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是他的反應讓小陣平懷疑了, 但不想在鬆田陣平麵前裝作一副受驚的樣子。反正美國那邊的治安也就這個樣子, 他也沒說謊。
“那你遇到過嗎?”就算知道萩原研二現在的身份不簡單,甚至那場槍戰有可能就是他自己設計的,鬆田陣平還是忍不住提起了心。
萩原研二露出一個微笑,佯裝不解地問:“遇到過什麼?”
“案子、槍戰、或者其他什麼。”鬆田陣平說,“你很少跟我說以前在美國的事。”
他對萩原研二不在他身邊時的生活一直都很好奇,但是對方一直避之不談——最起碼他現在知道hagi為什麼不告訴他了。
但他還是想知道,不用和那個組織有關,他隻是想聽聽萩原研二的生活而已。
“因為沒什麼可說的。”萩原研二說的是真心話,他遇到鬆田陣平之後才覺得生活變得有趣起來,之前的生活都乏善可陳。
鬆田陣平眉頭微皺,不甘心地問:“就一兩件感到開心的事都沒有嗎?”
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好像在替他難過的神情,搜腸刮肚地回想著他在美國的生活,說實在的都是做任務那些事,他總不能跟鬆田陣平交代犯罪過程吧?
雖然鬆田陣平說不會離開他,但他還沒自大到認為這個承諾包含他是個犯罪分子這種情況。
萩原研二終於想起一件跟組織無關,而且讓人心情愉快的事,脫口而出,“跟同事飆車還挺有趣的。”
同事?鬆田陣平想起了降穀零越發鬼斧神工的車技,這是那個組織裡的人均技能嗎?
萩原研二說:“說起來,我的車技也算是跟她學的吧?”
“她?”鬆田陣平有些不爽。萩原研二的車技是在他眼皮底下練出來的,跟彆人有什麼關係?!
萩原研二眨巴著眼睛地解釋道:“我們隻是單純的同事關係,絕對沒有什麼私情!”
“誰問你這個了?!”鬆田陣平好氣又好笑。他已經大概猜出那個人是誰了,八成就是那位莎朗溫亞德。
“因為小陣平一副不開心的樣子。”萩原研二有些失落地說,“我還以為你終於吃醋了呢!”
鬆田陣平挑眉看著他,“你不是說你們隻是同事嗎?”
萩原研二義正嚴辭地說:“我保證,我對她從來都沒有過非分之想。”
鬆田陣平真的不在意,他轉移話題道:“你準備把整個下午都用來跟我解釋這個?”
“現在的時間……不如我們去湖邊釣魚吧?”萩原研二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如此提議道。他們選擇多留一天,本來就是因為鬆田陣平昨晚喝多了,想讓他多休息一會兒,這個時候不適合選擇什麼耗費體力的活動。
鬆田陣平當然不會反對。湖邊釣魚挺好的,還能和hagi繼續聊天。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在兩旁都是紅楓的山路上行走著,從旅館到湖邊,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兩人慢悠悠地漫步途中,隨意地談天說地,漫不經心地挑起各種話題。
萩原研二很少有這麼輕鬆的時刻,不用考慮太多,隨口和鬆田陣平聊天,兩人性情相合不用擔心會冷場,似乎整個人都被周圍環境的靜謐感染了。
等到了湖邊,兩人並肩而立看著被包裹在紅楓之中的巨大的湖麵。
清澈的湖麵如同鏡子一樣倒映著藍天白雲,還有周圍的遍山紅楓,如同一幅油畫。秋風卷過樹梢,將紅葉吹落,帶到湖麵上,是一抹點睛之筆,為整幅油畫點上了勃勃生機。
萩原研二深吸了一口氣,紫眸中盛著美麗的景色,還有站在景色裡比景更好看的人。
鬆田陣平轉頭看向他。兩人靜靜地對視著,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感受著心中的如同涓涓流水一樣湧出的細膩感情。
萩原研二笑著邀請道:“其實我昨天晚上定了一桌餐,剛剛已經改到今晚了,小陣平願意賞臉嗎?”
