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往久了,鬆田陣平乾脆搬了一個雙層床給我。床的樓梯也不給我裝了,讓我自己爬欄杆上去,我又不是貓,所以我睡在下鋪。下鋪還有個延展出來的軟墊,就像是那些折疊沙發一樣,需要的時候從底下抽出來,所以這下睡的空間就多了。
當然,也有說要租大一點的房子,裡麵弄兩個房間,但是萩原研二考慮到之後的實用價值,比如說我們之後也許會分開,多了一個房間,就浪費了。所以就一直維持原樣了。
……
目前生活十分穩定,生活費之外,我基本就沒有什麼其他可以花錢的地方。
“有沒有在聽?”
“在聽啊。”我應道。
不管怎麼樣,萩原研二人已經被我帶出來了,他就提前帶我去找伊達航了。伊達航被嚇了一跳,臉上寫著“這麼早”,他身上還是睡衣呢。我瞄見他和來間娜塔莉還穿著睡衣,這麼進去太失禮了,所以就站在門邊。
“我們想提前做好準備。”我認真地說道。
萩原研二在旁邊補充道:“我被他強勢拉過來的。我應該最後一個給他請帖的。”
伊達航笑了,說道:“和老師真的好認真啊,那我先把我們預定的場地和名單都給你們。零那邊的話,我們打算是請波洛咖啡館做甜點外燴。”
“我們在裡麵吃,他在外麵苦乾嗎?”萩原研二幸災樂禍地笑道。
伊達航知道他在開玩笑,但還是下意識地解釋道:“做好了,再到現場做一些點綴,我還等著他跟著上台致辭呢。”
我邊聽邊想象那個畫麵,真的有種喜迎大結局的感覺。
伊達航這邊在講,來間小姐也幫忙把資料遞了過來。他們這次比較忙,因為要準備兩場婚禮,一場是在東京都內的,邀請的都是伊達航的親友和同事,另一場則是他婚後任職的北海道,那裡是來間小姐的老家。伊達航的父親也想見一下親家,所以估計會一起去。
“這邊就麻煩你們了,我還在搞北海道那邊的事情。”
“你可彆待著北海道悠閒了,就不想再回來了。”萩原研二握著拳頭捶捶伊達航的肩頭,“這裡少了一大刑警,可是行動配置什麼的想要找到合適的還難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東京事多。”
對,光是米花町的犯罪量就是鄉下的十倍有餘了。
這毫不誇張。
“這怎麼能呢?”伊達航齜著牙笑道,“警視長的位置我也覬覦著,你們彆升得太快了。我就去個四年任期。不過,中間你們誰要是有好消息,我一定飛過來看你們的。”
“我早著呢。”
萩原研二笑了笑。
兩人來回寒暄完,萩原研二就帶著我去送請帖。
男方帶的親屬基本都是同事同學了,女方的好友主要是在北海道,於是邀請過來的還是伊達航在警視廳熟的女警們,像是佐藤美和子、宮本由美、三池苗子等。每個邀請的人也可以帶一位親友。我覺得有點像是抽盲盒一樣,不知道他們會帶什麼親友過來。
“參與的客人都沒問題吧。”
“沒問題。”
參加的人都完美避開了死神小學生。柯南雖然和他們都很熟,但是他們最親密的男伴或女伴都不可能是柯南。最妙的還是柯南不知道這件事情,那說明伊達航結婚的事情可以平安結束的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我繼續說道:“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還要檢查籌備婚禮的工作人員、證婚人、婚禮策劃公司、教堂、酒店晚會有什麼問題。”我說完之後,都覺得自己檢查不完,要不要叫弘樹來幫忙把所有人的背景都查清楚比較好呢。
萩原研二失笑起來。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他不懂我的坐立不安,所以我假裝看不到。
萩原研二說道:“那我們可以先去領伴郎服嗎?”
“當然可以,還是以你的想法為先,不要打亂你的計劃就好。”
兩個人辦一件事這是雙驅並進,不是互相扯後腿的。
我對我是伴郎的感覺是到了婚禮當天才有的,目前我還在焦慮能不能順利進行。萩原研二在取禮服的時候,見我心不在焉,就沒有叫我。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拎著幾套衣服過來。我正打算接過來,萩原研二遞了一張紙條給我。遞給我的同時,他給了一個讓我打開看的眼神。
“……”
懷著疑慮,我打開紙條一看,上麵是一個陌生人的名字,電話號碼和酒店房間號。
我下意識地朝著萩原研二過來的方向看去,發現一個臉白白淨淨的男性服務生見我看過去,閃躲了一下眼神。
“……”
萩原研二用我們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怎麼辦?”
“當麵……”
扔不太禮貌,還是帶回去扔吧。
我還沒有說完,萩原研二解釋道:“對方突然給我的。”
“光天化日之下給你這種紙是把你當做什麼人了。當然是當麵扔到他臉上啊。你是警視了,要做正麵形象,不能做壞人,我能。”
當然我沒扔。
這是氣話而已。
我說完之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目的是給萩原研二阻止我的時機。
不過很讓我懵的是,我才剛說完,萩原研二就忍不住大笑起來,還笑了大半天,我都被他笑糊塗了。
我還等著他給我解釋,他鄭重其事地說:“我聽你的。”
真要我扔人臉上啊?
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