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請
柬已經送到了周禮的手上。
梁聰戰戰兢兢帶著寄過來的請柬走到周禮的辦公室門口,來回踱步。
磨蹭了快五分鐘都沒勇氣進去。
直到周仁和周義出現。
周仁:「梁助,怎麼了?」
梁聰:「剛才原家的人送了薑小姐和原總的結婚請柬過來。」
他舉起了手裡的粉色信封。
周仁和周義同時看過去,最後周義把那信封從梁聰手裡接過來,「我順道帶給他,你去忙吧。」
梁聰:「謝謝周先生。」
周義拿著請柬和周仁一起進了周禮的辦公室。
一打開門,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煙味,嗆得他們兩人直皺眉。
周禮雖然是會抽煙的,但他煙癮不大,很少抽。
今天為什麼抽這麼狠,周仁和周義心裡都有數。
聽見動靜以後,周禮夾著煙轉過身來。
他身上的西裝依舊一絲不苟,眉眼的疲倦卻出賣了他。
周仁:「抽了多少?」
周禮:「沒多少。」
周義:「你這辦公室都快成仙境了,還沒多少。」
他說話的時候故意晃了一下手裡的粉色信封,成功引起了周禮的注意之後,才說:「原家送來的,婚宴邀請函。」
周禮:「哦。」
周義:「不看看?」
周禮:「沒必要。」
他的聲音聽起來是淡定的,但這個做事風格明顯是在賭氣。
周仁:「我和老二都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
周禮吐了一口煙圈,麵無表情:「不用安慰我。」
周義:「沒安慰你,這叫客觀分析。」
「你真覺得薑明珠能突然喜歡上徐斯衍麼?你倆前幾天還好好的,移情彆戀也需要個過程。」
周禮:「演戲而已。」
那算什麼好好的,純粹是他自作多情的錯覺罷了。
薑明珠無論是勾引他還是對他客氣,都是為了查案子,等他身上沒利用價值了,她就懶得演了。
周義和周仁對視了一眼,兩人對於周禮這鑽進牛角尖的行為都很無奈。
周義:「行,就算她是演的,她真的喜歡上徐斯衍了,那她現在怎麼忽然又要和原野結婚?為了報複你讓徐斯衍娶了阮懿?這邏輯上都成立不了。」
周禮:「她想惡心我而已,需要什麼邏輯。」
她那天已經說得很明顯了不是嗎,她隻是不想再接受他的騷擾。
周義:「她如果不在乎你為什麼要惡心你,直接不搭理你就完事了。」
周仁:「就算真的要通過這種方式杜絕你的騷擾,她完全可以選其他人配合,為什麼兩次都選中了你身邊的人。」
周禮掐滅了煙頭,眉頭皺起,略顯不耐煩:「你們想說什麼。」
周仁:「她像是在故意刺激你,想讓你恨她再徹底忘了她。」
周禮:「她本來就不喜歡我。」
周義:「你是沒聽我剛才的話麼,女人要是不喜歡一個男人,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哪裡有必要費這麼多心思惡心他。」
「要我說——薑明珠不像是不喜歡你,更像是有事情瞞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