鬆田陣平的唇邊帶著笑容,“我沒有理由不答應吧。”
兩人下午在湖邊賞玩紅楓,夕陽落下的時候,紅色的落日、紅色的雲朵、紅色的楓葉將湖水也染成了一片火紅。
可惜兩人釣魚的技術都不怎麼樣,大部分時間都用來聊天了,好在他們不需要用自己釣的魚填飽肚子。
萩原研二帶著鬆田陣平去了一家很具有特色的飯店,在小巷子裡麵,是遊客很少的類型,應該是那種口口相傳的老館子。
兩人被服務員引入包廂,對麵而坐,具有秋天特色的菜品很快就擺了一桌子。
紅葉鍋、紅葉饅頭、紅葉天婦羅……還有香甜的栗子作為小零食。
萩原研二看著麵前冒著熱氣的鍋子,從裡麵夾了兩片鹿肉,放進鬆田陣平麵前的小碟子裡,“小陣平多吃一點,上班這麼累。”
鬆田陣平盯著它看了一會兒,懷疑萩原研二是在暗示什麼……他瞥了萩原研二一眼,把鹿肉夾起來塞進了嘴裡。
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嚼著肉片的神情,咽了口口水,感覺小陣平可能是把肉片當成他了。
昨晚發生的事鬆田陣平今天醒來後還沒來得及發脾氣就被案件打斷了,直到現在他們還沒正式談過。
萩原研二麵帶微笑,心中惴惴,不知道鬆田陣平現在是怎麼想的——不發脾氣就是好消息,要是被不喜歡的人親了肯定不會像沒事人一樣吧。
先是案件,後是諸伏景光的身份,鬆田陣平幾乎已經要忘記昨晚的事了,幾乎。在萩原研二的目光之下,鬆田陣平嚼著嘴裡的鹿肉,拒絕了喝酒。
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有些躲閃的眼神,笑容中多出了幾分勢在必得,沒有緊逼不舍而是很寬容地給了他思考的時間。
兩人吃了一頓愉快的晚餐,一起回了旅館。
鬆田陣平看著已經換上的新的洗漱用具和沒在意的萩原研二,鬆了口氣。
走出浴室的時候,鬆田陣平看著兩床挨得很近的被褥,意識到時隔多年,他又要和hagi睡同一個房間了——昨天那種不清醒的狀態不算。
鬆田陣平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萩原研二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鬆田陣平已經躺好了,正在躺在床上玩手機。他恍惚之間居然有了一種兩個人已經這麼相處了很久的錯覺。
鬆田陣平抬頭看他,“怎麼了,hagi?”
“沒什麼。”萩原研二踩著軟綿綿的步子走到被褥旁,也掀開被子鑽了進去,睜著一雙眼睛看著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
他困惑地看著萩原研二,想了想說:“你困了?我打擾你睡覺了?”
“沒有。”萩原研二笑咪咪地說,“我也不怎麼困。”
鬆田陣平想起萩原研二昨天照顧了自己一晚上,還是放下了手機,“算了,明天還得早起。晚安,hagi。”
“晚安,小陣平。”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閉上眼睛,看著對方的睡臉,困意上湧。
第二天一早,度假的兩人精神飽滿地回了東京。
分開之後,鬆田陣平聯絡了降穀零,把萩原研二的牙刷給了對方,還詢問了諸伏景光的情況。
降穀零說他已經安排好了,讓鬆田陣平不用再管,免得引起萩原研二的懷疑後,帶著好不容易落入手中的芝華士的DNA匆匆離開。
周一,得知了鬆田陣平這一個周末的全部經曆的伊達航感慨地說:“你這個周末過得還挺……”他琢磨了一下合適的措辭,“驚心動魄的。”
鬆田陣平歎了口氣,他自己也這麼覺得。
好消息,萩原研二的DNA拿到了,而且被案子乾擾的hagi沒有懷疑。
壞消息,諸伏景光的馬甲漏了個洞。
好消息,鬆田陣平及時把漏洞告訴了降穀零讓他們有時間打補丁。
壞消息,不知道緊急打的補丁效果怎麼樣。
降穀零把萩原研二的DNA拿回公安,吩咐下屬用最快速度把諸伏高明那邊處理一下。
他得慶幸芝華士回日本的時間不長,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放到了追求鬆田陣平這一偉大事業上——不到一年的時間還沒辦法建立起強大的情報網絡,更比不過有整個公安做後盾的降穀零。
在這種情況下,諸伏高明時隔多年終於又收到了親弟弟的消息。
好消息,弟弟還活著。
