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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田陣平自己也不知道, 隻能猜測道:“大概是因為工作剛結束還不困吧?”

“小陣平的體力真好啊!你從昨天正常上班時間到現在都已經連續工作二十個小時了吧?”萩原研二讚歎地說, “居然還不覺得困, 是精神高度集中的關係嗎?”

“我怎麼知道?”鬆田陣平嘟囔了一句, 關心地問萩原研二, “Hagi, 你為什麼失眠?昨天的工作不順利?”

他記得昨天看到hagi的時候對方的狀態還可以,之後兩個人分開……但他記得hagi離開的時間不算晚。

“……不是,工作完成得很順利。”萩原研二猶豫了片刻,終於隱晦地吐露了一點真實的心聲,“就是對工作有了一點新的認知。”

鬆田陣平問:“……你知道昨天在涉穀發生的凶殺案了?”

除了這個之外,他想不到萩原研二昨天在涉穀還能遇到什麼彆的事了。但是那個時候hagi不是應該正在外麵吃飯?難道是後來從涉穀的遊客口中聽說的嗎?

“恩。”萩原研二不動聲色地問,“那個人死了嗎?”

鬆田陣平不爽地說:“還沒進醫院就搶救無效死亡了。”

而且後來這個案子還被公安那邊搶走了,證物也一同疊交。

萩原研二沉默了一會兒,在心中數著秒數。普通人這種時候應該會沉默的話,至於沉默的時間……他在心中算了算,開口用肯定的語氣問:“你們昨天就是因為這個加班的?”

鬆田陣平看著窗外,回憶起剛剛結束沒多久的工作,雙眼微眯,“是啊,發現了一點線索。”

“哦?”萩原研二警惕起來。他快速回憶著昨天就夠了動手的始末,不記得他和降穀零留下了什麼破綻——如果有的話,鬆田陣平也不會和他這麼平和的聊天了吧?

他試探著說:“這麼快就查到線索了,不愧是小陣平!那應該馬上就能抓到犯人了吧?”

“不是那方麵的線索。”鬆田陣平說,他換了個舒服一點的姿勢,“當時我們在涉穀街道的地麵上發現了幾顆煙1霧1彈。根據當時在場的目擊者的口供,當時的彩色煙霧應該是犯人弄出來的。我拆了一個煙1霧1彈檢查了一下,發現有些組裝上的習慣曾經見過。淩晨的時候,我在收繳的炸1彈組裝上發現了相同的影子。”

萩原研二心情複雜地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不愧是小陣平。”為鬆田陣平驕傲和為自己慶幸,兩種不同的情緒糾纏在一起。

居然隻憑借著他的習慣發現線索,他在鬆田陣平麵前隱瞞自己在這方麵的天賦果然是對的。

鬆田陣平說:“我對這個的印象還挺深的。”

隨著拆彈經驗的增加,已經很少能有讓他覺得有趣或者困難的炸1彈了。

萩原研二精神一振,“為什麼?”他好奇地問,“為什麼這個炸1彈給小陣平留下了這麼深刻的印象?”

鬆田陣平說:“設計和拚裝都很精致,應該是個技術很厲害的人的作品。”

有這麼好的技術卻用在殺人上,嘖!

萩原研二無法自抑地揚起嘴角,聲音上揚,“真的?比小陣平還厲害嗎?不可能吧?”

鬆田陣平眯起眼睛,疑惑地問:“Hagi,我怎麼感覺你聽起來很高興?”

萩原研二心中一凜,無辜地說:“是我很高興還是小陣平在高興啊?聽起來你很想見見那個人哦?”

“那當然了。”鬆田陣平斬釘截鐵地說,在萩原研二得瑟起來之前,接著說,“整個警視廳都巴不得能見到他呢!”

萩原研二鼓了鼓臉,有點被欺騙了感情的感覺,“什麼嘛,聽小陣平剛剛說的話,我還以為那是你的夢中情人呢?”

“我乾嘛要把他當作夢中情人啊?!”鬆田陣平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顯得有些凶巴巴的。

萩原研二一個激靈,不知道自己的話怎麼戳到了鬆田陣平,因為他把‘那個’罪犯比作了夢中情人嗎?

“對不起嘛,小陣平,我有口無心的。”萩原研二眯著眼睛看著麵前升起的朝陽,抬起手擋住了光線,覺得太陽真的太刺目了。

鬆田陣平也發現自己的反應有點激烈,“沒事,是我反應太大了。”

他的目光遊移不定,麵前窗戶上的玻璃上映著他的身影。他伸手撐在玻璃窗上,擋住自己映在上麵的臉。

“小陣平,你是不是累了一個晚上,沒有好好吃東西有些暴躁了?”萩原研二化解了那一絲他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微妙的尷尬,歡快地提議道,“不如我現在去小陣平家裡給你送早餐吧?吃些好吃的,心情會變好哦!”

鬆田陣平的心情被萩原研二歡快的語調感染了,他翹起嘴角,說:“你怎麼知道我在家裡?”

“警視廳該不會嚴苛到讓你們連軸轉吧?”萩原研二裝模作樣地說,“那我可就要建議小陣平換個工作了。”

“沒有。所有昨天加班超過十二點的,今天都輪休了。”說到這裡,鬆田陣平打了個哈欠,困意上湧,覺得自己開始眼皮打架了,“你不用送早餐來了,hagi,我要睡了。”

“好夢啊,小陣平。”萩原研二聽著鬆田陣平困頓的語調,放柔了聲音,“希望小陣平的夢裡有我。”

鬆田陣平又打了個哈欠,和萩原研二聊天的確對他的失眠很管用。連熬了二十個小時之後反撲的困意洶湧而來,衝昏了他的頭腦,鬆田陣平含含糊糊地說:“還是讓我安穩睡一覺吧,彆總是夢見你。”

萩原研二愣愣地聽著電話另一端傳來的掛斷後的“嘟嘟”聲。

‘讓我安穩睡一覺,彆總是夢見你’

‘彆總是夢見你’

‘總是夢見你’

萩原研二倒抽了一口冷氣,雙目亮如星辰。

所以說,小陣平經常夢見他嗎?!

