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很凶,表情不耐煩,但因為喝了酒,酡紅的臉為五官染上了媚態,罵人也像是在撒嬌。
周禮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安靜點。」
「我、偏、不!」薑明珠聲音更高了,「瘋狗,誰讓你打我屁股,下流!」
周禮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一直覺得薑明珠正常狀態下就話太多,沒想到她喝醉酒之後更加聒噪,吵得他太陽穴疼。
好不容易把人扛出電梯,周禮停在她房間門口,「房卡給我。」
薑明珠還在嘟囔著罵他,醉醺醺的模樣,看起來不像能聽懂人話的。
周禮最後隻能把薑明珠扛回他那邊,進門後把她放在沙發上。
薑明珠脫下高跟鞋胡亂砸出去,趾高氣揚地看向周禮,「我要喝水。」
周禮看著那毫無章法的一雙鞋,太陽穴劇烈跳動了起來。
「我要喝水,你是聾子麼?還不趕緊給我倒?!」周禮沉思之際,忽然飛過來一個抱枕,砸在了他臉上。
不疼,但有人朝著他的臉這麼招呼東西,還是頭一回。
這個時候,梁聰買了解酒藥回來,正在外麵敲門。
周禮壓下怒意去開門。
梁聰一走進來,腳下就被薑明珠的鞋絆了一下,然後就聽見薑明珠蠻橫的命令聲:「我讓你給我倒水!」
梁聰:「……」
這是真的喝大了吧,詹語白都不敢這麼命令周禮。
「周總,藥在這裡……」梁聰如履薄冰。
周禮:「給她倒杯水。」
梁聰:「好。」
梁聰把水交給薑明珠以後,薑明珠很快就喝完了,梁聰又接了第二杯。
他順道拿出來解酒藥,跟她說:「薑助,你把解酒藥吃了吧。」
「好的哦。」薑明珠很聽話地從梁聰手裡拿過藥來吞下去。
吃完藥以後,她笑嘻嘻地說:「梁助理,我發現你好帥啊。」
梁聰頭皮發麻,不用回頭也能感覺到來自背後的死亡凝視。
梁聰趕忙後退,「薑助,你喝多了。」
薑明珠:「沒喝多啊,我酒量很好,下次咱們一起喝哦。」
梁聰:「……」
周禮:「還不走,等她拉你一起喝酒麼?」
梁聰強裝淡定,轉身鞠躬,「周總,我先走了。」
這是非之地還是趕緊走,他看不透周禮和薑明珠究竟什麼關係,還是躲遠點吧,薑明珠就……自求多福吧。
薑明珠依依不舍地看著梁聰離開的方向,嘴巴癟起來,很委屈的樣子。
周禮冷笑了一聲,停在沙發前捏起她的下巴睥睨著她,「梁聰你也不放過。」
「你好煩啊!」薑明珠把杯子裡的水潑到了周禮臉上。
四周陷入了死寂。
周禮的眸子裡翻湧著凜冽的寒意,而始作俑者薑明珠渾然不覺,甚至還在幸災樂禍地笑。
「最煩你這種裝逼狗了。」
周禮怒火中燒,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薑明珠疼得叫出聲,手裡的杯子應聲落地,她被掐得紅了眼眶。
周禮:「酒醒了沒。」
對薑明珠這個女人,就不能心軟,她根本就沒喝醉酒,借著耍酒瘋戲耍他。
想到這裡,周禮掐得更加用力了。
薑明珠的眼淚很快就下來了,一邊啜泣一邊控訴,「你欺負我……」
「鄭老板,鄭老板呢,有人欺負我……」她忽然叫起了鄭凜敘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