壞消息,被懷疑了。
諸伏高明看著麵前號稱是公安的人,冷靜鎮定地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一定不會給自家弟弟拖後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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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降穀零從公安避開所有視線回到安全屋的時候, 諸伏景光正在這裡等著他。
降穀零把鴨舌帽摘下來,和外套一起掛到一旁,對諸伏景光說:“放心吧, hiro, 我們已經及時處理了, 不會有問題的。”
諸伏景光拍了拍降穀零的肩膀,安撫地說:“我知道, 大哥那邊肯定沒問題的。”
收到鬆田陣平的消息之後,降穀零比諸伏景光更加焦慮, 第一時間就給諸伏景光發了消息, 兩人見了一麵。
兩人緊急商量了一下對策, 最終決定把事情透露一點兒給諸伏高明。畢竟諸伏景光不告訴諸伏高明自己在臥底就是為了他的安全,但是現在這種狀況萬一對方警惕心不夠的話隻會讓對方更危險。
諸伏景光相信諸伏高明的能力,但是也不懷疑萩原研二的交際能力, 諸伏高明以前可能和周圍的人透露過他的存在。
好在他和哥哥從小分開, 可以很大可能避免有鄰居、同學之類的人泄露秘密。
諸伏景光說:“Zero, 為了安全, 這段時間我們先不要見麵了。”
“好,有問題及時聯絡對方。”降穀零也知道現在他們兩個人現在還是不聯係的好, 至少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 他還能提醒諸伏景光一下。
“也不用太擔心。”降穀零緩和氣氛,露出了有點牙疼的表情, “畢竟萩原沒任務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用來追鬆田了。”
要不是鬆田陣平給他們的時間差, 他們可能都來不及反應就被芝華士將軍了。
“那可不一樣。”諸伏景光半是開玩笑半是無奈地說, “現在我們在萩原眼裡對鬆田的威脅可大了。”
他們又不可能和失憶了的萩原研二坦誠相對, 對方知道他們是臥底後很可能直接滅口。
——能夠保守秘密的隻有死人。
降穀零自我檢討道:“是我的問題。”
諸伏景光反過來安慰自己的幼馴染, “跟你沒關係, zero,就算你當時裝作無所謂,芝華士也不會相信的。”
組織成員之間根本沒有同事情這種東西,芝華士對波本敵意來源根本不是波本對他有沒有威脅,而是他覺得你有沒有威脅。
就算降穀零當時沒提,認為波本發現了自己的秘密的芝華士也會主動出擊解決他這個威脅的。
降穀零的做法才是將主動權握在了手中,讓萩原研二投鼠忌器。
鬆田陣平是他們在和芝華士較量時的最大變量。芝華士對鬆田陣平的在乎和重視究竟可以對他產生多少影響,能不能起到作用,這都是他們想要知道的東西。
還有,萩原研二喜歡鬆田陣平,是真正的喜歡還是有一部分出自幼馴染的餘情?既然萩原研二對鬆田陣平有感覺,那他對自己的家人呢?
可他們不能主動去做這種實驗。這會把萩原一家人也放置在危險之中。
好在這次他們還拿到了芝華士的DNA結果,終於能夠給上麵一個交代了。
鬆田陣平拿回來的DNA已經證明了芝華士就是萩原研二本人。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相信鬆田陣平的直覺,但是上麵還是要看證據。
隻要能夠證明萩原研二還活著,他們就有足夠的理由去調查警視廳內部了。
這幾年,雖然依據他們的彙報,警察廳對警視廳那邊表示審慎的態度,並且在降穀零的要求下把諸伏景光的檔案調了過來,但是無憑無據想要插手對警視廳內部的調查還是不行的,直到現在——
警察廳終於能名正言順地開啟對警視廳內部的調查了。
降穀零也把這個消息跟鬆田陣平說了一聲。雖然鬆田陣平堅定地認為‘三木葉儀’就是萩原研二,但現在有了確切結果也該跟這位讓他們的桎梏一舉突破的貢獻者說一聲。
鬆田陣平收到消息的時候沒什麼反應,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判斷,他怎麼會認錯hagi?
