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和原野來到了住院部的天台。
關上天台的門,原野跟上
去質問周禮:「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
周禮是不會平白無故去關心一個不在意的人的,他對薑明珠的態度分明是目的不純。
但之前也是他踹掉薑明珠的,現在反悔有意思?
周禮:「你是什麼意思,我就是什麼意思。」
原野:「你要追她?」
周禮不置可否。
原野難得露出嘲弄的表情:「之前她對你那麼主動的時候你一腳把她踢開了,現在她不要你了,你又後悔,這是什麼行為不需要我直說吧?」
周禮:「你知道她為什麼接近我麼。」
原野:「和詹語白有關。」
他回答得毫不猶豫又很篤定,「之前我在詹語白電腦裡看到珠珠小時候的照片,就知道沒那麼簡單,我也猜到你會查這件事。」
從原野嘴巴裡聽到這種話,周禮並不覺得驚訝,有些事情不可能一直瞞著他。
周禮:「那你就應該知道她接近我隻是為了利用我。」
原野:「那她也為此付出了相應的代價,她沒有從你身上得到什麼好處,反倒落了一身傷。」
周禮:「你對她又了解多少。」
他銳利的目光落下,嘴唇翕動:「她為什麼接近我,她和詹語白之間的恩怨,有和你坦白過麼。」
原野:「我知道你想刺激我,沒用,她也沒和你坦白過,咱倆一樣。」
周禮:「……」
原野:「不過你比我強,你去查了。」
準確地說應該是周禮手上掌握的證據比他多。
原野的確也動過去查的念頭,但薑明珠不說就代表她不願意讓人知道,他選擇尊重她的意願。
周禮:「我喜歡她。」
原野聽見這句話之後愣了片刻。
雖然差不多猜到這個事兒了,但能聽他親口說出來屬實是奇跡。
原野:「你已經訂婚了。」
他麵不改色地提醒周禮:「當年詹語白給靳姨一顆腎是真,隻要有這件事情在,周家就不會同意你和她分開。你喜歡珠珠,隻會讓她四麵楚歌。」
周禮:「腎不是她的。」
原野這次徹底愣住,渾身僵硬,一雙眼睛裡寫滿了不可置信。
這話實在是難讓人相信,但他又清楚地知道周禮不可能平白無故論斷。
腎不是詹語白的,薑明珠和詹語白又有過節。
還有薑明珠的身體情況——
原野找回自己的聲音:「什麼意思,腎是珠珠的?」
周禮:「不是。」
原野:「那是誰的,珠珠接近你肯定和這件事情有關吧?」
周禮:「她有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你知道麼。」
原野陷入了沉默。
他連這個都不知道。
薑明珠好像都很少和他提這些事情。
原野握緊了拳頭:「腎是他的?」
周禮點頭。
原野:「那當年的手術是怎麼瞞過你們的?」
原野的眉心和眼皮一起跳起來,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背後牽涉的絕不僅僅是薑明珠的哥哥。
周禮:「你晚點到禦水灣。」
原野猜測應該是三言兩語說不清,「行,那我先回去看她。」
周禮沒回答,跟在原野身後一起走到了病房門口。
原野回頭看他:「你還要進來打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