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語白話音落下,拘留室的門被打開,她一抬眼就看見了周禮。
周禮是聽見玻璃碎裂的動靜之後衝進來的,他進來之後直奔薑明珠,看到她手上的血跡之後表情嚴肅不已。
「你的手……」
周禮話還沒說完,薑明珠就甩開他走出去了。
陳隊長看到薑明珠滿手是血的樣子也被嚇了一跳,忙把人帶去了刑警隊的醫務室處理傷口。
周禮準備出去的時候被詹語白叫住了:「周禮。」
周禮停下來腳步回頭看著她,視線冷到可以殺人。
後來他開口說話的時候,聲音也帶著徹骨的寒意,「你最好祈禱她沒事。」
詹語白聽見這句話以後先愣了一下,之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周禮,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喜歡你這麼多年,你為了一個薑明珠把我逼到這種境地?」
詹語白這些年其實很少聽周禮跟她客氣說好話,他對人的態度一直冷淡,詹語白之前可以安慰自己他性格如此,對所有人都這樣。
可是他在薑明珠麵前根本不是這樣的!
周禮冷冷地看著詹語白提醒她:「這是你自找的。」
事到如今她還沒有弄清楚整件事情的邏輯——
是她違法犯罪喪心病狂在先,這種事情竟然也能怪到薑明珠腦袋上。
詹語白:「我自找的?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太喜歡你了,如果你肯正眼看我,我根本不需要想這種辦法來達成目的,也不會走上這條路。」
周禮轉身就走。
詹語白歇斯底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以為薑明珠就是真的喜歡你麼,她不過也是為了利用你,她親口說的,是你犯賤非要被她勾引,如果不是為了給裴燁桉報仇,她根本不會多看你一眼,她隻是想和我搶人罷了,就算我找的是個糟老頭子她也會***到去勾引他!」
「詹語白。」周禮轉過身去再次看向她,這一次他身上滿是肅殺之氣。
原本處在上頭狀態的詹語白在看到周禮的這個表情之後忽然冷靜了幾分。
「我和她的事情輪不到你來評價。」周禮說,「那顆腎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你以為你騙周家這事就這麼過去了麼。」
周禮給詹語白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還有一句話:「這隻是個開始。」
詹語白看著那扇門關上,裡外被隔絕成兩個世界,她身體一軟,往後跌坐在地上。
——
周禮到醫務室的時候,薑明珠的手剛剛被包紮好。
醫生:「一些外傷,傷口不算深,好好養幾天就行了,就是傷了右手可能不方便。」
周禮:「她是左撇子。」
醫生:「那還好,影響不大,這幾天記得彆沾水。」
周禮和醫生還有陳隊長表達了謝意之後就帶薑明珠從醫務室出來了。
可能是因為情緒不佳、心情低落的緣故,這個過程裡薑明珠並沒有像之前一樣反抗。
周禮握的是薑明珠的左手,兩個人就保持這個狀態走出了警察局。
出來的時候周禮才發現薑明珠開的是他之前送她的那輛卡宴。
周禮不自覺地抿了抿嘴唇,帶著薑明珠走到車門口。
「鑰匙給我。」他說。
薑明珠回過神來看向他,眼神有些茫然。
很明顯是沒搞清楚他的目的。
周禮:「我沒開車。」
薑明珠從包裡拿出鑰匙交給周禮,周禮為她開了車門,等她上車了才去那邊。
車子開始行駛之後薑明珠再一次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
她的
耳邊還在回響著周禮和醫生說過的那句話。
——她是左撇子。
在薑明珠的記憶裡,她應該是從來沒有和周禮說過這件事情。
唯一的可能就是……
薑明珠深深吸了一口氣:「你怎麼知道的。」
周禮:「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