比起‘三木葉儀’的身份,鬆田陣平更關注諸伏景光的安全問題。畢竟hagi是和他一起出去玩的時候遇到的諸伏高明,他要是早點想起來……好像也沒什麼用,隻要有命案發生,他總不能不讓彆人報警吧。
降穀零當然也不會怪他。當初誰也沒想到提一句,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都沒想到還會出現這種意外,組織成員都是繞著警察走的——誰能想到這兩個人這麼倒黴,出去旅個遊還能碰到命案?!
“事實證明,還是鬆田的直覺更準確。”諸伏景光得知檢驗結果之後如此說道。就算知道失憶了的萩原研二並不會對他們手下留情,但心裡對他的態度還是不知不覺地產生了變化。
這可不行,諸伏景光在心中敲打自己,可不能因為這個就對芝華士放鬆警惕。
降穀零靠在安全屋的沙發上,手裡握著手機,跟諸伏景光聊天,“那你覺得芝華士……萩原喜歡他是真的嗎?”
諸伏景光在電話另一端沉默了片刻,歎息一聲,反問:“我們怎麼覺得不重要吧?”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芝華士對鬆田陣平的感情不是假的,但是真到什麼程度又不好說了。
他們又能做什麼呢?讓鬆田陣平遠離萩原研二是不可能的。
最起碼現在鬆田陣平很開心,而且這次要不是鬆田他們也不能這麼快得到有關芝華士的情報。
除了順其自然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兩個人不怎麼抱希望地想:鬆田,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降穀零已經在想要不要把之前他學習horap的心得交給鬆田陣平了,不過對方在這方麵肯定不會是芝華士的對手,還不如返璞歸真。
鬆田陣平把諸伏景光的事情交出去之後,想了想自己能做什麼,跟班長商量之後發現,想要不引起hagi懷疑的幫忙大概隻有多約萩原研二出來玩,讓他沒時間調查諸伏了——不管是哪個諸伏。
忙著調查諸伏高明和蘇格蘭之間的關係的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發來的郵件,露出了略帶苦惱的甜蜜笑容。
諸伏高明和蘇格蘭長得像不能代表什麼,萩原研二也沒有動用組織的力量去查。他隻是想抓個把柄,不是想和波本、蘇格蘭撕破臉皮。
不用動用組織的人手之後,長期擺爛的萩原研二就隻能自己上場了,正好鍛煉一下他的易容技巧。
獲取情報對他來說並不困難,困難的是……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越發頻繁的邀約,果然上次是開竅了嗎?
真是甜蜜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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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平安夜。
萩原研二看著漫天飛舞的白色雪花, 知道明天將會是讓人歡欣鼓舞的雪色聖誕。
是個好兆頭。
他坐在駕駛座的位置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方向盤的側邊。駕駛席一側的窗戶被放了下來,冰涼的雪花吹進車內, 落在萩原研二身上, 在短暫的停留之後被車內的暖風所融化。
萩原研二含著香煙, 吐出一口煙霧,將手伸出窗外, 看著雪花落入掌心化作水滴,水滴在細微的陽光下反射出五光十色的絢麗。
視野中的店門被人從裡麵推開,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鬆田陣平穿過漫天雪花朝他走來, 萩原研二的紫眸中立時沁滿笑意。
他將口中燃到儘頭的香煙摘下, 在車上的煙灰缸裡按滅,朝著鬆田陣平粲然一笑,“小陣平!”
鬆田陣平的唇邊溢出笑意, 走過來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將手中的肯德基炸雞桶遞過去, “現在要吃嗎?”
萩原研二從旁邊抽出一張濕紙巾擦了擦手, 拿起一塊炸雞塞進嘴裡,跟平時的味道沒什麼區彆。
他好奇地問:“日本過聖誕的時候還有這個習慣嗎?”
