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曉芝身後帶著酒店的保安和大堂經理走了進來。
周禮注意力被分散,薑明珠立刻從他的鉗製中逃出來,走到了付曉芝身邊。
付曉芝把薑明珠抱住,操著一口英文對酒店的人說:「就是這個男人性騷擾我朋友,請你們馬上報警!」
周禮:「……」
酒店的保安來關心薑明珠:「這位女士,請問您有受傷嗎?」
薑明珠:「沒有。」
保安
:「您想報警嗎?需要配合警方進行調查。」
薑明珠:「謝謝,不用了。」
一報警肯定就驚動鄭凜敘了,鄭凜敘要是知道她跑來酒店跟周禮見麵,又要麻煩了:「我和他認識,有一些誤會,給你們添麻煩了。」
薑明珠跟酒店這邊的人解釋完以後,工作人員就一並走了。
房間裡隻剩下了薑明珠、付曉芝還有周禮三個人。
門一關上,付曉芝就找周禮算賬:「***是不是有病?精蟲上腦找詹語白發泄去,少來騷擾我們珠珠!」
和付曉芝的咄咄逼人截然不同,周禮那邊一句話都沒有。
他甚至沒有去看付曉芝,一雙眼睛一直緊緊地盯著薑明珠,目光像幽深的潭水。
薑明珠被這樣的目光盯得如芒在背,她和周禮短暫對視了一眼,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芝芝我們走吧。」薑明珠拉住付曉芝離開。
付曉芝從房間出來之後就在罵周禮,一直罵到上車。
薑明珠和付曉芝都沒吃晚飯,兩個人在附近找了一家烤肉店坐下來。
吃飯的時候,付曉芝才想起來問薑明珠正事兒:「二哥和你小叔的事情,周四有說麼?」
如果周禮隻是以這件事情當借口,把薑明珠騙過去占便宜,她真的會回去揍人。
薑明珠:「他知道得不多。」
「他說鄭凜敘和周義搶過女人,聽那個意思是周義輸了,所以這些年一直耿耿於懷。」薑明珠把從周禮那邊打聽到的消息複述了一遍。
付曉芝:「……我那天隨口說的話還成真了?」
薑明珠:「但周禮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付曉芝:「你再想想,鄭凜敘身邊還有什麼女人。」
薑明珠陷入了深思,長達幾分鐘的時間沒有說話。
付曉芝以為她在排查記憶,沒有打擾她。
過了一會兒,薑明珠忽然說:「其實我有一個想法,有點荒謬,但又很合理。」
付曉芝:「什麼想法?」
薑明珠將聲音壓得特彆低,湊過去和付曉芝咬耳朵,在她耳邊說出了那個從前天晚上開始就盤旋在她腦海中的想法。
付曉芝聽完之後下巴都要驚掉了,眼睛瞪了老大:「你怎麼會這麼想?好離譜又好合理……」
薑明珠:「那天晚上我們聊完之後,我聽到小姑和鄭老板說話了。」
薑明珠直接把那晚的事情也和付曉芝說了。
付曉芝揉著太陽穴,腦袋快轉不過來了。
薑明珠的這個推測的確是很離譜,但如果用這個結論去反推發生過的事情,邏輯又完全說得通。
就比如裴燁桉這件事情。
即便是裴燁桉臨終的時候親口說了不要去報仇,但鄭凜敘作為他的小叔叔,不太可能真的一點作為都沒有。
不僅沒有,之前他還試圖攔著薑明珠,不讓她接近周禮。
這很玄妙,仔細想想根本說不通。
但如果用薑明珠剛才的那個猜測去反推的話,就變得合理了。
付曉芝:「所以他一直攔著你不讓你報仇,是因為……」
「對,我是這樣猜測的。」看付曉芝波瀾起伏的表情,薑明珠就知道她們的想法是一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