明顯。
那人也許死了也不一定。
“我覺得,他還在日本沒走。”樫村弘樹堅定地說道,“這就是為什麼我要留在日本的原因。”
“那他為什麼不來找你和他的朋友們呢?”
“因為發生了一件他也預想不到的事情,讓他無法和所有人聯係。他並不是那種會丟下彆人,不告知一聲就人間蒸發的人。我一定要找到他在哪裡。”
我已經從對話裡麵聽出了,兩個人說的是我。
這對話我聽得良心陣陣發疼。我一直以為說,我就算在這裡了,不聯係也沒有什麼問題,隨著時間慢慢地流逝,時間可以解決一切問題。但是,現在看樫村弘樹這樣付諸行動地找人,我開始有點坐不住了。
在我看來,就是浪費時間,浪費精力。當然我不是在貶低他的行動,而是我認為,我不值得他去做這件事。我真的沒想到他原來那麼喜歡我。
看來我一定要放出個消息。
樫村弘樹在這個問題上也不願意糾纏太久,直接說道:“話說,我最近剛好發明了一件東西。”
灰原哀疑惑地看著他放下杯子,又朝著樫村弘樹自己的房間跑去。
二十分鐘後,結束談話歸來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同時圍著戴上紅色領巾的我發愣。旁邊的樫村弘樹說道:“這是我的貓語翻譯器。最近少年偵探團一直都在和貓玩,所以我自己弄了一個測試版的。”
萩原研二捂著額頭說道:“可是你也不需要用阿和的聲線啊。從一隻貓身上聽到阿和的聲音,好毛骨悚然。”
“……”
萩原研二你失去我了。
鬆田陣平持不同意見,說道:“我覺得還挺好玩的,傻不拉幾的。”
“……”
陣平你也失去我了。
“小貓怎麼又不說話了?”
我不想說。但我又不得不說,於是我敷衍地開口喊了一句“哦”。從變聲器裡麵冒出來的聲音是我生氣了。
這翻譯也不準。
差評,投訴。
“我還設計了一款以和老師聲線為基礎的語音合成引擎,就是仿人類歌唱的非商業免費軟體。也許你們不久就可以看到有著和老師聲線的虛擬男性歌手,在各大平台上唱電子音樂。”
……
我突然就是在想,弘樹找我的真實原因,其實隻是要個授權而已?
而且,我覺得,他是不是還很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