為什麼過聖誕節要吃炸雞?這其中有什麼聯係嗎?在美國的時候沒看到肯德基有這個宣傳啊?
“恩。”鬆田陣平目光專注地看著萩原研二。以前他們過聖誕的時候都是萩原研二記著去預定的, 後來他一個人吃也沒什麼意思, 這次他特意預定了一份。
“跟美國的相比怎麼樣?”鬆田陣平問完就發現這個問題很奇怪,肯德基這種快餐的味道無論在哪裡都差不多吧?
萩原研二想也不想地說:“當然是小陣平買的更好吃了!”
鬆田陣平揚起了嘴角。
萩原研二甜甜蜜蜜地和他對視, 伸手拿了一塊炸雞投喂鬆田陣平。他的目光落在鬆田陣平的嘴唇和自己的指尖之間幾不可見的距離上, 漫不經心地問:“那日本的聖誕節還有什麼其他習俗嗎?”
鬆田陣平把炸雞咽下去, 想了想, 說:“草莓蛋糕, 不過我不愛吃甜的。”
萩原研二朝他一笑, “但是作為餐後甜點也不錯吧?”
鬆田陣平點了點頭。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萩原研二把手中的炸雞桶放回鬆田陣平懷裡,發動了跑車。他們今天約好了一起去看燈光秀的,現在時間差不多了。
鬆田陣平一邊吃炸雞,一邊時不時給開車的萩原研二喂一塊。
萩原研二偶爾會‘不小心’地含住鬆田陣平的指尖。
鬆田陣平貌似鎮定地收回手,不自覺地摩挲了一下沾染了唇瓣上的溫熱的指尖,剛才那個濕潤的一觸即離的……是hagi的舌頭嗎?
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通紅的耳根,把握好逗弄他的尺度。
街道兩旁的店鋪放送的聖誕歌聲隔著車窗傳到兩人的耳邊,歡樂的曲子圍繞在他們身側。
城市的燈光照在車窗上,流光溢彩。
等到了目的地,萩原研二把車停下。兩人下車後一抬頭就能看到“SNO;amp;BLUE”的標誌性街燈。
冬日的寒風裹著雪花從兩人席卷而過,將衣服包裹範圍外的皮膚激起一片冷意。
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光裸的脖頸,“小陣平沒戴圍巾嗎?”
鬆田陣平還沒有回答,萩原研二的圍巾就落在了他的脖頸上,帶著人體的溫暖。他看向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朝著他眨眨眼,自己脖頸上也還掛著半條圍巾,快樂地說:“我也隻戴了一條,小陣平不會介意和我分享吧?”
鬆田陣平的下半張臉埋在萩原研二分給他的那一半圍巾裡,呼吸間還能聞到萩原研二身上的味道。他搖了搖頭。
兩個人圍著同一條圍巾走在被LED燈渲染的街道上,兩側的燈光華麗又璀璨,比剛才街麵上路過的更勝一籌。
絢爛的燈光下是洋洋灑灑從天而落的雪花,組合成了聖誕獨特的景色。
在下坡路的彩燈之間,東京塔佇立在外,彰顯著存在感。
兩人在這裡留下了第一張合照。
兩個被圍巾擋著下半張臉的男人頭挨著頭地湊在一起,背後閃爍著絢麗燈光,燈光之間是東京標誌性的建築東京塔。
看著鬆田陣平亮晶晶的眼睛,萩原研二實在沒辦法拒絕他,隻好說服自己隻露出眼睛的照片也不是不行。
等一趟街走完,兩人把空了的炸雞桶扔進垃圾桶裡,準備出發去吃晚飯。
對於兩個大男人來說,這桶炸雞頂多算是零食,不耽誤他們吃正餐。
兩人走到東京塔下走到觀景電梯裡,順著電梯的上升,這個東京都映入眼底。
到了頂層的餐廳裡,服務人員核對過預訂信息後,引著他們往落地窗旁邊的位置走。窗外就是整個東京的夜景,現在整個東京都被燈光點亮,整座城市閃閃發光。
萩原研二將菜單遞給鬆田陣平,一雙紫眸在燈光下流光溢彩,“小陣平看看想吃什麼?”
