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語白沒有回消息,她將照片放大,死死盯著那對摟在一起的男女,牙齒在下嘴唇咬出了痕跡。
良久,詹語白汲了一口氣,轉頭看向周禮。
他打著方向盤,渾身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淡和疏離,他像坐冰山,在一起好幾年了,她從來沒有享受過照片上那樣的待遇。
即便是她主動邀請,最後也逃不過被拒絕的結果。
外界都認為他們感情深厚恩愛有加,隻有她自己知道,周禮連她的嘴唇都沒碰過一下。
包括昨天在生日會上的那個吻,他都隻是做做樣子。
可是,他竟然主動抱薑明珠,薑明珠摸他的臉,他也沒有推開——
詹語白捏緊了手機,力道大到幾乎要把它給捏碎了。
她在心裡默念著薑明珠的名字,咬牙切齒。
如果恨能殺人,薑明珠現在已經死無全屍了。
車忽然停下來,詹語白聽見周禮問:「怎麼這個眼神看著我?」
詹語白盯著他的眼睛:「周禮,我們找個日子訂婚吧。」
周禮沒表態。
詹語白:「你不願意麼?你是不是不想娶我了?」
周禮:「不是。」
詹語白:「那你愛我麼?我們在一起已經三年多了,你對我一直不冷不熱的……」
平時詹語白不會去計較質問這些事情,或許是被照片刺激到了,她有些冷靜不下來,咄咄逼人的口吻顯得有些無理取鬨。
周禮:「我以為你知道。」
詹語白的臉一白,眼眶倏然紅了,聲音接近顫抖:「就隻是因為我給伯母捐了腎……如果沒有這件事情,你還是不會多看我一眼,對麼?」
周禮沒有再理會她。
詹語白:「周禮,可以回答我麼?」
周禮:「如果你覺得委屈了,可以分手。」
「分手」兩個字一出,詹語白立刻清醒了,她閉上嘴不再說話,掐著掌心轉頭看向窗外。
——
薑明珠回到相府彆墅,忽然接到張旭的電話,得知了劉培意外離世的消息。
薑明珠:「什麼時候的事兒?」
張旭:「上周了,這幾天我蹲著他,一直沒等到他出門,派人去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他死了。」
薑明珠:「怎麼死的知道麼?」
張旭:「聽說是被放高利貸的人弄死的,在郊區河裡找到的屍體,警方去調查了。」
至於調查的結果,暫時出不來,內部消息,他們暫時也打聽不到。
薑明珠和張旭通完電話,抱起抱枕陷入了深思。
方沁陽端著水果出來,見她這樣便問了一嘴:「在想什麼呢?」
薑明珠:「劉培死了。」
方沁陽:「死了?怎麼死的?」
薑明珠把張旭打聽到的消息給方沁陽複述了一遍。
方沁陽:「你覺得另有隱情?」
否則她不會是剛才那個狀態。
薑明珠:「劉培死之前幾天才見過詹語白,詹語白給過他一張銀行卡,他拿到這筆錢應該會去還高利貸。」
所以,這個節骨眼上,怎麼可能是放高利貸的人弄死的他。
放高利貸的人也不是傻子,就算真的不還錢,有的是生不如死的辦法折磨他。
方沁陽:「你懷疑是詹語白?」
薑明珠點了點頭。
方沁陽也認為薑明珠的懷疑很有道理,隻是按時間推測的話,劉培出事的時候,詹語白似乎是在山區做慈善,媒體每天都在跟蹤報道。
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