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珠回到自己房間換了一套小西裝,簡單化了個淡妝遮了一下黑眼圈。
去禦水灣的這條路她走過無數次,暌違兩年多再來,看著四周熟悉的景象,心情愈發複雜。
七點出頭,出租車停在禦水灣門前。
薑明珠提著托特包下了車,一路深呼吸走到了門前。
她停下來按了幾下門鈴。
等了一分鐘左右,麵前的門被打開了。
周禮穿著黑色的家居服站在門後,冰冷的視線淡淡從她身上掃過。
薑明珠:「周總,我來送合同。」
周禮沒有接話,讓了一條路示意她進來。
他看起來對她愛答不理的,這態度反而讓薑明珠稍微放鬆了一點兒。
討厭她總比之前對她動手動腳強。
禦水灣的裝修陳列和之前沒什麼變化,地板乾淨得掉一根頭發都看得一清二楚。
薑明珠都不好意思穿著鞋進去踩。
她進門之後就脫掉了腳上的高跟鞋,然後看到旁邊的一雙女士拖鞋。
薑明珠抿了抿嘴唇,沒穿。
這個時候,她看到周禮轉身往樓上去了。
薑明珠忙喊:「周總,合同你還沒看。」
周禮:「書房談。」
沒給薑明珠拒絕的機會,他頭也不回地上去了。
薑明珠赤著腳,亦步亦趨跟著周禮進了書房。
關上書房的門以後,薑明珠從包裡拿出改好的合同遞給了周禮。
周禮接過合同開始翻看。
薑明珠站在書桌前等了幾分鐘,就看到周禮隨手把合同扔到了一邊。
薑明珠:「還有不合適的地方麼?我們可以再改。」
周禮:「為秦明禮賣命賣得很開心?」
他冷不丁冒出這個問題,問得薑明珠毫無招架。
周禮的語氣聽起來很冷,書房裡窗簾拉著,冷氣又開得足,薑明珠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但她沒有表現出來:「他是我老板。」
周禮:「哦,你不就喜歡這樣玩。」
薑明珠蹙眉,他在說什麼?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周禮毫無溫度地補充一句,「當初在辦公室對我用過的花樣,現在都放他身上了麼。」
薑明珠臉色一變。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周禮單獨見她果然就沒好事兒。
薑明珠:「我是來談工作的。」
周禮:「哦,陪他睡覺也是你的工作。」
薑明珠:「隨你怎麼說。」
周禮:「合同沒問題,但我不想簽字。」
薑明珠:「那你想怎麼樣?」
周禮沒有說話。
他從椅子上起來,繞過書桌朝薑明珠走過來,一點點逼近。
強烈的壓迫感襲來,薑明珠下意識地想要後退。
來不及動作,周禮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一拽。
下一秒,薑明珠整個人被抵在了書桌前,人被他的身影籠罩住。
薑明珠:「你讓開。」
周禮巋然不動,手指摸上她的下巴,「我想怎麼樣,你會不知道麼。」
薑明珠怎麼可能不知道。
但她不想,她也不能。
她狠了狠心,直接說:「我昨晚和秦明禮睡過,沒力氣應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