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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麼得送去乾洗店的布偶嗎?
話說,諸伏景光你真的不愛貓啊,警視廳很多人都搶著幫我洗澡。我還一個都不要。
雖然我是學心理的,但是所有心理效應依舊對我有用。像這種會因為麻煩而感覺到困擾的情況,我就特彆得勁,更想要欺負他。
這個時候,一道聲音不遠處傳了過來。
“諸伏,我想和你單獨再聊一次。有時間門嗎?”
對方一頭黑發,雙手插在口袋裡麵,身姿挺拔,神色從容,風色撩動光影,就像是剛暈染開來的水墨,隻有深淺,沒有溫度。人世間門稱其為裝逼。一想到我在其他人心目中是這種裝模作樣的形象,我就備受打擊。我轉過頭,不再看他,我不想用其他視角來看自己。
諸伏景光定睛看著他的臉,默許了,但他似乎還是覺得這垃圾場不是什麼好地方,所以兩個人撤離去了湖心公園踩船去了。那種叫什麼來著?腳踏船?我隻記得我會叫天鵝船,但其實有很多其他的形狀,不知道天鵝船是泛稱,還是單指天鵝形狀的?如果有手機就可以問問了。
我這裡就叫天鵝船吧。
雖然我們船的形狀是一隻黃色的鴨子。
我本來不想上去的,我不會遊泳,
但是我怕和老師說一些有的沒的,動搖諸伏景光,那我還是盯著他。於是我全程坐在兩個人中間門,一方麵我可以非常清楚地聽到他們對話,另一方我在中間門很安全,劃重點。
湖心踩船周圍也沒有人,是非常方便的聊天場所,就是要費點體力。
他們的對話進入得很快。起碼我沒有聽到敘舊的內容。
“降穀和你說過,我和他講我是FBI的事情嗎?”
諸伏景光說道:“我知道。之前我們也猜得差不多了。”
之前是什麼時候?
我靠在諸伏景光身上,一邊聽,一邊用腳抵著和老師,避免他離我太近。
和老師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因為意外和思索,眼神變了變,但是他沒有停下腳步,依舊帶著天鵝船往前走。
“那我開門見山直接說了。”和老師說道,“因為個人需要,我得拉攏朗姆,並且需要一個臥底自爆。我這話沒有和降穀說,因為我想要你配合我。”
諸伏景光沒有被過去的友情衝昏頭腦,直接點頭問怎麼回事,而是說道:“什麼叫做個人需要?臥底自爆是為了博取他的信任嗎?”
“是的。”和老師不容置疑,“你可以拒絕。你應該知道,我是不會暴露你的。”
這句話就基本就是點中了諸伏景光的死穴。
我太了解諸伏景光的性格了。
畢竟,這句話的前提是基於和老師早就知道他是臥底,而諸伏景光又是在黑衣組織裡麵潛伏了那麼多年。而這句話翻譯過來的意思是——雖然我早就知道你是臥底,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曝光你的身份,現在我因為某件事情,已經沒有其他下策,需要有個人來幫助我,成為我的一張手牌。
我緊張地看著諸伏景光。
這件事非常有風險。
身份暴露,他很可能就會被追殺。
諸伏景光的反應很快,說道:“你知道我不會拒絕你的。”
啊,不行,你得清醒一點。
諸伏景光繼續追問道:“你遇到什麼事情了?我能知道嗎?”
“抱歉。”和老師堅定地搖頭,“我不會說我到底要做什麼,也不會告訴你我的計劃。你會有生命危險,你現在可以拒絕我。”
諸伏景光從他的態度上讀出了拒絕,於是把視線轉到湖心公園的遠景,沉默了很長一會兒,麵色平靜地看著和老師。
“其實我想暗殺朗姆,這對你的計劃會有影響嗎?”
“不行,朗姆不能死。”
兩人的分歧點似乎就在這裡展開。我覺得合作可能會決裂的瞬間門,和老師的手躍過我的腦袋,握住了諸伏景光的手。
諸伏景光頓時一愣,驚訝地看向和老師。
“聽我的,我也不會讓你出事的。你一直都知道我對你的心的。”
我看著兩個人交握的兩手,隻想抱頭後仰。
啊啊啊啊啊啊!
混蛋不要頂著我的臉做這種絕我生路的事!
禁止對我的朋友做奇怪的事情!
羞恥心逼得我鼓足勁刨和老師,想把他趕落船。
諸伏景光看我那麼激動,連忙把我的貓爪握住,避免我抓傷人。
彆攔著我!
“怎麼了?”
和老師苦笑:“它好像很討厭我。”
才沒有好像!
我討厭你,超討厭的那種,不解釋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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