所以剛剛對方在他說到夢中情人的時候反應那麼大是因為……

萩原研二抬手捂住了自己發燙的臉頰,嘴角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是因為他才是小陣平真正的夢中情人嗎?

萩原研二的心中如同被一陣龍卷風席卷而過,所有不好的情緒都被鬆田陣平的這句話一掃而空。

他抬頭看著漫天日光,耀眼奪目,“小陣平,你這樣讓我怎麼可能放手啊……”

清淺的話語被卷進山風裡,風過不留痕,卻在萩原研二心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姍姍來遲的睡意入侵了萩原研二的腦海,讓他在日光之中打了個哈欠。

萩原研二在自己的精神狀態變成疲勞駕駛之前,開著車回到了住所。厚重的窗簾被拉起,整個房間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將白天變成了黑夜。

萩原研二倒在床上,將被子拉起,陷入柔軟的枕頭裡,滿懷期待地睡去。

希望他也能夢到小陣平,那一定會是個美夢的!

城市分隔兩端的地方,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兩個人在自己的住所各自酣然入睡。另一邊,某兩位公安就沒有這種福氣了。

降穀零跟朗姆彙報完任務完成情況,又趁熱打鐵地遠程遙控了公安那邊對目標任務的審問,最後在安全屋裡等到了收到他的訊息的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將背後的吉他包放到一旁,讓它靠在牆邊,擔心地看向降穀零,“Zero,發生了什麼事?”

降穀零說:“Hiro,我今天在涉穀看見鬆田了。”

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對視了一眼,心知肚明。鬆田陣平身為警察之一,就算偶爾在任務中碰到也沒有到需要特意提起的地步,但是,今天跟他們一同在涉穀的還有一位特殊人物。

諸伏景光鎮靜的用肯定的語氣說:“他見到芝華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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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就是這樣。”降穀零把在咖啡廳見到的鬆田陣平和芝華士打招呼的一幕告訴了諸伏景光, 還包括他後來和芝華士的交鋒。

說完之後,他長長地歎了口氣,總算能把所有的感情都暴露出來。

諸伏景光抓住了降穀零傳達給他的兩個重點, “所以芝華士和鬆田早就認識了, 芝華士還發現了我們之間的聯係。”

降穀零認真思考過, “芝華士可能隻是發現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如果他知道我們的身份,沒理由幫我們一直隱瞞到今天。”

諸伏景光思索道:“是我們在他麵前表現得有什麼問題嗎?”

他們並沒有因為芝華士疑似萩原研二就在他麵前放鬆警惕, 如果芝華士能夠發現他們之間的聯係,那麼組織裡其他人是不是也發現了?

這對於他們來說甚至比鬆田陣平和芝華士早就認識這件事更值得關注。

降穀零關心地問:“琴酒有試探過你嗎, hiro?”

跟在朗姆手下獨來獨往的波本不同, 在琴酒手下的蘇格蘭和其他人合作的時候更多。

“我這邊應該沒有大問題。”諸伏景光也正在回想, 用輕鬆的語氣化解幼馴染的擔憂,“基安蒂他們說你壞話的時候從來不避開我。”

降穀零知道諸伏景光的意思,原本緊皺的眉頭鬆開了些, “說不定那就是在試探你呢?”

諸伏景光笑著說:“放心, 我對組織裡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的。”

他把和琴酒小組裡的其他組織成員的相處都大致回憶了一遍, 琴酒的態度不好琢磨但是能從伏特加那裡揣摩一二。

畢竟琴酒才是真正對小組裡的所有人一視同仁的那個。

諸伏景光無奈地說:“看來以後我們要更小心才行。”也不知道芝華士是怎麼發現他們之間的聯係的。

降穀零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他和芝華士的接觸更多一些, 但是他們沒有聊過什麼有關蘇格蘭的話題,至於一起去出任務的時候, 他們也不是隻和芝華士接觸, 那種時候他們隻會更謹慎。

諸伏景光看這個問題討論不出什麼結果了,轉移話題問:“看起來芝華士對鬆田很重視?”

“看起來是。”降穀零回答, 還有些後怕。

如果不是他偶然間發現了芝華士的‘秘密’, 就不會知道芝華士已經發現了他們之間的聯係, 這會變成一個巨大的隱患。

芝華士還知道什麼?是不是其他組織成員的秘密也都被他看在眼裡?

諸伏景光若有所思地說:“馬上就是見麵的日子了, 到時候跟鬆田好好談談吧, 說不定他能讓我們擺脫現在的困境。”

自從在黑衣組織裡見麵疑似萩原研二的芝華士, 他們就不再用忌日稱呼那一天了。

沒想到他們瞞了這麼久,鬆田和芝華士還是見到了。

降穀零歎了口氣,“還是要讓鬆田幫忙嗎?”

諸伏景光說:“都已經這麼多年了,我們對於芝華士的身份調查還是沒有什麼進展。鬆田也許有更好的辦法。”

原本他們顧慮鬆田陣平的安全,現在既然他們都已經認識了,那麼讓鬆田陣平幫忙,總比他不知內情自己調查芝華士的好,萬一查到什麼不該查的怎麼辦?

