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麵露不悅,毫不留情質問她,「梁聰沒告訴你,進我辦公室要敲門麼?」
薑明珠心中嗤笑,先前她不敲門進來的次數還少麼,這次打擾到他和詹語白調情了,他不高興了?
薑明珠頓時紅了眼眶,「對不起,是我打擾到周總和詹總了,我這就出去。」
周禮:「站住。」
薑明珠:「周總還有什麼吩咐?」
周禮看向一側的詹語白,對薑明珠命令,「過來給語白道歉。」
薑明珠:「……」他有病吧?
詹語白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她沒想到周禮會提這種要求。
詹語白:「周禮,算了……」
周禮:「她不配你求情。」
說完,他又衝薑明珠命令一遍:「滾過來道歉。」
薑明珠掃了一眼詹語白,心中一陣嘲弄,她可真是會煽風點火,經她那麼一「求情」,周禮隻會變本加厲刁難她。
這筆賬,她記下了。
薑明珠往前走了幾步,停在詹語白麵前說,「詹總,對不起。」
沒等詹語白表態回應,周禮已經開始刁難:「鞠躬不會?」
詹語白:「周禮,你彆為難她了,她也沒做錯什麼……」
周禮冷冷看著薑明珠:「她做了什麼,我想她自己心裡有數。」
薑明珠被周禮的話逼出了眼淚,她死死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隱忍又委屈。
彎腰鞠躬的時候,她的眼淚滴在了地上。
「詹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請你原諒我。」薑明珠給詹語白來了個九十度鞠躬。
道完歉,她抬起手來,偷偷抹了一把眼淚。
周禮的視線停在了她的唇瓣上,那裡已經被她咬出了牙齒的痕跡。
想起那兩片嘴唇對他做過的事情,周禮的小腹鑽起了一股燥熱。
他厲聲命令:「滾出去。」
詹語白看著薑明珠哭著離開,「我們會不會對她太過分了?她哭得好厲害,我怕彥青……」
周禮:「我們不過分,她就不挑唆了?」
周禮字裡行間都是對薑明珠的不屑,詹語白甚少見他對一個人情緒這麼激烈,厭惡都寫在臉上。
詹語白:「要怪,隻能怪彥青不爭氣……哎,他什麼時候才能清醒一點?」
——
薑明珠回辦公室拿了化妝包,站在洗手間鏡子前補妝。
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忍不住就想冷笑。
周禮這個狗東西,對未婚妻還真是百般維護,借她不敲門為由發揮,實際上是讓她就周六活動的事情和詹語白道歉。
而詹語白也心知肚明,這對狗男女在刁難人彆人的時候,真是十足默契。
周禮大抵覺得光讓她道歉不夠,臨近下班的時候,忽然讓梁聰安排了一堆工作下來。
薑明珠看著堆成山的工作,再看看一臉假笑的梁聰,「今天做完?」
梁聰:「是的,整理好發我郵箱,抄送周總一份。」
薑明珠在心裡問候了周禮的祖宗,給她安排這種繁瑣、沒有技術含量的工作,刁難中又帶著羞辱。
她一個國際金融碩士,周禮讓她做Eel表格。
這是在給她喂屎,她還不能說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