鬆田陣平也不客氣,根據推薦點了菜,又把菜單還給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點了自己那份,又加了甜點和酒,給了鬆田陣平一個wink,“草莓蛋糕,對吧?”
鬆田陣平悠閒地笑著看他,眼中的光比燈光更明亮美麗。
美景、美食、美酒。
萩原研二給鬆田陣平隨口聊著餐點,普通的故事和傳說從他口中說出來就多了幾分趣味性。
頭盤、湯品、前菜、主菜、配菜……
等兩人吃的差不多之後,服務人員同時端上了甜品和飲品。甜品自然是剛剛萩原研二特意指定的草莓蛋糕,飲品……
萩原研二端著那杯很漂亮的紫色雞尾酒,用那雙更漂亮的紫羅蘭色眼眸看著鬆田陣平,用和剛才一樣的語氣娓娓道來,介紹道:“紫羅蘭菲士是告白酒,象征著永恒的愛。”
他的眼眸中沁入了無儘的愛意,凝視著鬆田陣平,像是捧出了自己的一腔真心,柔聲道,“這是我的第三次告白了,小陣平,你願意接受嗎?”
鬆田陣平跟他對視,看著那雙紫眸中的自己,聽著自己耳邊越來越響的心跳聲,感受著逐漸湧上臉頰的熱意。
他接過那杯酒,一飲而儘。
萩原研二的笑容前所未有的燦爛動人。
鬆田陣平放下酒杯,微紅了臉。
萩原研二朝著他舉起了另一杯酒,同樣一飲而儘,眼中滿是鬆田陣平的身影。
鬆田陣平低頭挖著草莓蛋糕,真的太甜了!
萩原研二拿起叉子,將草莓和奶油蛋糕一起送入口中,覺得自己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蛋糕。
一塊小小的蛋糕很快就被兩人解決,萩原研二單手捏住鬆田陣平的下巴,寵溺地說:“奶油沾到嘴角上了,小陣平。”
他很自然地傾身吻了上去,用舌尖把奶油卷入口中,跟鬆田陣平交換了一個甜蜜的吻。
沒來得及動作的鬆田陣平就這麼被帶入了一個濕熱的吻中,再次品嘗到了奶油的味道。
半晌之後,萩原研二鬆開了他,看著胸膛不住起伏,眼眸濕潤的人,又忍不住上前啄了他一口,“小陣平不會用鼻子呼吸嗎?”
鬆田陣平調整好自己的呼吸,白了他一眼,“不像你,經驗豐富!”
萩原研二舉手投降,委屈巴巴地說:“我沒有,小陣平是我的初戀欸!”
鬆田陣平懷疑地看著他。
“是真的。”萩原研二重新將人帶近,將那一條圍巾再次圍到兩個人的脖頸上,“就不允許人家天賦異稟嗎?”
他牽住了鬆田陣平的手,和他一起離開餐廳。
“天賦異稟?”鬆田陣平不服氣地撇了撇嘴。
“是啊。”萩原研二又在鬆田陣平唇邊偷了個吻,笑意吟吟地看著他,“麵對喜歡的人,很多事情都是可以無師自通的。”
鬆田陣平反問:“我怎麼就沒有?”