降穀零臉色一言難儘地說:“我們隱瞞了鬆田這麼長時間,估計要挨揍了。”

“沒辦法,鬆田應該也能理解的。”諸伏景光輕輕咳了一聲,“鬆田沒看見你吧?”

“他應該沒認出我。”降穀零說,“我當時穿著鬥篷。”

被談論的兩人在各自家裡睡了美美一覺,起床之後默契地給對方發了封郵件,大致意思就是——有事嗎?出來玩啊!

鬆田陣平今天輪休了,萩原研二那邊的任務也結束了。因為昨天晚上的那樁命案,兩人不約而同地避開了涉穀。

兩人抓住了萬聖節的尾巴,街上的南瓜裝飾還沒收起來。

萩原研二還很應景的在脖子上戴了一條絲巾,絲巾上都是各種表情的小南瓜,十分俏皮。鬆田陣平還是平時那副打扮,好像過不過節跟他沒什麼關係。

剛睡醒不久的兩個人手中一人一杯剛買的萬聖節特飲,順著大街慢悠悠地走著。

鬆田陣平問:“你的報道這麼快就寫完了?”

萩原研二點了點頭,“新聞嘛,最重要的就是時效性。”他隨隨便便寫的,反正現在網絡媒體這麼發達,隨便一發就行連審核都不用。

“是寫萬聖節的?”鬆田陣平說,“你沒把昨天的命案寫進去吧?”

萩原研二遺憾地說:“很可惜,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從涉穀離開了,早知道就多待一會兒了。”

“你不是寫娛樂新聞的嗎?”鬆田陣平疑惑地問。他找了幾篇‘三木葉儀’在美國寫的報道,上麵都是明星。

“想換個方向試試。”萩原研二眼也不眨地說,“總是寫明星那點事也是會煩的嘛。小陣平居然真的看了我寫的報道嗎?”

鬆田陣平說:“看了兩篇。”確實不是他會感興趣的那種。

所以,hagi其實也不喜歡吧?一直做記者肯定有其他的目的。

萩原研二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提議道:“下周末我們一起出去玩吧?”

地方是他早就看好的,隻不過被任務耽誤到現在。

鬆田陣平想都沒想就搖了頭,“不行,下周末我有事。”

被拒絕的萩原研二愣了一下,問:“有事?又要值班嗎?”

鬆田陣平含糊地說:“是同事聚會。”

萩原研二挑了挑眉,腦子一轉,拉長了聲音調侃道:“小陣平也會參加聯誼活動嗎?”

“不是聯誼,隻是以前警校的朋友聚一聚。”鬆田陣平強調道,“班長(有女朋友了)也會參加的。”

“這樣啊……”萩原研二歎了口氣,“那就沒辦法了呢。”

在日本有些應酬的必須的,像鬆田陣平這樣總是跟他一起玩而不是和同事一起已經很少見了。

“之後再約吧。”鬆田陣平看著萩原研二,還有一周就是那個日子了。

以前他每年這個時候會去墓前看hagi,現在hagi就活生生地站在他麵前。

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看他的眼神,悄悄湊到他眼前說:“小陣平,你再這麼看著我,我要忍不住親你了。”

鬆田陣平退後一步,隨手從路邊正在發小禮物的人的禮物籃子裡抓了個南瓜娃娃按在他臉上,沒好氣地說:“親這個吧!”

被娃娃糊了一臉的萩原研二沒看到鬆田陣平臉上的微笑——

為啥又是12.07【抓狂】究竟是我的手有問題、眼睛有問題,還是平板有問題???我選平板,等雙十一就換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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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11月7日。

鬆田陣平又換上了那身黑色的西裝。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想了想又換了一套藏藍色的西裝。

Hagi好像不喜歡看他穿黑色,那就隨他的意思吧。

鬆田陣平忍不住掏出手機,打開郵箱看了看他和萩原研二聊天的郵件。

【我要去了。——小陣平】

不過幾秒鐘時間, 萩原研二的回信就到了。

【小陣平是想和我一起去嗎?——Hagi】

鬆田陣平看著新郵件笑了一下, 不由自主提起的心安然落地。

【沒有, 就是隨便一說。——小陣平】

【可是小陣平這樣很像是出門報備行蹤的妻子(貓貓wink.jpg)——Hagi】

鬆田陣平一挑眉,回到,

【誰是妻子?!——小陣平】

【我是。請問小陣平願意做我的丈夫嗎?——Hagi】

【去你的!——小陣平】

鬆田陣平把手機塞回衣兜裡,臉上從起床到現在第一次帶上了笑意。

【小陣平覺得無趣了就給我發郵件, 我會負責打電話提供借口把你叫回來的。——Hagi】

【知道了。——小陣平】

鬆田陣平回完了萩原研二貼心的郵件, 不再遲疑, 邁步出門。

伊達航在墓園看到兩手空空的鬆田陣平,了然一笑,“我就猜你這次不會帶花了。”

“帶花做什麼?我不如直接送給hagi。”鬆田陣平直率地說, 摘下墨鏡看向伊達航, “班長你來的早啊!”

“是你今天晚了。”伊達航開玩笑地問, “你打算送萩原什麼?紅玫瑰?”

鬆田陣平遲疑了一下, “紅玫瑰太俗氣了吧?”

伊達航驚訝地看著鬆田陣平,聞弦音知雅意, “鬆田, 你這意思該不是……?”

鬆田陣平坦然地說:“我還沒想好。”

伊達航目瞪口呆,但是心中又有一種‘果然如此’的詭異預感, 畢竟鬆田陣平哪次能真的拒絕萩原研二了。

不過萩原研二也不會真的提出讓鬆田陣平為難的要求。

但是現在萩原失憶了……

伊達航摸了摸自己方正的下巴, “你這算是被萩原掰彎了嗎, 鬆田?”

