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曉芝被這件事情衝擊得大腦一片空白,她站在鄭凜敘麵前呆滯了很久都沒能消化這個消息。
千言萬語到了嘴邊,隻化成了四個字:怎麼可能。
鄭凜敘看了一眼付曉芝乾澀的嘴唇,走到水櫃那邊給她拿了一瓶水擰開遞過去。
付曉芝一口氣喝了半瓶水之後,情緒才漸漸平靜下來,宕機的大腦開始運作。
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薑明珠一切詭異反常的行為都有了解釋。
明明前麵幾天提起周禮還會害羞,後麵突然就喜歡上了徐斯衍,還和周禮鬨到了決裂。
包括這次和原野結婚,也是計劃中的一環——
那至少說明,徐斯衍和原野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付曉芝可以肯定絕對不是薑明珠主動說的,至於是什麼樣的意外,得親自問他們才能得到答案了。
但能讓薑明珠做到如此絕情,那病的程度……
付曉芝:「是什麼病?醫生……」
鄭凜敘:「都是未知數,多的我沒辦法再回答你了。」
他很嚴肅地和付曉芝說,「記住我的話,如果你還想她配合治療,就不要再問什麼,一會兒回去之後也不要和她提一個字,明天的婚禮一定要順利進行。」
付曉芝:「好。」
從酒店回相府彆墅的路上,付曉芝還在努力消化這件事情。
回去麵對薑明珠的時候,付曉芝幾乎是拿出了畢生的演技。
好在薑明珠也是心不在焉的,沒有注意到付曉芝的反常。
——
同樣的夜晚,禦水灣。
周禮看著紀雲在朋友圈曬出的婚禮場地的照片,死死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快十分鐘。
直到眼前的景象徹底模糊。
周禮把手機扔到一邊,走到吧台的酒櫃前拿了幾瓶伏特加出來。
沒有準備杯子,開了瓶便一口氣喝了半瓶下肚,胃裡像被人點了一把火一樣燃了起來。
又燙又疼。
但即便是這樣也沒有阻止他繼續往下喝。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750的一瓶伏特加就光瓶了。
周禮紅著眼眶打開了另外一瓶,仰頭繼續喝。
喝完半瓶,他把酒瓶放在一旁,兩條手臂撐住吧台,粗喘著呼吸。
頭昏腦熱的時候,幻覺也隨之而來。
他好像看見了薑明珠站在對麵朝他笑,就像他們剛認識那會兒一樣。
她嗲聲嗲氣地叫他「哥哥」,使出渾身解數勾引他,隨時隨地都表現得像個妖精。
「嗬。」周禮冷笑了一聲,眼梢發熱。
他明明最看不上這種主動倒貼的女人了,怎麼就栽在薑明珠手裡了。
薑明珠那天對他的譏諷言猶在耳,周禮笑得越來越誇張,肩膀不停地顫抖。
他才不是非她不可。
隻要他想,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非得執著於一個根本不肯正眼瞧他的薑明珠?
嫁吧。
她愛嫁給誰嫁給誰。
從此以後她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這麼想著,周禮又喝完了剩下的半瓶酒。
下意識地動手要去開第三瓶的時候,周禮猛地清醒了一瞬間。
他為什麼要為薑明珠買醉?她也配?
周禮抓起手機跌跌撞撞地上了樓,酒精開始上頭,一進到臥室,他便倒在了床上。
——
宿醉讓人頭痛欲裂。
周禮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半了。
在他有記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