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內。
詹語白穿著無菌服跟在宿瑉的身後進入實驗室。
實驗室內整齊劃一地擺放著最頂尖的設備、試劑,還有成箱的手術刀。
實驗室的光線冰冷,溫度極低。
詹語白走進來之後就開始起雞皮疙瘩,她看著對麵的一排實驗床,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經看過的血腥畫麵,胃裡開始翻湧,有點惡心。
宿瑉卻與她不同,他從進來之後就一直在笑。
宿瑉走到實驗床前停下,回頭朝詹語白招了招手,「過來。」
詹語白忍著惡心走上去。
宿瑉的笑容有些猙獰:「這次,你立大功了。」
詹語白:「我們之前說好的,這是最後一次了,我欠你的已經還清了。」
詹語白有劃清界限的念頭很久了。
上一次她無意間聽見宿瑉打電話之後更加堅定了這個念頭。
宿瑉上麵還有人,宿瑉是上麵那個神秘人的棋子,而她是宿瑉的棋子,屬於食物鏈的最頂端。
宿瑉心狠手辣,日後如果有什麼意外最先犧牲掉的人就是她。
詹語白和宿瑉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為了一個宿瑉失去周家的信任太不值得了。
宿瑉聽見詹語白的話之後笑得更猖狂了:「還清了?怎麼,這是想回去一心一意做周家的少奶奶了?」
詹語白:「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到了。」
宿瑉:「等東西送到了再說。」
——
傍晚的時候,薑明珠和周禮又一次來到了海灘。
他們找到了昨天晚上吃飯的大排檔坐下來,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大排檔收攤的時候,海灘上的人已經寥寥無幾。
薑明珠探著腦袋往帳篷那邊看,帳篷外麵隻剩下幾個誌願者了。
劉院長從頭到尾都沒出現過。
薑明珠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十點半。
還是有點早。
薑明珠正準備和周禮說話的時候,大排檔裡突然來了新的客人。
正是福利院的那幾個誌願者,其中還有一名是福利院的老師。
薑明珠收回視線湊近周禮:「那是福利院的人。」
周禮用餘光往後瞟了一下。
那幾個人沒有發現端倪,陪孩子們玩了一天他們都很累,點完吃的時候就喝著雪碧聊了起來。
薑明珠聚精會神聽了幾分鐘,終於聽見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對了,今天晚上劉院長住哪裡?」
薑明珠給周禮使了個眼色。
周禮用眼神和她說話:認真聽。
「我問過了,他睡大巴,正好幫我們看著車上的東西。」
「劉院長可真好,我還以為他會睡賓館呢!」
「嗐,劉院長可是出了名的好,有錢就想著給孩子們花,對自己摳摳搜搜的。」
「是呀是呀,節省下來的經費都用在孩子們身上了。」
薑明珠聽著這些讚不絕口的話,諷刺地勾起了嘴角。
周禮和薑明珠互換了一個眼神,兩個人很默契地同時起身走出了大排檔。
那幾個誌願者和老師還在聊天,沒有任何人發現異常。
薑明珠和周禮走出了五六米之後才開口說話:「看來這個劉院長平時也裝得挺像的。」
所有和他接觸過的人都說他善良和藹,誰會懷疑他私下乾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