“咳!”鬆田陣平有點尷尬和糾結地說, “我還沒完全弄清楚。”

伊達航點了點頭, 接受了現狀, “行吧,你和萩原好好玩吧。”

“玩?”鬆田陣平有點懵地看著伊達航。

伊達航迅速改口道:“我是說,你們好好商量吧。”他拍了拍鬆田陣平的肩膀,“這種大事,多相處相處再決定。”

“我知道。”鬆田陣平穩重地說。要是先答應了再反悔不是讓hagi白高興一場嗎?

伊達航看著麵前的墓碑,隨口道:“這個墓碑,要推掉嗎?”

既然人還活著,立碑有點不吉利吧。

“我怕千速姐會心血來潮過來。”有時候神奈川的警察也會因為工作到東京來。

鬆田陣平看著墓碑上萩原的姓氏。

所以為什麼?

為什麼hagi會失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身上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

另外兩個熟悉的腳步聲響起,伊達航和鬆田陣平看向來人,隨意打了個招呼,“來了,降穀、諸伏?”

“班長、鬆田,好久不見。”諸伏景光溫柔的笑著跟兩人打招呼,“你們最近還好嗎?”他的目光重點落在鬆田陣平身上,“鬆田看起來精神不錯?”

鬆田陣平卻沒有說話,而是若有所思地盯著降穀零。

降穀零被他盯得寒毛直豎,皺著眉看他,“鬆田?”

鬆田陣平語出驚人地說:“降穀,萬聖節的時候和hagi在一起的人就是你吧!”

伊達航睜大了雙眼。

諸伏景光笑了一下,看著鬆田陣平說:“Zero還在想穿了鬥篷是不是就能瞞過你了呢?”

降穀零不甘示弱地說:“要不是我偶然碰見,還不知道你和芝華士的關係那麼好。鬆田,你確定那就是萩原嗎?”

“當然了。”鬆田陣平斬釘截鐵地說,“我不會認錯hagi!”

芝華士。他把這個稱呼在口中滾了一遍,心中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鬆田陣平看向兩個臥底,“所以你們早就知道?”

“也不算很早……”諸伏景光看著鬆田陣平越發銳利的目光,輕咳一聲,“我們也是沒辦法確定他的身份。”

鬆田陣平問:“那你們怎麼不來找我?”

“因為會很危險。”諸伏景光看了一眼伊達航,跟對方對上視線的一瞬間就知道對方不會站在他們這邊了,跟鬆田陣平解釋道,“鬆田,你聽這個代號也能聽出來,芝華士……萩原現在是我們臥底的那個組織裡麵的人。”

“我們也隻能猜測。”諸伏景光苦笑著說,“我們連他是不是萩原都不能完全確定。”

鬆田陣平陷入了沉默,嘴角緊抿。

他其實有過猜測,他和班長,他們早就猜想過……

“我和鬆田猜到了萩原現在的身份不會那麼光明,但也沒想到他真的是你們那個組織的人。”伊達航深深地歎了口氣。

看每次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來跟他們見麵都這麼小心,那個組織的危險程度可想而知。現在萩原被迫成為了其中一員,還是失憶狀態……

伊達航擔心地看向鬆田陣平。

降穀零問鬆田陣平,“鬆田你彆一直問我們,我們還在好奇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呢?”

鬆田陣平心不在焉,簡潔地說:“那天我看見他在店裡買東西,就一直去店裡等他,後來等到了。”

降穀零警惕地問:“你沒跟他提起過我和hiro吧?”

“沒有。”鬆田陣平沒好氣地說,“這點保密意識我還是有的。”

就算上次萩原研二說想看照片,鬆田陣平後來給他也隻是單人照,合照隻有他和班長的。

萩原研二看到後隻問了拍照的人是誰?說拍的很好看。

鬆田陣平當時隨便說是警校的同學,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當時拍照的就是他自己。

鬆田陣平心中火氣止不住地往外冒,不是針對降穀零和諸伏景光,而是針對那個害了萩原研二的組織。

好吧,也有一點是因為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居然一直瞞著他,就算知道他們肯定有理由,但還是有點控製不住。

“彆生氣,鬆田,zero這麼問是因為zero在涉穀看到你和芝華士打招呼之後,芝華士用我和zero之間的關係威脅他保密。”諸伏景光想要讓鬆田陣平意識到現在的芝華士的危險性。

雖然那是萩原研二。諸伏景光也抿了抿嘴角。

“威脅?”就算知道萩原研二是個危險分子,鬆田陣平還是很難把這個詞和對方聯係起來。

“用你們兩個的關係威脅?”伊達航疑惑地問,“你們兩個人不是都在那個組織裡嗎?他們不讓成員私下關係好?”

“我和hiro屬於組織裡兩個不同的派係。”諸伏景光解釋道,“兩個派係的關係不好,所以我們兩個明麵上也不熟。”

這也是為了一個人出事的時候不會連累另一個人。

降穀零接著說:“而且芝華士可以說我是因為他知道了這個秘密誣陷他,如果這個秘密引起組織關注的話對我們很麻煩。”

琴酒多疑,朗姆也不逞多讓,要是讓他們產生懷疑,他和hiro的身份就有暴露的可能性。

“這樣啊。”伊達航懂了。他關心地看著其他三個人,在心裡為他們歎了口氣。

諸伏景光善解人意地說:“現在暫時沒事。Zero已經和芝華士達成了共識,兩個人都會保守對方的秘密。”

伊達航鬆了口氣,要是降穀諸伏和失憶的萩原對上,鬆田可太為難了!

鬆田陣平突然問:“萬聖節上的案子是你們做的?”

