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凜敘說完那句玩笑話之後幾分鐘,又在後麵補充了一句:“不催你,慢慢考慮。”
付曉芝“嗯”了一聲,打著方向盤繼續開車。
鄭凜敘喝了酒,付曉芝怕他胃受不了,索性跟著他一起進了相府彆墅。
換了鞋以後,付曉芝直奔對麵的電視櫃,在下麵找醫藥箱:“你要不要先吃點藥?”
付曉芝算不得什麼特彆會照顧彆人的人,起碼跟鄭凜敘沒得比,隻能儘力而為。
鄭凜敘了解她的性子,看到她的舉動之後情不自禁笑起來,“很開心芝芝這麼關心我。”
他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她,帶著毫不掩飾的戲謔和揶揄。
付曉芝被看得不自在:“問你正事呢,彆打岔。”
鄭凜敘:“不用吃藥,現在沒有不舒服。”
付曉芝不太放心:“那我把藥放樓上臥室得了,你夜裡要是疼了直接拿著吃。”
鄭凜敘:“好,聽你的。”
付曉芝對相府彆墅的格局早就很熟悉了,跟鄭凜敘說完話以後就拿著藥往臥室去了。
鄭凜敘住在相府彆墅的次臥。
他住進來以後,付曉芝還是第一次進這個房間。
房間裡陳列很簡單,像酒店的套房,乾淨整潔,桌麵上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
這個風格就很鄭凜敘。
付曉芝把藥放在了床頭櫃的位置,沒打算在這裡多呆。
但就在她往外走的時候,路過浴室的時候卻瞥見了裡麵掛著的某樣東西。
付曉芝目光一頓,隨後改變了方向,轉回來進了浴室。
浴室掛睡袍的架子上,一邊是鄭凜敘的睡袍,另外一邊——
是一件女士睡衣。
付曉芝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件睡衣。
之前她掛在浴室,憑空消失的那一件。
付曉芝買衣服有個習慣,特彆是貼身的衣服,一個品牌和款式穿得比較舒服的話,她會直接買同款買一打,有時候自己都記不清到底多少件。
上次泡澡的時候睡衣不見了,她隻當自己記憶出了偏差。
沒想到是遇上了偷衣服的賊。
雖然經驗談不上多豐富,但付曉芝也能猜到鄭凜敘拿她的睡衣是為了什麼。
況且還是出現在浴室這種地方。
付曉芝盯著掛在一起的浴袍和睡衣看了一會兒,發出了一聲笑。
她沒拿睡衣,轉身往樓下去了。
付曉芝下來的時候,鄭凜敘還在沙發上坐著。
付曉芝直接到他身邊坐下,剛挨著沙發,鄭凜敘就拉住了她的手。
付曉芝低頭看著鄭凜敘骨節分明的手指,再次笑出聲來,短促中帶著嘲諷。
鄭凜敘敏銳覺察到了什麼:“怎麼了,芝芝。”
付曉芝:“沒怎麼,就是想不到鄭老板還喜歡偷東西啊。”
鄭凜敘微微皺眉,“什麼偷東西?”
付曉芝:“你說呢?”
大概是因為喝多了,鄭凜敘的思考維度沒有平時那麼廣泛,看著麵前的這張臉,他隻覺得腦袋更熱了,笑著問:“偷走了你的心麼?”
付曉芝差點被他肉麻的話逼出臟話,沒好氣地反手拍他一下,“你也太油膩了。”
沒給鄭凜敘繼續打岔的機會,付曉芝直接質問他:“你偷我睡衣乾嘛?”
鄭凜敘的笑容停了一下,這次很快就反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