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衍自嘲地笑了笑,原野說得沒錯,他在她心裡的形象定位真的很糟糕,她甚至都不願意相信他會對她好,又怎麼可能信他現在對她有感情呢?
徐斯衍捏住阮懿的手,手指抵著她的指尖纏著,動作很輕,但很曖昧。
“我在試著證明給你看。”他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神情讓阮懿一時怔住,忘記了掙紮。
她聽見徐斯衍說:“以後我會儘力而為、尊重你的意願。”
阮懿:“我和你……”
徐斯衍:“我喜歡你,是我一個人的事情。”
他用她曾經說過的話堵死了她剩下的路,阮懿啞口無言。
徐斯衍:“我先回公司了,你忙吧。”
——
徐斯衍態度的變化讓阮懿整個人措手不及。
他離開之後,阮懿一個人在人工湖旁邊站了很久,才回到辦公室。
阮懿平時沒有戴首飾的習慣,手上多了一個鐲子,下午工作的時候總是會碰到電腦,因此她時不時就得去看那隻鐲子。
然後就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徐斯衍。
這樣的情況反複出現了幾次,阮懿忽然意識到了一點,這大概就是徐斯衍的終極目的。
每天戴著他送的東西,一看到就會想到他。
阮懿寫完教案以後沒有工作了,她盯著手上的鐲子入神,想起了徐斯衍在人工湖邊說的那些話。
和他以前的風格大相徑庭。
阮懿猜測,可能是有人替他出了主意。
徐斯衍為什麼要在她身上花費這麼多時間和精力?他為什麼會有這麼深的執念?
阮懿還是不敢相信徐斯衍會喜歡她。
又或者,是知道她曾經小心翼翼暗戀他多年,他覺得於心有愧,有了補償和憐憫的心理?
男人似乎總是容易這樣。
阮懿的思緒是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的。
屏幕上是阮老爺子的號碼。
阮懿的麵色沉了幾分,拎著收好的包走出辦公室,才接起電話。
阮老爺子趕在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目的不言而喻。
阮老爺子:“壹壹,在學校麼,晚上跟爺爺一起吃個飯吧。”
阮懿:“不用了爺爺,這裡有點遠。”
阮老爺子:“我已經在你學校門口了。”
——
阮懿來到阮老爺子訂好的餐廳包廂,放下包坐在了他對麵。
和徐斯衍結婚的這幾年,阮懿和阮老爺子倒是有聯係,但並不頻繁。
阮老爺子算是阮家對阮懿還不錯的,但也僅限於沒有觸及到阮家利益的前提之下。
當年阮江古想要把她作為聯姻工具的時候,阮老爺子也不曾反對過。
阮懿坐下來以後,阮老爺子噓寒問暖問了許多。
在聊到離婚的事情時,阮老爺子慈愛地說:“沒關係,我們壹壹長得漂亮,工作也好,是徐家沒有這個福氣,回頭我再給你介紹幾個門當戶對的。”
“不用了爺爺,您有話直說吧。”阮懿放下茶杯,直視著他的眼睛:“您是為了手術的事情來的吧。”
阮老爺子:“思誠怎麼說也是你弟弟,是家裡僅有的男丁——”
阮懿:“我不會給他捐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