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五福晉70(2 / 2)

兩人恭敬地立於下首,康熙坐在案桌前,手邊放著兩人此次關於處理鬼麥一事的奏折。

“朕看了你們的折子,說說吧,最後那條關於想讓五福晉開農事學堂的提議,你們都怎麼想的?”康熙開門見山問,“馬齊,你先說吧。”

馬齊忍不

住把張英罵了一頓,明明是他的提議,為何最後被點名的卻是他啊。

“回稟皇上,微臣和張大人當時在地裡看到五福晉同那些農人解惑的時候突然有了此想法,交流了一番後都覺得可行,這才一起寫了折子遞到了皇上麵前。”

張英也拱手回道:“回稟皇上,正是如此,我和馬大人都覺得,以五福晉之才能,若是開個農事學堂,不管是對大清,還是對天下黎民百姓來說,都是萬幸之事。”

馬齊默默鬆了口氣,還好這老匹夫關鍵時候沒掉鏈子,若是他真是這會給他耍心眼,那日後他定與他絕交。

康熙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張英,見兩人神色正然,便放下了心中的疑慮。

也是,兩人為官多年,在朝堂上向來潔身自好,不摻和黨派之爭的事,更是和一眾皇子保持著距離,此時自是不會犯糊塗,兩人應隻是就事論事而已。

其實,這事康熙之前也是考慮過的,畢竟,以安清一人之能,所做之事還是有限,若是能給朝廷培養出一些擅長農耕之事的人才,無疑是件好事。

這也是為什麼朝廷要廣納賢才的緣故,一個有賢能的人,自是比不上一群,畢竟大清疆域之廣,以一人之力又能撼動多少呢。

特彆是農耕之事上,農時不等人啊,有些時候稍作耽擱,便會錯失良機,若是有了這些懂農事的官員,再分派到各地,這其中的益處亦是一目了然。

但對此,康熙卻也是有顧慮的。

若是真讓安清辦了這農事學堂,那他定是要把老五放過去的,畢竟安清是女子,在一眾男子間拋頭露麵本就不太妥當,若是沒老五在旁協助,這辦學堂的事也定有不便。

但若是把老五派去,豈不是變相地在給他培養勢力?

“你們退下吧,此事牽扯甚多,朕再想想。”

兩人忙齊聲應了聲‘是’,然後退了出去。

待離開康熙住處稍遠一些後,馬齊才重重地鬆了口氣,“看吧,就算皇上不會輕易鬆口的。”

張英笑了笑,回道:“沒事,本也沒想著一次便能成功,就容皇上多考慮考慮吧。”

以他對康熙的了解,他向來是個有抱負的帝王,農耕之事是國之根本,想必他會想清楚的。

隻是時間長短問題而已。

翌日一早,康熙帶著眾人乘船繼續南下,這會已經比原定時間耽誤了五日,所以,接下來這次中途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補給外,船舶不再靠岸停留。

上了船後,四福晉和八福晉還是繼續暈船,瞧著實在是受罪的厲害,但好在大概在七八日後,四福晉似終於緩過來了,好像是適應了船上的生活。

八福晉也好了些,不吐了,也能正常用些清淡的飲食,但她大多數時間,基本還是要都躺著床上閉目休息才是,說是睜開眼就暈。

安清上輩子有暈船暈車的經驗,是知道這種的情況的,對於嚴重暈船暈車的人,即便一時不是這麼暈了,但確實還是躺著閉著眼能比較舒服些。

不過,自打四福晉緩過來後,安清在船上倒也算是有了伴,隨著船隊一路南下,兩岸的風景也肉眼可見地發生了變化。

青山綠水,春光明媚。

隨著氣溫也越來越暖和了,安清也越發喜歡在船板上觀景了,這日恰好四福晉來她這邊串門,兩人輕車熟路地來到了船板上觀景。

四福晉似是有些心不在焉,瞧著像是有心事的樣子。

“四嫂,你怎麼了,是有哪裡不舒服嗎?”安清關心道。

四福晉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沒事,就是在想皇阿瑪他們這會到哪裡了。”

安清“哦”了一聲,原來是在想四阿哥啊。

前些日子,禦舟經至桑園時,康熙召見了直隸巡撫李光地,商討了治理黃河的一眾事宜,於本月二十三日時,也就是前兩日,康熙臨時決定暫時分行,前往黃河以南高家堰、歸仁堤等處堤防巡閱。

同行的除了幾位治理河道的官員外,還有四阿哥、八阿哥和胤祺三位年長些的皇子。

“應該是到了吧,皇阿瑪此次是輕裝出行,隻乘一舟,據說還是晝夜前行,定是比咱們這船行的快許多。”安清道。

四福晉聽到這話,輕點了點頭,“應該是吧。”

她話雖這般說,臉上的愁緒卻絲毫不見少。

恰好這會舟船行駛到了一個渡口,安清的注意力立馬被沿河兩岸的風景吸引了過去,看的那叫一個興致勃勃。

這會他們已經進了江蘇的地界了,妥妥的到了南方啊,這沿岸的風土人情和北方也明顯區分開了,

她瞧著新奇的緊。

四福晉看到安清,有些欲言又止。

她可聽說,巡閱河道是件危險的事,之前不少修河道的官員都出了事,萬一遇到決堤什麼的,更是不堪設想。

這兩日她一直擔心的不行,不僅是她,昨個她去瞧躺在床上的八弟妹時,她也頂著暈船的難受勁,還在問她可有消息呢。

可見心裡也就是記掛的不行,但這兩日,四福晉瞧著安清倒像是沒事人一樣,好像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

她實在沒忍住,開口問:“五弟妹,你都不擔心五弟嗎?”

安清“啊”了一聲,有點沒反應過來,擔心什麼?

但她對上四福晉的視線時,看清她臉上的擔憂後,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在擔心什麼。

安清默默反省了一秒鐘,和她們比,她好像是有點不太關心胤祺了哈。

但是,她真心覺得沒什麼好擔心的,畢竟他們跟著康熙呢,即便是去巡閱河道,也不會讓他們以身犯險去那些危險的地段。

但這話卻也是不能說的,俗話說關心則亂,這般理智的分析說出來不僅顯得她不關心胤祺,還有暗嘲四福晉無知的意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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