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章)
看到茶幾上的黑色小棺槨,李星河神色一怔,一臉詫異。
“老頭,你怎麼了?”
看著李星河的反應,莫雲皺眉,有些疑惑起來。
不過很快,他便想明白了過來。
這老頭,肯定是感知到了小棺槨裡麵那濃鬱到極點的死氣,所以才一副吃驚的神色。
莫雲知道,小黑感知不到那氣息,並不代表李星河也感知不到。
想到這,莫雲當即問道:“你也感知到了裡麵的氣息?”
聽到莫雲的話,李星河愣了愣,疑惑道:“氣息,什麼氣息?”
“你沒感知到氣息?”這下,輪到莫雲詫異了。
你沒感知到氣息,你驚訝什麼啊?
神經病啊。
不過,這樣一來,莫雲不得不想更多了。
小黑不能感知到黑色棺槨的氣息,他可以理解。
現在就連李行河也不能感知到黑色小棺槨的氣息,這就有點讓人難以理解了。
要知道,李星河可是一位六品煉丹師,精神力強大,一般來說,不可能感知不到黑色棺槨裡麵的死氣才對。
但是現在……
莫雲不由得懷疑起來。
這樽黑色小棺槨,有古怪。
這更加堅定了他要去一趟京都地窟的想法。
見莫雲凝神思考著,李星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老夫確實沒有感知到這小棺槨有什麼氣息,方才驚訝,是因為感覺這小棺槨似曾相似,不過現在想來,是老夫認錯了。”
說到這李星河搖了搖頭,再次望了眼那黑色的小棺槨。
應該……是認錯了吧。
隻是……長得相似而已……吧?
不過為了慎重起見,李星河還是笑嗬嗬的問道。
“莫雲小友,你這黑色小棺材,是從哪裡得來的?”
聽到李星河這麼問,莫雲當即便知道,這老頭知道一些什麼事情了。
“你見過這東西?”
聞言,李星河一愣,半晌才道:“確實見過一樽棺槨上的圖案,和你手上這棺槨的差不多。”
莫雲皺眉,將黑色小棺槨拿了起來。
小棺槨隻有兩指大小,雖然渾身漆黑,但依稀能夠看到上麵刻著一些奇奇怪怪的,如同蝌蚪般的古怪符號。
“你好好看看,確認一下。”莫雲將黑色小棺槨丟給李星河。
李星河點了點頭,接過小棺槨認真看了起來。
“像……真像。”李星河觸摸著那些奇怪的符號,感歎起來。
“你在哪見過這玩意?”
“在京都地窟。”李星河道。
聽到這話,莫雲神色一凝,認真看向李星河:“你繼續說。”
李星河點了點頭,道:“二十年前,老夫跟著師姐去京都地窟曆練,在一個大型部落中,也見過這樣一漆黑如墨的棺槨。”
“那黑色棺槨,是那個大型部落的供奉之物。”
說到這,李星河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悲色,自嘲一笑,繼續道:“老夫那時候年輕氣盛,感知到了那棺槨中有著不尋常的氣息,便主動靠了過去,卻沒想到……”
“你差點被那棺槨吞噬?”莫雲突然道。
“你……你怎麼知道?”李星河詫異的看向莫雲。
“猜的,不用管我,你繼續說。”
李星河點了點頭,繼續道:“沒錯,我差點被那黑色棺槨吞噬,幸好有師姐……”
說這話時,李星河揉了揉眉心,而後仰著頭,眼眶不自覺間,竟有些濕潤起來。
莫雲注意到,此刻的李星河,眸中滿是悔恨。
看到這一幕,莫雲也是一愣,卻是不好說什麼。
很快,李星河調整好了狀態,繼續道:“師姐為了救我,被那棺槨所傷,幸運的是,我們都逃了出來。”
莫雲點了點頭,繼續聆聽。
他知道,後麵肯定還有故事。
否則的話,李星河方才也不會露出那樣的神色。
果然,李星河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雖然我們平安無事逃了出來,並且回到藍星後,師姐的傷也很快就恢複了,表麵上看,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是……”
說到這,李星河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平靜下來,繼續道:“但是沒過多久,師姐便出問題了,她就像被人詛咒了一般,修為境界開始跌落。”
“從八品,掉到七品,再從七品掉到六品……最後更是掉到了三品!”
“這……”莫雲也有些懵了。
那棺槨……這麼神奇的麼?
真是詛咒?
還是說,是裡麵的氣息,有破壞武者某些機能的作用?
“若是如此也就算了,即便師姐連武者都不是,隻要有老夫在,便能護她一世周全。”
“出意外了?”莫雲皺眉。
“嗯。”李星河一臉沉重的點了點頭,繼續道。
“師姐年輕的時候,風華絕代,豔冠天下,有著不少愛慕者,其中天驕數不勝數,然而即便如此……”
說到這,李星河眉宇間閃過一抹笑意。
莫雲也笑了:“即便如此,她還是選擇了平平無奇的你?”
李星河下意識的就點了點頭,道:“沒錯,師姐選擇……呃,不對!”
說著,李星河瞪了莫雲一眼,道:“什麼叫平平無奇,老夫也是當年的天驕,溫潤如玉,一表人才好吧!”
“行行行,你天驕,你一表人才。”莫雲攤了攤手。
這麼一打岔,氣氛卻好一些了,沒有之前那麼死氣沉沉。
後續的故事,莫雲大致也能猜到一些
“那時候追求師姐的人很多,而師姐脾氣又有些暴躁,拒絕那些天驕的同時,更是很不客氣的羞辱了他們。”
“當然,也未必是真羞辱,隻是他們自認為是羞辱罷了。”
“後來經過一係列的事情,師姐甚至得罪了當時幾個古武世家。”
“當然,那個時候的我們,根本不在乎。”
“得罪幾個天才算什麼?”
“得罪幾個古武世家算什麼?”
“誰敢來挑事,揍回去便是了,嗬!”
莫雲點了點頭,能夠理解當時的李星河。
武道一途,天賦過人。
丹道一途,更是天資卓越。
那個時候的他,二十出頭,年輕氣盛,自然誰都不服氣。
“事實也是如此,得罪了便得罪了,他們還能拿我們怎樣?”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二十年,老夫和師姐低調做人,也沒有再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