“是。”降穀零坦然承認。知道鬆田陣平認出他了的時候,他就知道那天的真相瞞不過去了。

果然。

鬆田陣平臉色一沉,他想起那天和他談笑風生的萩原研二,完全看不出來對方當時正在策劃殺人事件,還有後來兩個人用郵件聊天的時候,萩原研二不動聲色,仿佛殺人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影響。

這些都是他在那個組織受到的影響。Hagi到底經曆了多少才能對下手殺人這種事表現得這麼平靜?!

降穀零看著鬆田陣平比他還黑的臉,說:“其實那個人沒死。”

鬆田陣平看向降穀零。

降穀零說:“當時我和公安配合著偷梁換柱了,現在人關在公安。”

鬆田陣平用肯定的語氣說:“Hagi不知道。”雖然這麼說,但他還是感到好受了些。可hagi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可能也不會有什麼感觸。

想到這裡,鬆田陣平露出了一抹苦笑。

降穀零看著鬆田陣平,語氣為了活躍氣氛變得輕快了些,“是我和公安的計劃,你可彆說漏嘴啊,鬆田!”

鬆田陣平問:“公安知道hagi的事嗎?”

諸伏景光說:“我們向上彙報過,但是至今都沒有能證明芝華士就是萩原研二而不是一個長得和萩原研二一模一樣的人的實證。”

伊達航驚訝地問:“怎麼會找不到證據?時間太短了?”

“都快四年了!”降穀零咬牙切齒地說。

鬆田陣平擼袖子:“四年了你們都沒想到要告訴我?!”

諸伏景光連忙攔住他,“之前芝華士……萩原一直都在美國,我們告訴你也沒用啊!”

“……這點他倒是沒騙我。”鬆田陣平想了想,又問,“莎朗溫亞德跟那個組織有什麼關係?”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驚訝地對視一眼,“莎朗溫亞德也是組織的一員。鬆田,你是怎麼知道的?”總不會是芝華士告訴他的吧?

鬆田陣平說:“我看了hagi在美國的時候寫的報道,隻有她的報道感覺不太一樣,比其他的都認真。”

他還以為是hagi喜歡美女的原因。

“他們的關係確實不錯。”降穀零實話實說,“芝……萩原把對方的拿手好戲都學到手了。”

伊達航搖了搖頭,無奈地感慨道:“不愧是萩原啊!”

諸伏景光把話題拉回來,對鬆田陣平說:“鬆田,現在想要證明萩原的身份就得有證據。你和他吃飯的時候順個杯子回來,或者其他有DNA的東西都行。隻要能證明他是萩原研二本人,等將來我們就能證明他是被迫參加犯罪的。”

鬆田陣平倒不是不想幫忙,隻是覺得奇怪,“這麼簡單,你們也能做到吧?”

可能也就隻有你覺得簡單了,看來他們相處的的確很好。一直擔心鬆田陣平被騙的降穀零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一半。

他說:“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會戴手套,不戴手套也會下意識破壞指紋,很難拿到有用的東西。”

“是嗎?”伊達航有些疑惑地看向鬆田陣平。如果萩原的疑心這麼重,鬆田不會不跟他提啊?而且他那天吃飯的時候沒覺得對方的舉止沒什麼問題。

“我沒注意。”鬆田陣平注意到伊達航的目光答道。他也在回想和hagi的相處,也許有一些不同,但他們分離了那麼久,hagi又失憶,就算有些不同也很正常。

難道又是像他先入為主地把hagi的喜歡當作幼馴染的情誼一樣被他無意識忽略了?可是這個他應該不會忽略啊?!

“注意不到很正常,萩原的動作很隱蔽,如果不是我們一直想拿到他的DNA可能也不會發現。”諸伏景光對苦思冥想的鬆田陣平說,“在組織的人麵前他的警惕心很重,但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應該不是吧,鬆田。”

“他在那個組織裡沒有朋友嗎?”鬆田陣平聽到諸伏景光的前一句話,脫口而出,關心之意溢於言表。

諸伏景光說:“萩原和所有人的關係都還好。”

言下之意是他們的確沒發現有和他關係特彆好的人。雖然貝爾摩德的關係和他看起來很好,但他們也不知道真實狀況。

降穀零說的更加現實,“就算有,我們也沒辦法找對方幫忙。”

“行,我知道了。”鬆田陣平說,“我會幫忙的。”

Hagi那麼喜歡交際的人,在那個組織裡連個朋友都沒有足以說明什麼了。就算是從失憶之後就一直待在那個組織裡,依舊警惕著那個組織裡的所有人,他過得一定很不好。

怪不得他和對方聊工作的問題時,對方沒表現出什麼感情,有一種得過且過的感覺,這是那個組織給hagi強行安排的工作吧!

鬆田陣平深吸一口氣,咬牙壓下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攥成拳的手太過用力,甚至在微微顫抖。

“跟我說說hagi在那個組織的事吧。”他貌似冷靜地對降穀零和諸伏景光說,嗓音喑啞——

加班,所以沒寫完,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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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鬆田, 你……”伊達航擔心地看著鬆田陣平,想問他還好嗎?但是想想連自己聽了hagi這幾年的簡略經曆都不好了,鬆田怎麼可能好?!

“我沒事, 班長。”鬆田陣平冷靜地超乎想象。他的心情已經隨著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的講述經曆了憤怒、痛苦、心疼、痛恨……現在已經像燃儘的火山一樣歸於平靜。

但在場的人都能看出鬆田陣平平靜下的暗流湧動, 隻要一點火星就能燃起滔天巨焰。

降穀零:就是但凡我們知道組織總部, 鬆田就能帶著炸1藥去給他們炸飛的程度。

諸伏景光於心不忍地說:“鬆田,你……”有火還是發出來吧, 憋著對身體不好!

