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去看看付曉芝的眼神,薑明珠大概就明白怎麼一回事兒了。
靳柔進來病房以後就在看薑明珠。
先前見過兩回,靳柔對薑明珠的印象還算過得去,主要是她長得太漂亮了,特彆是那雙眼睛,真有讓人過目不忘的本事。
人都喜歡漂亮的,衝這張臉,靳柔也討厭不起來薑明珠。
特彆是她現素麵朝天,孱弱病態,更惹人心疼。
靳柔走到床邊去關照薑明珠:「身體還好嗎?」
薑明珠:「謝謝周夫人關心,好多了。」
靳柔的確是很溫柔,待人沒有太多架子,薑明珠也關心起了她:「您怎麼也來醫院了?」
靳柔:「移植手術的複查。」
薑明珠:「原來如此。」
斟酌了幾秒,她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我聽說,很多人移植手術之後都會有排異反應,看您的狀態很好,應該沒出現過這種問題,真好。」
靳柔笑了起來:「起初有一些,多虧了我丈夫發現得早。」
薑明珠:「真羨慕周先生和周夫人的感情呢。」
原野說得沒有錯,靳柔是真單純,她開口說話,字裡行間都洋溢著幸福,但絲毫不會讓人覺得她做作。
隻是會有些感慨,有的人天生就是活在烏托邦裡的,也有資本一輩子不走出來。
不過靳柔這麼單純天真,怎麼周禮作為她兒子就八百個心眼子呢?
可能是隨了爹?
提起到丈夫的時候,靳柔的笑更燦爛了,每個表情的細節都在說:我很幸福。
詹語白:「是呢,伯父最疼伯母了,誰看了都羨慕。」
靳柔:「那讓周四和他爸好好學學。」
詹語白不好意思地笑了。
付曉芝露出了厭惡的表情,方沁陽則是去看薑明珠。
詹語白跟著靳柔來病房,就是挑釁和警告,現在又誘導靳柔說出這種話來……
付曉芝看不下去了:「周四可學不會周叔那那一套,他就是茅坑裡的石頭。」
這個形容聽得薑明珠想給她鼓掌,太到位了。
本以為靳柔會因為心疼兒子反駁一下付曉芝的話,沒想到她竟然點了點頭。
「兩兩說得也對,周四這個人,是缺了點情趣。」
薑明珠:「……」
是親媽啊,對自己兒子還挺了解。
靳柔:「對了,我聽兩兩說你還沒有找到合適的醫生,我幫你聯係一下吧。」
薑明珠:「不用麻煩您了。」
靳柔:「不麻煩,我很熟一個醫生,他認識不少這方麵的專家。」
靳柔說完這話,薑明珠就聯想到她會找誰了,她用餘光瞟了一眼詹語白,她很淡定。
付曉芝:「靳姨,你說宿瑉醫生嗎?」
靳柔:「是呢,我電話問問他。」
靳柔在眾人的目光的下掏出手機,給宿瑉打了電話。
付曉芝的目光掃過詹語白,看到她臉上虛偽的笑,胃裡直犯惡心。
要不是怕傷害到靳柔的感情,她真要忍不住撕破詹語白這張虛偽的嘴臉,所以周禮到底什麼時候行動?
靳柔跟宿瑉通了幾分鐘電話。
聊完之後,她對薑明珠說:「宿醫生還真認識個研究這方麵的專家,我讓他去約人了,這幾天來給你看看。」
詹語白:「宿醫生找的人肯定靠得住。」
薑明珠:「謝謝周夫人,麻煩您了。」
靳柔是好意,她又是長輩,薑明珠不可能不給她這麵子,但她心裡沒指望過宿瑉
真能找來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