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薑明珠嗬了一聲,「是啊,你周禮怎麼能是蛔蟲,你是彆人命運的主宰者,想怎麼安排彆人就怎麼安排。」
周禮垂眸看著她一言不發。
薑明珠:「徐斯衍和阮懿是你安排的,是嗎?」
周禮:「是。」
他承認的時候倒很坦然,理直氣壯的樣子仿佛自己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薑明珠:「他是你多年的兄弟。」
周禮:「那又如何。」
「和我搶女人的兄弟麼。」他的口吻染上了幾分自嘲。
薑明珠:「他沒有和你搶,是我先喜歡他的,你有什麼不爽衝著我來就行了,你讓他和一個不喜歡的女人睡,惡不惡心?」
周禮:「你在紐約給我下藥的時候惡不惡心?」
薑明珠被周禮質問得啞口無言。
他說得沒錯,她也挺惡心的。
薑明珠死死地咬住嘴唇,牙齒快要把下唇瓣咬出血了。
周禮走近她一步,手覆上她的嘴唇讓她鬆了口。
他微涼乾燥的指腹擦著她的嘴唇,聲音略啞,「薑明珠,你讓我喜歡上你又轉身就走,還想和徐斯衍在一起,你做什麼夢。」
「我說了你們不會在一起。」他輕笑了一聲,另外一隻手揉上她的頭發,「既然你偏要去,我隻能想辦法拽你回來。」
薑明珠吸了一口氣:「你這個瘋子。」
周禮:「隨你怎麼說。」
他這個語氣更像個不管不顧的瘋子了,「你們不會在一起。」
薑明珠:「你以為徐斯衍和阮懿結婚了我就會喜歡你了?」
周禮被她的話說得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她雖然是在反問,但其實語氣裡已經有了答案。
周禮虎口卡住她的下巴:「但你沒辦法和他在一起了。還是說你要去給他做小三。」
薑明珠咬牙切齒:「你很得意是嗎?」
周禮:「你逼我的。」
薑明珠:「你這樣的人大概也隻有詹語白會喜歡。」
她口不擇言地說著戳傷他的話:「你們都一樣,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去犧牲彆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唔——」
話音還沒落下,她的嘴唇便被周禮狠狠地堵住了。
周禮應該是被她的話激怒得不輕,這一下是啃上來的,舌頭毫不留情地闖入,掀起驚濤駭浪。
薑明珠被堵得呼吸困難,腰上也被他卡著動不了。
周禮吻得太凶了,薑明珠本來就因為情緒激動身體不太舒服,被他這一弄,又開始犯惡心,喉嚨口湧起了一股腥甜。
薑明珠腦海中警鈴大作。
她像是發瘋一樣開始拚了命地推周禮,手腳並用,甚至抬起膝蓋在他腿中間頂了一下。
周禮沒有防備這裡,被薑明珠頂得失神,給了她推開的機會。
薑明珠踉蹌地朝洗手間跑過去,門嘭一聲被關上。
關門聲之後,周禮就聽見了薑明珠乾嘔和咳嗽的聲音。
即便隔著一扇門都能感受到她有多難受。
周禮的目光沉下去,嘴唇繃成了一條線。
他隻是親了她一下而已,她就惡心成這樣了麼。
他不明白為什麼薑明珠這麼短時間怎麼會對徐斯衍產生這麼濃烈的感情,原本連看他一眼都懶得,現在卻因為徐斯衍和阮懿的事情親自來找他對峙。
繼裴燁桉之後,徐斯衍又成了她生命裡最新的那個例外是麼。
是誰都可以,總之不可能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