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你找我有事?”
安清輕點了點頭,示意他附耳過來,低聲說了什麼。
弘晊一臉狐疑,問:“額娘,您這是做什麼?”
安清擺了擺手,“你彆管這麼多
,照做便是。”
弘晊‘哦’了一聲,見他額娘這副做派,便知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隻能認命地去西暖閣前的遊廊前端起了一盆長勢喜人的蘭花,朝著前院的方向走去了。
蘇培盛和馬祥書房前的空地上閒聊,抬頭恰好看到了吭哧吭哧抱著個花盆進來的弘晊,蘇培盛忙迎了上去。
“哎呦喂,弘晊小阿哥,您怎麼自己端著這麼重的東西啊,快給奴才吧。”
這怎麼也沒個人幫著端,五貝勒府的奴才都是怎麼當差的。
弘晊對蘇培盛還有些印象,記得他好像是四伯身邊的人,“沒事,我端的動。”
說罷,他輕輕一側身便避開了。
蘇培盛愣了下,然後轉身看向馬祥,“這……”
馬祥似是早都見怪不怪了,“無礙,我們福晉打小就這麼鍛煉小阿哥。”
再說了,他們這些年在外麵,其實也沒這多講究。
“馬管事,我阿瑪呢,額娘讓我來找他有事。”弘晊問道。
他話音剛落,恰好書房的門就打開了,胤祺和四阿哥從裡麵走了出來。
“弘晊,過來,見過你四伯。”
弘晊聞言,忙把手中的花盆遞給了旁邊的馬祥,然後規矩地給四阿哥行了禮,“侄兒給四伯請安。”
四阿哥忙把人扶了起來,冰塊臉上難得見了絲笑意,“前兩日就聽弘暉說,弘晊長高了不少,這會一瞧還真是,也壯實了。”
胤祺笑道:“這孩子在外麵沒人拘著,整日裡就知道瘋跑。”
弘晊在旁邊,笑著撓了撓頭。
“你剛剛說,你額娘讓你過來做什麼?”胤祺問道。
弘晊“哦”了一聲,這才想起正事,忙指了指馬祥手中的那盆蘭花道:“阿瑪,額娘讓我把這盆花先放在你的書房幾日。”
胤祺不由一愣,“你額娘之前不是說要扔了嗎?”
怎麼突然又要放在他書房裡了?
四阿哥也朝著那盆蘭花看了過去,那是一盆建蘭,他也沒太在意,安清擅長種地,種點花花草草對她而言自也沒什麼奇怪的。
隻是,那盆花瞧著長得挺好的啊,為何要扔了呀。
“這盆蘭花怎麼了?”四阿哥隨口問道。
瞧著也不像是生病的樣
子啊。
胤祺回道:“也沒怎麼的,就是不知道為何,養了這麼久就是不開花。”
說罷,他便把這盆花的來龍去脈講了出來。
原來這盆蘭花是安清在盛京時意外在路邊發現的,說是在北方室外這種野生蘭花很是難得,於是便讓人移栽到了花盆中,誰知這花都養了好幾個月了,愣是一點開花的跡象都沒有。
為此,安清研究了好久,但卻什麼原因都沒發現,也試了不少補救措施,都無濟於事,後來也是實在沒法子了,前兩日,一氣之下便揚言要扔了。
當然,她也沒真扔,隻是從屋子裡移了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