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穿進原著變成貓(57)(1 / 2)

穿進原著變成貓(57)喵喵喵喵喵

看到諸伏景光做任務受傷,我難免會想到漫畫裡麵他為了挽救同是臥底的降穀零以及掩蓋身上的秘密,義無反顧地自殺的事情。

諸伏景光看起來隨和親切,但是他有時候做的事情又是那種讓人想不到的極端和猛烈。我覺得,也許真的他會因為一些任務而喪命。而今天又會是我們極少極少極少的見麵機會。

我並不知道諸伏景光怎麼想我的,但我知道他真的是很好的人,對人的好是願意毫無保留的。單憑這一點,哪怕他並沒有當我是朋友,我也願意對他好。

印象最深的是——

那會是在我猜測高山大輝身份的時候,我代他養了一隻小白狗。

那隻小白狗精力旺盛,需要特彆多的運動量,每天早晚都需要帶它去散步,早晚各一個小時。我是沒什麼經驗的養狗者,對散步沒什麼想法。好在小和是一隻有自己想法的狗,它要去的點都是自己想好的,用更厲害的說法就是,它自己被規劃好的。

其中一個經過的點就是一塊墓園。

警校的地區偏遠偏靜,還是在地勢比較高的地方(相對於整個東京市來說,地勢比較高,屬於買房屋保險都不用考慮海嘯這個危險因素。)因此,周圍的墓園很大,還設有厚厚的圍牆。

我是隔著圍牆的縫隙看到裡麵平整的墓園的。

這個墓園和電視裡麵看到的墓園沒有太大的區彆。

平坦的草地上有一棵象征凋朽與死亡的枯樹。枯樹枝向天空做出延伸的狀態,就像是一隻手試圖接住來自天空的所有饋贈,或光或水或影或風,但它不會再做出任何的反應了,就像時間在它那裡就定格了。它是一棵非常有藝術氛圍的樹。

我從前想的是可能是因為冬季到了才沒有這樹葉的,後來才知道這樹已經死了很多年了。於是,我就在想有沒有可能是墓園的主人追求藝術創造,所以才會放任枯樹不理會。

那次,我就又站在那墓園前,思考是砍枯樹的費用阻攔了墓園主改造墓園的想法,還是對方追求社會對於一個墓園本身的信念感。正在想著,我突然注意到有人在看我,回頭看是諸伏景光。

不知道為什麼,我那次看到諸伏景光的表情裡麵有一些古怪,像是驚訝,像是還有一些退縮,仿佛站在他麵前的是陌生人一樣。於是我朝他打了一個招呼。

諸伏景光也跟我繼續說話,但依舊維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就像是互相對峙著,又像是迷途過久的兩個小動物在試探彼此是否同伴。

他問我在這裡做什麼?

我覺得說在散步,有點為了他的明知故問而明知故說,為了廢話而廢話了。我抬頭看著樹說道:“我在想這棵枯樹在這裡是因為情緒表達、藝術追求、精神寄托,還是市場導向。”

諸伏景光忍不住就笑了:“不用想那麼深吧。”

“一個人的時候就習慣和自己對話了。”

我知道我挺話癆的,但我又不太喜歡和陌生人說話,有時候在朋友麵前也是為了維持形象,所以不會說太多的話。所以大部分時間裡麵,我會自己和自己說話。

我剛說完,諸伏景光又收起臉上的表情,實實在在地說道:“我剛才被和老師嚇到了。”

……

我看出來了。

我問道:“怎麼了嗎?”

“我還以為你在哭。”諸伏景光也覺得自己說的話很好笑,說道,“結果是看錯了。是你的眼鏡反光。”諸伏景光還用手指模擬了一下他看到的光點。

我把他的話連成一個畫麵,頓時失笑起來。見我笑起來,諸伏景光這才慢慢地朝我的方向靠近,跟著我一起抬頭看那棵樹。事後想想,我覺得兩個人和一隻狗都在看一棵枯樹的畫麵總覺得太容易被藝術加工成什麼悲傷的故事了。

“所以,結論是什麼?”

“有結論就不會去想了。”

“什麼意思呢?”

我被諸伏景光的話弄得懵了一下。

意思就是——這是用來打發我休息時光的活動而已,我不想結束它。但我又反應過來,他可能一開始以為我說的意思是“我就是沒有結論才會在這裡思考,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可又覺得我不是那種對人的問話如此不耐煩的人,所以不清楚我是什麼意思的。

“我沒有打算弄出一個結論,不然每天經過這個地方就變得無聊了。”我說道。

“我以為你經過這裡,會思考關於死亡的話題。”

死亡哲學嗎……

我在你心目中會想象這麼深的東西嗎?

“我會想身後事吧。如果我死了,我希望就是送進火化爐裡麵燒成一堆灰,雇人幫我把灰倒進大海裡麵,進行海葬。”

我先前想過要是警校篇結束了,我也不能回去,就要試一下死遁(當然要進行的是有意義的死遁),然後看看能不能用這種古早的方法回去。如果沒有的話,就進行海葬,說不定漂著漂著,我就可以回家了。

“日本海葬比較少見……”

“沒問題的。我打聽好了,也聯係好了。”

海葬說到底都是生態墓葬的代表,如果沒有特彆強的土地情結,其實海葬是非常環保的,非常適合當做墓葬的方式。日本也有專門的海葬師,我都和他安排好了,連海域都選好了。

“這樣子大家連去看你的機會也沒有了。”

聽他這麼說,我都覺得下一秒自己是要將死之人了。

我們討論的事情就在不久的將來。

諸伏景光說道:“沒想到你這麼灑脫的。”

這並不是灑脫。

其實選擇海葬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不想彆人來看自己。雖然死了也看不到,但是活著也會想,自己是一縷阿飄,天天等著其他人來看自己,太可憐了。

沒希望就沒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