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珠看著通話界麵挑起眉來,狗東西突然給她打這麼多電話乾嘛?
薑明珠隨手回過去,嘟了一聲不到就接通了。
她嬌俏地笑起來:「哥哥接得好快哦,這麼想我呀?」
周禮:「剛才在和誰打電話。」
薑明珠:「跟男人。」
周禮:「……」
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是薑明珠完全能想象到他聽見這句話的表情有多黑。
當然她也沒自戀到認為這是吃醋,周禮對她是有些特彆,不過一切都是建立在***關係上的。
他的占有欲比一般男人都要強。
小作了一把,薑明珠見好就收:「好啦,剛才是在跟芝芝微信語音,不信你可以問她。」
周禮:「你們關係很好?」
薑明珠:「明知故問。」
周禮:「沒見她對誰這麼好過。」
薑明珠:「不會吧,哥哥連女人的醋都吃?」
周禮:「彆夾了。」
嗲聲嗲氣的,聽得人心煩意亂。
「不過,芝芝跟我分享了一個消息呢。」薑明珠手指在被子上打轉,「你們要同居了?」
周禮:「怎麼?」
薑明珠:「羨慕啊,我也想和你住在一起,可惜咯,我見不得光。」
她情緒拿捏得特彆好,前半句是期待和殷切,後麵半句又多了欲說還休的委屈和隱忍。
周禮心知肚明這個女人有多麼會演戲,可依舊被這聲音擾亂了心緒、動了惻隱之心。
周禮:「我不搬過去。」
薑明珠:「為什麼?」
周禮:「因為我沒有綠帽癖。」
薑明珠:「……」
狗東西是有點噎死人不償命的體質在身上的。
要麼不說話,一開口就是把人的路堵死。
或許是她無言以對的樣子取悅了他,隱約聽見他聲音放鬆不少:「還想問什麼?」
薑明珠:「既然沒有綠帽癖……為什麼不分手?」
周禮:「你覺得呢。」
薑明珠:「哥哥不會是想玩一手捉女乾在床吧?」
「也是哦,她可是周夫人的救命恩人,周夫人這麼護著她,說不定她綠了你也能原諒呢,畢竟是過腎的交情。」
周禮回了一句「嗬嗬」,就撂電話了。
薑明珠習以為常,還不忘在微信上跟他說幾句肉麻的晚安情話,然後倒頭就睡。
夜裡睡得不怎麼好,做了一夜血腥的夢,頭昏腦漲。
薑明珠渾渾噩噩起床去上了廁所,衝水的時候,猛然瞥見馬桶裡鮮紅的血,困意全無。
她停下動作死死盯著那片紅,被暈染在水裡稀釋成了淺色,卻依舊刺眼。
薑明珠胸腔憋脹,深深吸了一口氣,顫抖著手按下衝水按鈕。
她站在鏡子前打開水龍頭,水溫調到最冷,掬起水不斷往臉上拍。
頭昏的感覺並沒有好轉。
薑明珠摸到了電動牙刷刷牙,吐水的時候,又帶出了縷縷血絲。
薑明珠囫圇刷完牙,回到臥室拿出手機給方沁陽打電話。
「沁陽,你陪我去趟醫院。」
方沁陽聽見薑明珠虛弱的聲音,神經陡然緊繃起來:「你怎麼了?」
——
因為收拾東西的緣故,詹語白晚上就在詹家住下來了。
早晨下來吃飯的時候,詹語白在餐桌上碰見了詹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