鬆田陣平看向兩人,問:“我拿到證據之後, hagi會怎麼樣?”

“最好的結果是他願意戴罪立功, 但他來見到你都依舊對以前的記憶沒印象……”諸伏景光停頓了一下, 話鋒一轉,“最起碼在量刑上會好操作不少。”

降穀零說:“組織對於不聽話的成員會實行‘清理’,所以運作的好可以是緊急避險。”最好的結果是無罪釋放。

降穀零說:“但是以萩原在組織的地位完全不管是不可能的……我會爭取讓你這個現役警察來監督他的。”

諸伏景光也說:“萩原在組織裡很沒上進心, 沒任務的時候從來不會主動工作。”從來沒有積極主動實施犯罪行為。

鬆田陣平看著諸伏景光, 疑惑地問:“諸伏, 你怎麼這麼清楚?”剛剛講的時候, 不是說你們和hagi都不熟嗎?

諸伏景光說:“伏特加說琴酒說過。”

降穀零說:“琴酒說的很有可信度。”

“琴酒(Gin)?”鬆田陣平的神情略有微妙地問,“他們的關係很好嗎?”

“應該不錯。”諸伏景光說, “伏特加說的時候, 琴酒大概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不過萩原不是他手下的人不歸他管。”

鬆田陣平雙眼一眯,一絲殺氣沒忍住飄了出來, “那hagi歸誰管?”

降穀零回答:“就是莎朗溫亞德, 組織代號貝爾摩德。”

反正貝爾摩德在美國, 就讓鬆田陣平有個具體的痛恨對象也好。

“我和娜塔莉還看過她主演的電影。”伊達航感慨地說, 直觀地意識到了那個組織的勢力有多麼強大。

“我把聯係方式給你。”降穀零對鬆田陣平說, “我們兩個最好不要出現那裡, 要是萩原看到我們誤會了就麻煩了。”

伊達航說:“放心,我會幫鬆田的。”

鬆田陣平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謝了,班長。”

“謝我乾什麼?”伊達航故作生氣地說,“難道我就不是萩原的朋友了?!”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一點兒都不奇怪芝華士也認識伊達航。

鬆田說萩原複活了,伊達航怎麼可能不去見見?

突然,鬆田陣平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從衣兜裡拿出手機。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就看到原本頭頂陰雲密布的鬆田陣平突然有雲開雨霽的傾向,能做到這種效果的如果他們沒猜錯隻有……

降穀零問:“是萩原的郵件?”

“恩。”鬆田陣平看著萩原研二的郵件內容。

【需要我拯救你於水火之間嗎,小陣平?——Hagi】

是我要拯救你於水火之間啊,笨蛋hagi!

【這次不用了。——小陣平】

【好吧,隨時等候小陣平的召喚(貓貓親親.jpg)——Hagi】

【(貓貓親親.jpg)——小陣平】

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回的郵件,眨了眨眼睛,莞爾一笑。

好吧,看來小陣平玩得挺高興的。

不過,萩原研二看著手機屏幕上那隻綠眼睛貓貓,比起陣平貓貓的親親他更想要小陣平本人的親親呢!

鬆田陣平等了兩秒,沒等到回複,按滅了手機屏幕,抬頭看向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你們兩個今天晚上有事嗎?”

諸伏景光作為代表搖了搖頭,“沒有。”

他們為了今天和鬆田陣平的見麵留下了足夠多的時間。

“那就一起喝酒去吧。”鬆田陣平考慮到他們兩個人的身份,提議道,“直接去我家。”

降穀零斷然拒絕,“不行,要是芝華士安排人盯著你家怎麼辦?”

伊達航和鬆田陣平已經發現了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有時候說起一起違法亂紀的事情的時候就會把對萩原研二的稱呼改回芝華士。

但是,鬆田陣平忍不住為自家幼馴染正名:“Hagi又不是變態!”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要怎麼讓鬆田知道做這種事的除了變態還有疑心重的犯罪分子?

但鬆田陣平已經從他們的態度中懂了。他扶額,“要是有人盯著我家,我肯定會發現的啊!”

降穀零反問:“那如果是監控呢?”

他們在警校的時候都學過跟蹤與反跟蹤,但是對付監控攝像頭呢?要是再加上三道反射呢?

鬆田陣平和伊達航沉默,神情複雜地看著降穀零:Zero,你在那個組織裡都經曆了什麼啊,zero?!

降穀零淡定地回視他們這兩個見識不夠的警察:看過的多了,你們確定想知道?

伊達航說:“算了,去我家吧。”

於是四個人一起回了伊達航家,降穀零開車,鬆田陣平坐副駕,諸伏景光和伊達航坐在後座。

等到了伊達航的公寓,伊達航和鬆田陣平先上去,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分彆在周圍繞了一圈兒確定沒問題才去找他們會合。

四個人在伊達航的客廳團團圍坐,每人麵前一罐啤酒,邊喝邊聊。

難得有這麼輕鬆的時光,能夠和朋友相聚,四個人都很高興,唯一的缺點就是四缺一了。

伊達航連灌了三罐啤酒之後,有點微醺,看看旁邊的三個人感慨地說:“要是下次萩原能一起就好了!”

諸伏景光看向鬆田陣平,用語氣中的笑意隱藏起歎息,“那得看鬆田了。”

“的確得看鬆田!”伊達航喝得微醺,開玩笑說,“鬆田,你用個美人計之類的看看能不能讓萩原快點倒戈?”

降穀零吐槽道:“美人計是什麼鬼啊?!”

