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衍半分鐘沒說話,周禮問,「沒聽見?」
徐斯衍:「聽見了,不過,四哥……你是不是太關注薑明珠了?」
周禮:「你什麼意思?」
徐斯衍從周禮的問題裡聽出了明顯的慍怒,及時止損,「沒什麼意思,我這兩天會盯緊她的。對了,詹叔那邊,你去看過了麼?怎麼樣了?」
周禮:「我現在過去,先這樣。」
周禮驅車來到了詹家的彆墅,詹家的管家看見了他,便帶著他往裡走,麵色十分凝重。
管家說,「彥青從祠堂出來,和語白大吵了一架,現在姐弟倆還在僵持,你勸勸他們吧。」
周禮:「他從祠堂出來了?」
管家:「老爺子下午來了一趟,把他帶出來了。」
管家口中的老爺子,是詹彥青的爺爺,他不住詹家彆墅,隻偶爾過來一次,但老爺子說話一向有分量。
周禮一進來,詹彥青就向他看了過來,那天晚上的不愉快還曆曆在目。
周禮淡淡問他,「清醒了麼?」
詹彥青沒回答他。
詹語白又去和詹彥青示好,「彥青,我和周禮去醫院看爸爸,你也一起去吧,給爸爸認個錯,表個態,現在什麼都沒有他的身體要緊,你說對不對?」
雖然姐弟倆剛吵過架,但詹語白將姐姐的姿態端得很正,好聲好氣勸著他。
詹彥青紅著眼嗤笑:「表什麼態?你不就是想讓我和薑明珠分了。」
詹語白:「我不是那個意思……」
詹彥青:「那你是什麼意思?你背著我欺負她,不就是瞧不起她的出身麼?你自己的出身又好到哪裡去,你……」
「閉嘴!」周禮厲聲嗬斥詹彥青,「你最好知道你在說什麼。」
詹語白的臉色比剛才還要蒼白,看起來像是被詹彥青的這番話傷到了,她低下了頭,手背擦了擦眼睛。
詹彥青:「我說錯了麼,我姐出身不好,你不是照樣喜歡她,憑什麼不讓我喜歡薑明珠?」
「我這輩子就非她不娶了。」詹彥青撂狠話。
詹語白身體一僵,嘴唇抿起來。
周禮淡淡一笑,那一抹輕蔑,徹底惹惱了詹彥青。
沒等詹彥青表達不滿,周禮便反問他,「你非她不娶,她呢?她現在答應做你女朋友了麼?」
詹彥青被問得愣了幾秒,嘴硬,「她遲早是我女朋友。」
周禮嘲弄,「她這麼說過麼,還是你自我感覺良好?」
詹彥青握緊了拳頭。
周禮:「她除了一直吊著你之外,還做過什麼,給過你回應麼,你的腦子也都被她吸走了?」
詹彥青:「你什麼意思?」
周禮:「好好想想我問你的問題。」
詹彥青:「你不過是在挑撥離間,我知道你一直瞧不上她。」
周禮發出一聲冷笑,他拉住詹語白的手腕,丟下一句「無可救藥」,轉身就走。
——
薑明珠和鄭凜敘去了火鍋店。
鄭凜敘坐在火鍋店,和這個環境格格不入,薑明珠看得哂笑出聲。
鄭凜敘雙手交疊,笑著問她,「什麼事兒值得你笑這麼開心?」
薑明珠:「鄭總為了我,屈尊來吃海底撈,我當然很開心咯。」
鄭凜敘:「是麼,那說說吧。」
薑明珠:「什麼?」
鄭凜敘:「為什麼讓我去萬華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