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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他對我真冷淡,都不陪我玩。
當然,我也不需要有人陪我玩,隻是他真的好冷淡。
他住的屋子是那種密集型的小公寓,公寓房型細長,屬於那種為了追求公寓外形,要犧牲一部分房型的不倫不類。這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住房,他的屋子整得很細長,直入直出,空間上應該還算是大的,但是其實能用的空間很有限,玄關旁邊就是廚房,廚房旁邊就是浴室,浴室之後就用了一扇收納門阻斷視線。若是沒有門的話,就直接是可以看到抵著落地窗的桌子,桌椅旁邊是折成豆腐塊的床被。
一點生活氣息也沒有,就是住房而已。
他一回來之後就是發郵件,各種忙,我本來想正大光明地偷看的,但是每次才靠近他就趕我走,似乎認為我是來搗蛋的,所以我就自己在貓舍的滑梯上玩,玩了一會兒見他還是不吃小餅乾……
老實說,我真的不是貪嘴。
我以前沒有怎麼吃過小餅乾,但是我是聽說餅乾放久了之後就會受潮,就會軟趴趴,就不香,也不脆了。於是本著不能糟蹋食物,抱著僥幸心理的我背著諸伏景光開始吃小餅乾,以免食物被浪費。可是到底是背著人偷吃,所以我隻在他敲字的時候飛快地吃,一見他停下來,我就把餅乾含在嘴裡。他一動,我又繼續吃。
等吃完的時候,我才發現諸伏景光一直在看著我,然後他當著我的麵,歎了一口氣,向著我走過來。
難道我吵到他了?
難道我在他的心目中隻是一隻能吃的貓了嗎?
難道他要叫陣平接我回去嗎?可是我還沒有坐熱呢……
我眼睛看著諸伏景光的手伸到我麵前,揉了揉我的臉。
哈哈,果然是敵不過人類喜愛幼崽的本能。
我繼續抬頭,讓他摸個夠,結果他在我臉上抓下餅乾屑屑,還遞給我看,我想也沒想就把他的手給拍開了。然後我就自己待在貓舍裡麵。
照顧病人可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