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仰慎說完這話,也沒等鄭凜敘回應,就摟著付曉芝繞過他離開了。
鄭凜敘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裡,目送著兩人離開,視線一直不曾離開過付曉芝的背影。
他對那道背影很熟悉,特彆是不穿衣服時的模樣。
想到那些旖旎的畫麵,鄭凜敘的喉嚨有些熱。
他抽出手來揉了下眉心,被自己荒謬的想法逗笑了。
他並不算是重欲的人,前麵好些年身邊沒有女人也都過來了,可現在竟然一看到付曉芝就都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
付曉芝和靳仰慎拿了房卡一起回了房間。
酒店的房間是套房,有兩個臥室。
進來之後,靳仰慎很自覺地指著主臥說:“你住那裡,我住對麵那間。”
付曉芝點頭同意了。
剛才在鄭凜敘麵前不過是逞能嘴硬亂說的,其實她和靳仰慎根本沒有在酒店同住過一間房。
付曉芝帶著行李回到臥室收拾了一通,有點累了,便躺在床上睡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黯下來了。
她一看手機,才發現自己這一覺居然睡到了六點鐘。
付曉芝忙從臥室出來,但在外麵沒有看到靳仰慎的身影,打開微信準備問他的時候,才看到他五點多發來的消息。
【我去接我爸媽,晚點回來。】
付曉芝:【你怎麼沒叫我?】
靳仰慎:【看你睡得很香,不忍心。】
付曉芝看著這條消息,被逗笑了。
靳仰慎是個很浪漫的人,也很會說情話——他的浪漫是那種渾然天成不經雕琢的,真誠熱烈,但不會給人刻意油膩的感覺。
這氣質其實很難拿捏。
付曉芝和靳仰慎發完消息之後,準備出去透透風。
沒想到的是,剛走出房間,竟然在樓道裡撞上了鄭凜敘。
付曉芝出來的時候剛好見他收起手機。
酒店已經被鄭家包下來了,沒有其他客人,走廊裡隻有他們兩個人。
付曉芝隔著兩米左右的距離和鄭凜敘對視著。
鄭凜敘隨手整理了一下風衣領口,不疾不徐地停在了付曉芝麵前,一雙深沉的眼直勾勾盯著她看,視線最後落在了她的嘴唇上。
男人看女人的嘴唇,暗示意味很明顯。
畢竟有過肌膚之親,付曉芝對於鄭凜敘這個眼神很熟悉。
曾經她還因為鄭凜敘對她露出這樣的眼神驕傲過,如今隻覺得諷刺。
付曉芝連和鄭凜敘說客套話的欲望都沒有,繞過他就要走。
剛一邁步,身後的男人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付曉芝轉過身來。
她的眼神裡帶著濃烈的憤怒,但即便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還是沒有說話。
鄭凜敘笑著問:“現在連跟我打招呼都不願意了?”
付曉芝還是不說話。
鄭凜敘:“既然這麼討厭我,為什麼還要過來?”
他越問,付曉芝就越煩躁。
當初是他說以後儘量不見麵,她不過是在按照他的要求做事情罷了。
可鄭凜敘最近很多迷惑行為——上次去她公寓樓下堵她,今天又在酒店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