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這種老海王,一下就能參透其中的門道。
不過他好奇:「怎麼認識的?」
周禮:「紐約回來的那晚。」
周義:「你是說他們給你辦踐行宴會那晚?你不是先回家了麼?」
那天晚上周義也在,他當時陪一個剛泡的模特去紐約走秀,得空去參加了那次宴會。
還沒散場的時候周禮說身體不舒服,丟下一堆人走了。
周義:「你出去找女人了?」
周禮:「……我身體不舒服是因為喝的酒裡有料。」
「她下的。」周禮簡單粗暴做了一句補充說明。
周義饒有興趣地挑眉:「仙人跳?」
周禮搖頭。
周義:「那是暗戀你?」
周禮繼續搖頭。
周義:「跟你有仇來索命的?」
周禮:「差不多。」
周義:「這個玩笑可不怎麼好笑。」
周禮不可能跟人有仇,他們周家就更不可能了,三代開始這麼正的家風,周義算是家裡最反骨的一個了,最多也就是浪蕩了些,沒在外麵結過仇。
周禮一條胳膊搭在扶手上,垂下眼睛凝著腳下的地毯陷入了深思。
沉默過後,他終於做出了決定:「我媽當年的手術應該用了她身邊人的腎。」
周義原本戲謔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目光犀利了幾分:「不是詹語白的?」
周禮雙手交疊在一起,沒出聲。
但周義已經從他的表情看出答案了:「有證據麼?」
周禮搖頭。
周義:「如果是真的,這事情可不好辦,詹語白有這本事?」
——
薑明珠早晨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快死了,渾身哪哪都疼。
周禮一直都不懂憐香惜玉,但昨天晚上比之前更誇張,而且怎麼都不肯停。
後麵幾次薑明珠都是被迫營業。
腰快廢了。
薑明珠廢了老大力氣爬起來去了浴室洗澡刷牙。
看著那一身的痕跡,她隻能慶幸現在氣溫低,而且她帶的是高領的針織衫,不至於一出去就暴露。
薑明珠懷疑周禮這段時間都沒有碰過詹語白,可能是被她和宿瑉的事情惡心到了。
然後憋得無處發泄就跑來找她了。
瘋狗一條。
薑明珠想起來昨天晚上他趴在她耳邊說的那些話,五官皺成了一團。
還有他在溫泉池的所作所為——她願稱之為交配季的公狗行為。
但她的確也有享受到就是了,畢竟以前都是她給他服務,沒想到周禮也有這一天。
薑明珠穿戴好以後把房間裡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打開窗戶通了下風。
沒多久原野就過來找她了。
薑明珠:「你起這麼早呀。」
原野:「我得營造一下咱倆晚上睡一起那個感覺。」
薑明珠沒和原野說昨晚的事情,特彆是聽見原野關心她的時候,她還有點心虛。
裴燁桉的那些事情她和付曉芝交代得徹底,但原野一直被瞞著,他還覺得她接近周禮隻是因為喜歡。
為了這事原野還跟周禮正麵剛過。
薑明珠越想越覺得挺對不起原野的,但原野和付曉芝又不太一樣,目前還不好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