“也許是因為都是我在主動。”萩原研二唇邊帶著蠱惑人心的笑意,自帶無辜感的下垂眼看著鬆田陣平,“小陣平主動試試看。”
鬆田陣平用一種‘你肯定是在騙我’的眼神看了萩原研二一眼,拽過了他的脖頸,吻上他的唇。
他在萩原研二的唇上廝磨著。萩原研二微微張口,引導他侵入了自己的口腔,跟他唇齒交纏。
鬆田陣平縱情親吻著萩原研二,突然明白了萩原研二話中的意思,的確有些事情是無師自通的。
萩原研二放縱著鬆田陣平在他唇齒間肆虐,感覺到嘴唇上微微的刺痛,享受著這種掠奪感,讓他感到鬆田陣平對他的愛意。
半晌後,兩人再次分開,臉上都帶著呼吸不暢的紅暈。
鬆田陣平看著眼睛濕漉漉的萩原研二,張口道:“我喜歡你,hagi。”
萩原研二瞳孔一縮,心跳飛快地撞擊著胸膛,比剛剛親吻時的速度更快、力度更重,一股暖流從心中湧出,流經全身,心中滿是得償所願的喜悅。
“我也喜歡你,小陣平!”他張開雙臂摟住鬆田陣平,仿佛抱住了自己的全世界。萩原研二收緊雙臂,把臉埋進鬆田陣平的脖頸間,就算是之後鬆田陣平反悔,他也不會放手了。
鬆田陣平反手摟住萩原研二,感覺對方溫熱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脖子上,一瞬間湧上的心滿意足淹沒了他。
兩個人在燦爛的燈光之下緊緊相擁,把整個世界置之腦後,隻有他們兩個人。
半晌後,萩原研二率先收回了手,跟鬆田陣平十指相扣。
兩人在東京的燈光下漫步,兩隻手緊緊地牽在一起,兩隻手掌心中的熱意升騰,在冬日中溫暖著人心。
萩原研二像以往一樣將鬆田陣平送到公寓下時,第一次提出,“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我可以上去坐坐嗎?”
這種時候問出這種話,言下之意明顯到無法忽略。
鬆田陣平脫口而出,“是不是太快了?!”
萩原研二看看他,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鬆田陣平惱羞成怒,“Hagi!”
“抱歉啦,小陣平太可愛了,我實在忍不住!”萩原研二彎曲手指勾了勾他的手心,“那我什麼時候才能登堂入室呢?”
“我又沒說你不能……”鬆田陣平覺得手心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猛地往回一抽卻沒抽出去。
“那我就不客氣了。”萩原研二從善如流地下了車,牽著鬆田陣平的手,“小陣平幫我帶路吧。”
莫名其妙就答應了的鬆田陣平:……
幸好上次和降穀零他們見麵之後就聽他們的建議把房間整理了一下,把所有和萩原研二相關的東西都收拾好寄回了家。
因為這兩位組織資深臥底說,不能排除萩原研二會偷偷潛入鬆田陣平家的可能性。
鬆田陣平:我不認為hagi會這麼變態,但對你們那個組織沒有信心,行吧。
這下倒是派上了用場,不然等萩原研二再上去就來不及了。
所以說,為什麼hagi要偷偷潛入他家?難道hagi說想來做客,他還會拒絕嗎?
想到這裡,鬆田陣平眼神微飄,不過他也沒有想到hagi第一次來做客的理由會是這個。
他有點緊張地深吸了口氣,家裡什麼都沒準備啊!
萩原研二壞心眼地看著鬆田陣平緊張的樣子,沒有出聲,隻是跟在他身後,打量著鬆田陣平的居住環境。
鬆田陣平停在了自己的家門前,忍不住回頭看了萩原研二。
“怎麼了,小陣平?”萩原研二無辜地看著他。
“沒什麼。”鬆田陣平確認了他的存在,用鑰匙打開了家門,“進來吧,hagi。”
歡迎回來——
自認為是幼馴染的殉職萩:給小陣平買條圍巾
身為追求者的失憶萩:跟小陣平係同一條圍巾
這就是區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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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踏入鬆田陣平的家門口時, 萩原研二心中浮現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的目光下意識地環視了整個房間,邊邊角角也沒放過,在第一時間排除了危險性。
在走進房間時, 萩原研二恍然間找到了這種感覺的由來。在走進彆人的房間時難免產生入侵感, 但他隻感到被接納, 不知道是因為這個房間的布置太合他心意,還是因為身為房間主人的鬆田陣平毫無抗拒的期盼目光。
萩原研二坐到沙發上的時候, 一個想法從他心中誕生了。這是一個新的落腳點,不是安全屋, 不屬於他一個人, 但是可以安心留下的地方。
因為, 他看著鬆田陣平,這裡有他愛的人。
鬆田陣平沏了兩杯茶水放在茶幾上,“隻有茶水。”
“茶水也可以解酒。就算是白水, 隻要是小陣平倒的就很甜。”萩原研二禮貌性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戲謔地說。
鬆田陣平哭笑不得地看著萩原研二, “你不說這種話會怎麼樣?”
