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這麼想。”鄭凜敘在一陣沉默後回應她,“我以為你已經很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了。”
付曉芝:“但我沒想到你能惡心到這種程度。”
人在憤怒的時候,說出的話也是口不擇言:“剛才我應該讓你死在路邊。”
付曉芝罵完以後又開始用力推他,“放開我。”
“我送你回去。”鄭凜敘輕車熟路地從她包裡拿出車鑰匙,“你現在的狀態開車不安全。”
付曉芝:“我就是死了都跟你沒關係,你給我滾。”
鄭凜敘沒有接話,直接把她扛起來放到了後座。
付曉芝來不及繼續鬨,鄭凜敘已經坐到駕駛座發動了車子。
他從容不迫地搭打著方向盤,看起來已經完全沒有剛才胃疼時的狼狽了。
付曉芝看著他的狀態,已經開始懷疑他剛才是不是在演戲了。
鄭凜敘把車停在了付曉芝公寓的地庫,下車時,他習慣性地要跟付曉芝一起上樓。
付曉芝停下來一臉厭惡地看著他,不耐煩地問:“你有完沒完?”
鄭凜敘:“送你上去就走。”
付曉芝:“你惡不惡心啊鄭凜敘?”
“你現在裝什麼好人,我怎麼樣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嗎?當初是你說以後不要再見麵,現在動不動來我麵前惡心我是想怎麼樣?你是覺得我不值錢到看到你就張開腿給你——”
“芝芝,彆說了。”眼看著她說出來的話越來越難聽,鄭凜敘打斷了她的自我貶低。
他看著她憤怒的雙眼,啞聲說:“抱歉,是我太衝動了,我這就走,你記得處理傷口。”
付曉芝諷刺地笑了一聲。
鄭凜敘:“今晚的事情——”
付曉芝:“我隻會當做被狗啃了,你趕緊給我滾!”
付曉芝從鄭凜敘手裡搶走了車鑰匙,受傷的腳邁著大步頭也不回地走向電梯。
鄭凜敘站在原地看著電梯的門緩緩關上,遲遲沒有離開。
——
付曉芝從電梯出來輸入家門密碼的時候,雙手都在顫抖。
回到家裡,來到自己的舒適區,所有的情緒都在這個瞬間爆發了出來。
付曉芝靠在沙發上,想起剛剛在相府彆墅發生的一切,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湧。
她從小正直驕傲,最不齒的就是偷偷摸摸。
可今天晚上卻被紀景熙撞了個正著。
紀景熙早就說過不希望靳仰慎一輩子守著一個心裡沒有他的人,她親眼看到這一幕,必定會跟靳仰慎說的。
付曉芝掐住大腿,試圖用疼痛感讓自己冷靜。
可是沒有用。
她嗤笑了一聲,抬起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真的不要臉。
雖然她已經計劃明天和靳仰慎把話說清楚,但在此之前他們就是男女朋友關係。
在這個前提下,她和鄭凜敘糾纏在一起就是惡心。
付曉芝深深汲了一口氣。
她要把一切都跟靳仰慎坦白。
她不配他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