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按周義說的時間推算了一下,鄭凜域兒子的年齡和裴燁桉是差不多的。
他曾經的猜測也在這一刻得到了認定。
周禮:「我媽移植的那顆腎,應該就是他的。」
這回輪到周義愣住:「你說什麼?」
周禮這次把自己查到的事情都跟周義說了。
他現在需要一個人和他一起調查,周義了解鄭家,了解鄭凜敘,也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詹語白那邊即便防備也猜不到他,周義常年不在北城,也從不插手周家的事情。
昨天晚上周義就知道了一些詹語白和薑明珠之間的過節。
周義對詹語白向來談不上喜歡,他性子桀驁不羈又一身反骨,詹語白這種性子是他最看不上的那類人,特彆是在她用手術的事情道德綁架之後。
也就是周禮這種對感情無欲無求的人能接受這種事情。
周義當時還問過他為什麼會同意,周禮的回答是:「我無所謂。」
雖然周義一直覺得詹語白這個人心機深,沒有表麵上表現得那麼良善,但在得知她和宿瑉勾結在一起、取走彆人的腎害死對方、甚至還有可能在以慈善的名義做人體實驗的時候,周義還是免不了震驚一把。
好幾分鐘才反應過來。
周義:「禍不及老人和孩子,她如果真的這麼做了,牢底坐穿都不夠。」
周禮沒說話。
周義:「你有證據了?」
周禮:「上次去跟了一下福利院的人,沒什麼收獲。」
周義:「這種事情他們肯定做得隱蔽,再說了,詹語白要在你麵前維持人設,必定得留一手。」
周禮再次沉默。
周義:「你和她訂婚也是計劃之一?我說呢,之前提這事你一直不給明確答複,這次這麼果斷把日子定下來了。」
周禮:「結束你去我那一趟,我把手頭的資料給你。」
——
周禮和周義回去的時候,包廂裡正在打牌。
薑明珠拿著牌,原野坐在她身邊指揮,他說什麼薑明珠就聽什麼。
原野:「出這個,這招叫田忌賽馬。」
薑明珠按原野教的辦法出牌,很輕鬆就贏了一局,喜不自勝。
她捧著籌碼笑得眼睛都彎了:「我贏了誒,軍功章上有你的一半。」
原野:「還打麼?有我在不會讓你輸。」
這句話傳到周禮的耳朵裡,他隻覺得十分刺耳。
周禮走到徐斯衍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徐斯衍起來把位置讓給周禮。
於是這次牌局成了周禮、薑明珠和燕北三個人的對決。
薑明珠瞄了一眼對麵的周禮,狗東西麵無表情地摸著牌,還真有點賭神的意思。
薑明珠打牌是個菜鳥,她隻知道規則,毫無技巧可言。
薑明珠小聲問原野:「能贏麼?」
原野:「能,你聽我的。」
薑明珠聽著原野的要求出牌,兩人全程都在咬耳朵。
但最後還是輸了。
「王炸。」周禮扔出最後兩張牌,宣告了這一局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