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乩仙請來。
“乩仙前輩請來。
“乩仙……”
呼的一下,房中吹來一陣清風。
眼前不見任何動靜,耳旁也聽不見任何聲音,但是林覺知曉,乩仙已來。
這位反駁前輩有些高冷。
林覺便直接開口問道:
“今日晚輩在天都之上,得仙人贈了一枚仙果,想問乩仙,它叫什麼名字?”
“……”
在場停頓許久,筆終於晃了起來。
兩行古詩以古老的字跡寫在紙上:
“朱門酒肉常粉飾;
“砂礫塵埃見真金。”
字寫到最後細繩已被拉偏了。
忽然力道一散,筆便往回搖去,在紙上搖晃劃出好幾道痕跡。
乩仙已然離去了。
“這……”
這位反駁前輩居然真的照著乩仙的規矩形式,給他編出了一首乩詩。
林覺湊過去穩住筆,使其不再晃,隨即盯著紙上這兩行詩看了許久,也不確定這果子究竟叫什麼,隻猜想這大抵是首藏頭詩。
多半是取的“朱砂”二字。
不過不能確定也無妨,反正左看右看,他也並未看出“地靈”二字。
不是地靈丹或者彆的什麼煉丹材料就好。
“多謝前輩。”
林覺這才放心,服下果子。
此為仙果,靈氣靈韻勝於丹果,二人雖然吃過丹果,卻也能得到多出來的這部分效用。
如上回一樣,頭腦迅速昏沉起來。
林覺畢竟道行更深了,既有準備,抵抗力也有所提高便不急不忙的吐出果核來,用毛巾細細的擦淨,又取出瑤華娘娘的螺鈿首飾盒,將這果核放到原先裝丹方的那一層,這才躺上床。
蓋上熊皮毯,在柔軟中入眠。
再一醒來,也是三日後。
睜開眼睛,自己仍然躺在床上,身下是涼席,蓋的是熊皮毯,隻是狐狸貪圖熊皮毯的柔軟,也到了床上,趴在毯子上睡著。
見他醒了,睜眼扭頭看他。
林覺則無暇理它,而是細細感受自身。
隱隱有種感覺——
此時自己單說道行,恐怕比起同樣天賦出眾且先拜入道觀好幾年的六師兄七師兄也不差了。
甚至可能勝過他們。
當然,道行不代表修為,道行修為也不代表本領,本領也不光是鬥法。人各有誌,若說鬥法,自己和小師妹早就勝過六師兄與七師兄了,但這既不影響林覺對二位師兄的尊重,也不影響林覺向他們學習,因為他們身上也有彆的勝過林覺的東西。
揉一揉狐狸,起床出門。
小師妹也是剛醒,正坐在院中,抱著一盆稀飯吃著,一見他便問道:
“師兄,你感覺如何?”
“很好,你呢?”
“我也一樣。”小師妹說,“現在想去找個做壞事的大妖打一架。”
“莫要忘了三師兄給我們說過的話。”林覺說道,“鬥法不敗的唯一訣竅,就是不鬥法。”
“知道的!我隻是想想!”
小師妹如是說道,又從懷裡取出一個果核,放在白白嫩嫩的手心裡,遞給林覺:“師兄你說,這個東西種下去,可以長出丹果樹了吧?”
林覺便笑著看她。
他也正有此意。
吃完早飯,二人便在道觀內院之中忙活起來,硬是在地板上打了一個坑,好在小師妹齏石之法幾乎大成,打出的是一個渾然天成的圓,像是精心修建出來而非一時興起打出來的,露出下方泥土。
一人挖坑,一人去林間挖腐殖土,換土改穴,又小心翼翼將果核埋進去。
接著一瓶靈液傾倒下去。
有些靈光蕩漾開來。
“根據我對草木的了解,應該能活。”林覺說道,“不知這丹果要長多少年,反正這下好了,等下一代浮丘觀的弟子上山,這棵樹上結的果子就算咱們兩個師叔給他們的見麵禮了。”
“嘿嘿!”
小師妹樂嗬嗬的笑。
二人隻種了一顆,是小師妹的那一顆果核。
不是林覺吝嗇,實是這丹果本是仙果,落入山間後被精怪道人們培育
出的雖比不上原版,可也靈韻極強,更是需要很多靈氣精華來養育。
就算林覺和二師兄都在道觀,想要負擔起兩株丹果樹也是幾乎不可能的,而等他們下山之後,大師兄一人在山上,哪怕隻負擔一棵也是難的。
隻好種下一棵。
小師妹提供種子,林覺便趁下山之前,再多煉一些靈液存在道觀,給大師兄澆樹所用,這才能夠以一觀之力養出一棵果樹。
而且隻一棵樹結的果子也已經夠下一代的師侄們吃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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