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原著變成貓(59)Zero視角II
因為一張照片引起了琴酒和貝爾摩德的熱談,再加上事後琴酒就那張照片與諸伏景光單獨聊過,這個人到底是留下了懸念。這個懸念來自於有些人的避而不談,有些人的主觀臆測,有些人的虛晃一槍,也來自於有些人的遮遮掩掩。
於是,楚和的身份與秘密就像是西西弗斯的巨石,又像是莫比烏斯環,每次覺得有所突破時,又回到了原點。諸伏景光在發現降穀零進行調查的時候,阻止了對方。
諸伏景光的想法單純又簡單,全靠自己對楚和的信任,更極端點——
“哪怕隻是一廂情願,我等著他告訴我真相。”
“如果是因為不願意說才逃跑,消失不見的話……”
諸伏景光沒有說完,沒有說如果一切都是真的,而楚和隻是不想真的麵對這件事才刻意斷絕聯係,他想要做什麼,他想要怎麼做。或者他說了,但是降穀零沒有聽到。無論如何,諸伏景光會先起這個掙紮和矛盾的心情,都是因為他首先是這個生他養他的國家的公務員,其次他才是他自己,充滿私心的自己,想要兩全的自己。
降穀零曾經因為這件事苦悶了很長一段時間,甚至還有一次忍不住和貝爾摩德討論了這樣的話。如果自己的朋友是自己站在自己的對立麵,她會怎麼做。貝爾摩德說,朋友是不可以相信的。但是如果是一個你真心想要保護的人,哪怕是對立麵,你也會保護,這跟對方是不是朋友一點關係都沒有。
貝爾摩德有時候會很像是長者那樣扮演著引導的責任,她會說出一些心思豁達,心胸開闊的話,但她活著的原則本就有當樂子人的部分在。要不是她與那位有關係,降穀零偶爾也會想貝爾摩德是不是也是一個臥底。做歸做,完成歸完成,她其實既不關心組織的任務,也不關心組織成員的死活,甚至也有發出過“如果組織完了,那就有趣了”之類的話。
降穀零希望有一天他們站在對立麵的時候,這個人不要死在自己手裡,否則他可能會記住這個敵人一輩子。
楚和的事情除了自己在調查外,另一個多事的人就是萊伊。但他不像是自己一樣會從琴酒和貝爾摩德他們開始問,而是從諸伏景光那裡打聽。諸伏景光會把這些事情告訴降穀零。
降穀零有問過,沒問題嗎?
諸伏景光說他自己有把握分寸,沒泄露自己的信息。
可降穀零覺得萊伊對楚和的身份越來越感興趣了。
時間又再次過了幾年,久到自己好像都忘記了自己認識過一個叫做楚和的人。
然後,他就這麼出現了。
很猝不及防。
老實說,捫心自問,五人裡麵也許自己是最不想要與楚和見麵的。
因為總覺得這次他的到來會打破他們所有人的幻想和希望,帶著血淋淋的真相走到自己的麵前。他不想要楚和會傷害任何人,哪怕他本心就沒有想要傷害人。如果他的存在已經成為有害的毒刺,那降穀零依舊會想要成為那個掩蓋所有殘酷真相的那個人。
那天之所以會知道楚和出現了,是一場意外。
那天原本是很平靜的一天。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見他們的臥底生活慢慢穩定,並且在日常生活中也有個身份的時候,才重新開始接觸自己。而諸伏景光還在做暗殺者的工作,生活依舊不太穩定,所以諸伏景光還是避開他們生活。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能找各種方法來找降穀零,吃飯喝咖啡,甚至寄養小貓。
那天就是寄養小貓,這樣來回可以見兩次。不過,那隻貓還真的乖得很,不吵不鬨,不愛說話,也不愛和人接觸。但就是天生長著一張可愛的臉,所以連各種小動作都可以引得客人注目和會心一笑,被人強行摸一下頭,躲不過,就一副“我還能怎麼辦呢”自己給自己釋然的表情。
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愛吃零食了。
女客人們見它喜歡就一直喂,等到中午該吃飯的時候,小貓隻樂意吃一口。這要是被鬆田陣平知道了,一定會被說沒有好好照顧貓。
再加上,降穀零也有想過,萩原研二會不會養這隻貓。記得很久之前,就是還沒有警校畢業,各自分彆前,萩原研二還說自己想養一隻貓,名字是和老師,到時候讓楚和看,故意逗他惹他。結果七年轉眼結束了,萩原研二沒有養貓,反倒是鬆田陣平養了一隻狗,很像是七年前見到的那隻,所以取名叫“小和”。
總而言之,不管是從朋友的角度,還是從自己的角度看,小貓都禁止繼續吃外食了。結果沒想到這隻小貓比想象中的還要聰明,知道自己立的牌子是不好的意思,把它藏起來,但有沒那麼聰明,藏起來的時候沒注意到立牌的角露出來了。
降穀零被逗笑了,剛和小貓“鬥智鬥勇”完,諸伏景光也到了。他身上背著樂器盒,裡麵是什麼東西再明顯不過了。降穀零給他倒咖啡的時候,才知道他剛結束任務,為了躲避追捕,他換了一套衣服,混進咖啡館裡麵。
“鋌而走險。”諸伏景光輕描淡寫地說道,“對方沒有注意到我的長相,但追過來的人數過多,樂器盒太明顯了。”
“你可以寄放在我們店裡麵。”降穀零不動聲色地進行提供托管物品的活動,“今天也有客人托管一隻貓過來。”
榎本梓是中途插進他們對話的,就是跟著他們的隻言片語,以為諸伏景光也是有事情要忙,想要把重物先放在自己店裡:“對,沒關係,放在員工休息室裡麵就好,就是彆忘了回來拿。”
“好的,麻煩了。”
諸伏景光說完之後,餘光處就看到吧台上有一隻長毛貓。四隻腳短短的,整個身子因為銀灰色的皮毛看起來很像蓬鬆的毛線球。它金色的眼瞳像是在看一個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東西一樣,抬著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光是看就算了,還往自己的方向走。
諸伏景光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降穀零,他得讓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