“班長,你今天才讓我好好考慮。”鬆田陣平的思緒慢了一拍才從萩原研二的悲慘經曆轉到他們之間的感情故事。

降穀零關心地問:“鬆田還要考慮什麼?我們能幫上忙嗎?”

伊達航直白地說:“鬆田在考慮要不要答應萩原的追求。”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那一點微末的醉意陡然消失,兩個人震驚地看著鬆田陣平,異口同聲:“什麼?!”——

班長:那對幼馴染肯定懂的

真正的幼馴染們:我們不懂,我們大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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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伊達航趴在桌麵上, 雙目無神,“鬆田,要不然你還是隨機應變吧。”

鬆田陣平仰著身子躺在沙發上, 像是一條累得翻肚子的魚。

在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看來, 所有的計劃都有問題, 所有問題都有漏洞,所有漏洞都會變成失誤……

鬆田陣平:我不理解, hagi雖然是有點跟以前不太一樣的習慣,但也沒這麼被害妄想吧?

降穀零:這不是被害妄想, 這是謹慎!

伊達航:我不理解, 我覺得鬆田和萩原相處的不錯, 我見萩原的時候沒覺得他的問題很大啊?

諸伏景光:也許是因為班長你見到萩原的那次,鬆田也在場吧。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對芝華士的警惕性已經拉到最高了。

萩原研二威脅的不隻是他們之間的關係,更多的是關係中隱藏的秘密。

他們知道萩原研二對鬆田陣平有多在意, 但是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敢賭現在芝華士對鬆田陣平有多在意嗎?

就算以前敢, 現在知道對方對鬆田陣平在意是因為喜歡也不敢了啊!

之前他們還以為是萩原研二對鬆田陣平的感情深厚留下的殘留印象太深了, 還感慨了一下, 但是現在知道了內情……萬一芝華士真的就是因為喜歡鬆田的長相呢?!

芝華士是個顏控在組織裡又不是什麼秘密,他連琴酒都敢誇!

鬆田陣平沒想到諸伏景光和降穀零的反應會這麼大, 他之前和伊達航說的時候, 對方好像接受得挺好的。

伊達航:其實也沒有那麼好,但倒也不是很驚訝。我還以為降穀和諸伏會更好接受一些。

降穀零:並不會。

諸伏景光:如果萩原不是芝華士的話, 可能會吧。

兩個產生了分歧的幼馴染對視了一眼, 原本放鬆的喝酒小聚頓時變成了怎麼幫鬆田陣平防止他被坑的討論會。

鬆田陣平簡直生無可戀, “Hagi為什麼會坑我啊?!”

“那可不一定!”降穀零給所有人都灌了一杯醒酒茶, 在沙發上正襟危坐, “鬆田你這種毫無防備的想法很危險。”

諸伏景光持不同觀點, “說不定就是因為鬆田毫無防備,芝華士才會放鬆警惕的呢?”

“有道理。”降穀零思考過後,鄭重地讚同了諸伏景光的想法,並且對鬆田陣平進行了降維打擊,“鬆田你真是傻人有傻福。”

鬆田陣平:???

“你說誰傻?!”鬆田陣平不滿地說,“降穀你是不是要打架?!”

“彆在我家裡打架。”伊達航手裡拿著清水喝了兩口,衝淡了嘴裡醒酒茶的味道,“要我看,鬆田現在就很適合美人計。”

鬆田陣平還沒說話,就被降穀零否決了,“算了吧,芝華士的horap肯定比鬆田的熟練。”

“Horap?”鬆田陣平抓住了重點,問降穀零,“Hagi對這個很熟練?為什麼?那個組織讓他乾什麼了?!”

諸伏景光讓鬆田陣平彆太激動,“Zero現在的horap也很熟練。”

伊達航和鬆田陣平震驚地看著降穀零,萩原研二也就算了,對方本來就很擅長交際,被不了解的人當成花花公子也不是沒有過,但是降穀零……?!

“乾嘛這麼看著我?!”降穀零炸毛,“之前不熟練還不準我學嗎?!”

伊達航好奇地問:“那你現在和萩原誰更熟練?”

降穀零嘴角一抽,無奈地說:“我為什麼要跟他比這個?”

鬆田陣平點了點頭,“看來還是hagi更熟練。”說到熟練的時候,他舌尖掃過牙關,眯了眯眼睛。

諸伏景光說:“所以鬆田你還是不要跟他玩心眼了。”八成是玩不過的。

鬆田陣平的優點就在於他的直率和敏銳,沒必要用他的短處去碰芝華士的長處。

“我為什麼要跟hagi玩心眼……”鬆田陣平看著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擔心的樣子,無奈地說,“之前我不是也沒在hagi麵前露過餡嗎?你們之前找我幫忙的時候可不是這種表現。”

那會兒不是挺放心的嗎?

那是因為他們之前不知道芝華士對鬆田陣平有非分之想啊!

降穀零說:“你都快被他騙到手了。”

“什麼叫騙?!”鬆田陣平不爽地說,“我是在認真考慮的。”

諸伏景光說:“我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難免擔心,畢竟萩原現在的狀態讓人不得不擔心。”

伊達航打聽道:“萩原在那個組織裡沒有緋聞什麼的吧?”

“沒什麼有實錘的。”降穀零回想了一下,“最多也就是貝爾摩德吧。”

四個人討論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讓鬆田陣平自己隨機應變。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殷殷囑托:鬆田,你一定要小心,千萬彆對萩原心軟啊!

鬆田陣平無語地說:知道了知道了,我在你們心裡到底是什麼形象啊?!

或者說,hagi現在在你們心裡到底是什麼形象啊?!

