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曉芝深吸了一口氣,眼眶發酸。
靳仰慎的航班下午到,付曉芝提前四十分鐘就去機場等候了。
四點出頭,靳仰慎拖著行李箱來到接機口,和付曉芝碰了麵。
二十多天的時間沒見,靳仰慎一看到付曉芝,便笑著上來跟她來了個擁抱。
付曉芝被靳仰慎抱在懷裡,抬起手來輕輕碰上了他的腰。
對於許久沒見的情侶來說,這個動作著實冷淡了一些。
靳仰慎目光微微沉了一下,並沒有戳穿這件事情,他鬆開付曉芝,笑著說:“走吧,先上車。”
付曉芝:“好。”
兩人牽著手來到停車場,靳仰慎把行李箱放到後備箱之後,很自然地坐在了副駕的位置。
車子發動後,付曉芝說:“我送你回公寓。”
靳仰慎:“好。”
從剛才在機場碰麵,付曉芝的狀態就和平時不太一樣,她像是壓抑著什麼情緒。
靳仰慎對她的情緒很敏感,況且她本身就不是擅長隱藏的人。
靳仰慎想,付曉芝應該是有話要和他說。
他的眼皮跳了兩下,莫名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種預感,在看到腳邊的打火機時,得到了應證。
靳仰慎並沒有彎腰去撿,但他可以肯定那打火機絕對不是付曉芝會用的東西。
付暮曄不抽煙,也不可能是他的。
靳仰慎的視線盯著腳邊的打火機看了很久,腦海中猛地閃過了之前看到過的外賣訂單記錄。
身側的手驟然握成了拳頭。
付曉芝並沒有覺察到靳仰慎的異常,她一邊開車一邊想著等下要怎麼跟靳仰慎開口說清楚。
不知不覺,車已經來到了靳仰慎的公寓樓下。
付曉芝停下車去開後備箱。
靳仰慎等到她下車之後才有所行動,順便把腳邊的打火機撿起來放進了上衣外套。
幾分鐘後,兩人一起乘電梯進了公寓。
雖然有段時間沒人住過,但靳仰慎的公寓依然乾淨清爽,客廳裡的一切都井井有條。
“你先坐,我去把行李箱安置一下。”靳仰慎貼心地為付曉芝拿來了水,還把帶給她的小點心一並放在了茶幾上。
付曉芝看著那些點心,提不起任何食欲。
靳仰慎帶著行李箱來到臥室,並沒有去收拾衣服,而是從兜裡掏出了那個打火機。
鋼質的打火機,上麵是機械齒輪的形狀。
靳仰慎將打火機每個麵都看了一遍,在底部摸到了刻字。
鄭。
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這個姓已經說明了一切。
——
靳仰慎這次收拾的時間有些久,倒也給了付曉芝足夠的思考時間。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開門見山地說。
拐彎抹角從來不是她的風格。
開門聲打斷了付曉芝的思路。
靳仰慎從臥室的方向走過來,像平時一樣,自然地坐在她身邊。
“靳……”
付曉芝剛說了一個字,靳仰慎忽然掐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