說完之後,他們終於能繼續喝酒了。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不能久留,喝了幾杯就借著黑夜的遮掩離開了這裡,臨走前還不忘叮囑道:“鬆田你自己小心,以自己的安全為主。”

兩個人離開後,鬆田陣平和伊達航麵麵相覷。

鬆田陣平揉了揉額角,又是無奈又是好笑,“這兩個人真是……擔心過度。”

“畢竟他們的處境比較危險,謹慎一點好。”伊達航理解地說,“鬆田你自己有分寸就行,什麼時候需要我幫忙就說。”

鬆田陣平灑脫地說:“沒事,應該用不著班長你出手。”

關於萩原研二的事,他回憶的時候也能發現一些端倪。

比如,他和hagi一起出去吃飯的時候都是他們一起離開,基本上從來沒有讓鬆田陣平離開視線的時候,還有出去玩的時候的垃圾都是萩原研二來處理,不讓鬆田陣平沾手……這些既可以說是體貼,現在仔細想想也能算是防備的做法。

但要說萩原研二對鬆田陣平有多防備肯定也沒有,不然鬆田陣平不會察覺不出來。

萩原研二的這種做法不如說是一種習慣。

——習慣了防備所有人,習慣了不要把自己的信息暴露出來,習慣了不要留下任何痕跡,跟他身邊的人是誰沒關係。

“行。”伊達航把茶幾上的垃圾都收拾到垃圾袋裡,看向鬆田陣平,“都這麼晚了,鬆田你要不然今天就在我這兒住一晚上吧?明天我送你回去。”他開玩笑地說,“萩原應該不會連這個都會在意吧?”

“不會的,畢竟班長你有女朋友。”鬆田陣平笑著說,“班長你明天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就行。”

“看來要感謝娜塔莉救了我。”伊達航去櫃子裡找被褥,“不麻煩,我明天本來就要出門。”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幸福感,我要去取定好的戒指。今年過年的時候,我和娜塔莉就會和雙方父母商量好見麵的時間。見麵之後我就會向娜塔莉求婚了。”

“恭喜你了,班長!”鬆田陣平驚喜地說。他是看著伊達航和娜塔莉這幾年走過來的。

原本伊達航在警校的時候就想著等畢業之後就見家長,結果萩原研二的那場爆1炸案一出,好友驟然去世的伊達航也暫時沒心思了。

後來兩個人的工作越來越忙,空閒時間總是對不上,娜塔莉那邊的工作穩定下來,伊達航又進了警視廳。

現在兩個人總算是要結婚了。

鬆田陣平問:“班長,你剛才怎麼不說?也讓降穀和諸伏一起高興一下。”

“這不是還沒成功嗎?而且剛剛的氣氛也不太合適說這個。”伊達航摸了摸後腦勺,“等成功了之後再直接來邀請他們參加婚禮吧,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來。”

諸伏景光和降穀零不知道伊達航就要結婚了,他們還在操心鬆田陣平的戀愛問題。

謹慎起見,兩個人是分彆開了兩輛車來的,現在走的時候也開了兩輛車走,還選了兩條不同的路。

等回到安全屋之後,兩個人檢查了一下沒有問題才開始開小會。

兩個人在和鬆田陣平見麵前預料了一些問題,但是沒預料到的問題更多。

心累。

降穀零雙眼放空,“芝華士居然喜歡鬆田……”你一個犯罪分子喜歡上警察不覺得離譜嗎?!

他們當然知道萩原研二不是完全的犯罪分子,但他自己不知道啊!

以組織對待警察的態度,萩原研二知道鬆田陣平的身份之後居然沒有離開?!麵對鬆田陣平的時候他都不敢把這句話說出來刺激他。

“鬆田的存在要是被組織發現的話會很危險。”諸伏景光說,“如果芝華士真的很在乎鬆田的安全就不會接近他。”

一個警察跟組織接近會有什麼後果,芝華士不會不知道。

如果芝華士真的有那麼喜歡鬆田陣平,就應該離他越遠越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死纏爛打。

降穀零聽出了諸伏景光的意思,“但是鬆田很了解萩原,既然他這麼說了,萩原對他肯定是有真心的。”

有多少人能在談戀愛的時候設身處地為另一個人著想?芝華士如果完全不在乎鬆田陣平的安全就不會為了威脅他了。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對視著,都很無奈。兩個人都沒有想到會有這種狀況發生,之後也隻能見招拆招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進展,最起碼有了鬆田陣平的確認,他們終於能夠確定芝華士就是萩原研二本人了。需要證據的是警視廳和法院,他們都相信鬆田陣平的直覺。

雖然他們現在和萩原研二的關係不太友好,朋友之間弄成這樣讓人唏噓,但是人還活著就是好的。

何況現在雙方成了有共同秘密的同盟,以後總有接觸的機會——隻要芝華士不先坑死他們。

但同時坑死他們兩個有難度,一個出事了,另一個就會捅出他的秘密,芝華士應該不會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

降穀零忍不住和諸伏景光八卦道:“萩原和鬆田他們兩個該不會在警校的時候就……”

諸伏景光回想了一下他們在警校時期的相處,不確定地說:“不會吧,那個時候他們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幼馴染。”

降穀零不讚同地說:“才不是,我不會給你夾菜,你也不會給我擦嘴。”

諸伏景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萩原還曾經說過有點嫉妒你和鬆田。”

降穀零驚訝地看著諸伏景光,“他都這麼說了,hiro你還認為他們是普通的幼馴染?!”

諸伏景光無奈地說:“我以為他是開玩笑的。”

降穀零犀利地吐槽道:“就算以前可能是開玩笑的,現在也不是了,幸好班長有女朋友了。”——

鬆田眼中的萩原:警惕的貓貓,注:會撓人

景零眼中的芝華士:睡覺的老虎,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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