萩原研二笑著給了他一個wink, “小陣平不喜歡我這麼說嗎?”
“隨便你吧。”鬆田陣平處於無可無不可之間,說不說全看萩原研二自己。
萩原研二無奈一笑, “說這種話無非是想討小陣平的歡心而已。”
鬆田陣平不解地說:“為什麼會因為聽到這種話高興啊?”
萩原研二想了想, 輕輕一聳肩,“我也不知道。”
他雖然很擅長這個, 但是也沒探究過原因。情話這種東西除了討好人之外就沒彆的作用了, 說起來, “為什麼我說的就不能是真心話呢?”
鬆田陣平挑起眉, “你是想讓我相信我倒的水真的會變甜?”
“心裡覺得甜喝什麼都甜。”萩原研二輕笑著說, “小陣平不信的話, 可以給我換成白水哦。”
鬆田陣平忍俊不禁,白了萩原研二一眼。
“小陣平這不就笑了嗎?”萩原研二心滿意足地看著鬆田陣平臉上的笑容。這大概就是普通人說情話的時候想要看到的吧。
心上人因為自己的話露出笑顏,而不是想著怎麼掏出更多的情報。跟鬆田陣平在一起的時候他永遠不用考慮那麼多,萩原研二堅定了不讓鬆田陣平知道自己身份的決心。
鬆田陣平嘴硬地說:“那跟你說的話有什麼關係啊?”他隻是覺得hagi這麼跟他說話有點好笑而已。
萩原研二故意扭曲了他的意思,問:“小陣平是想說隻要看到我就會感到快樂嗎?”
鬆田陣平想要反駁,但是轉念一想hagi說的也沒錯,不由得遲疑了一下。
萩原研二故意問:“小陣平這麼喜歡我嗎?”
鬆田陣平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一雙紫眸閃爍著笑意,“難道小陣平還想說這是友誼?”
鬆田陣平無言以對。
萩原研二低低地笑出聲,用一把磁性的聲線問:“小陣平是怎麼分辨出自己對我並不是友誼的?”
鬆田陣平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耳根染上了尷尬和羞惱的紅色。
萩原研二了然地笑了一下,惡劣心起,拉長了聲音,“小陣平——”
鬆田陣平避開他的目光。
萩原研二壞心眼地揭開了那層遮羞布,“是因為你喝醉的那一晚嗎?”
鬆田陣平耳根的紅色擴散到了臉上,他認真地說:“不隻是因為這個。”
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隻是讓他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在他接受hgai的親吻的時候,他們就不隻是朋友了。而願意接受hagi的親吻,當然是因為他之前就已經動心了。
在知道hagi在追求他之後,在把hagi放在追求者的位置上之後,他心動了。
萩原研二的笑容中摻雜上幾分揶揄,“我當然知道。如果小陣平隻因為這個就能開竅,我早就直接強吻你了。”
鬆田陣平很有自信地反問:“你敢?”
“你知道我不會的。”萩原研二說。強吻絕對會被鬆田陣平直接推開,被冒犯的怒火會掩蓋真正的心動,得不償失。
他湊近了鬆田陣平,溫熱的吐息直接吹在對方臉上,“我絕對尊重你的意願。”說完後,他把自己的嘴唇貼了上去。
鬆田陣平接受了他的吻,摟上了他的脖頸。半晌後,他從親吻中脫身而出,有些慌亂地按住萩原研二繼續深入的手,“今天不行,我沒準備。”
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紅腫的嘴唇,不假思索地說:“我準備了。”
鬆田陣平的目光陡然犀利了起來。
萩原研二隱藏著眼底深處的侵略性,朝著他笑了一下,“我得時刻準備好才能不辜負時光,不是嗎?”
鬆田陣平彎起了嘴角,笑斥道:“強詞奪理!”
“隻要把自己交給我就可以。”萩原研二貼著鬆田陣平的耳側蠱惑道,“把一切都交給我,小陣平,我保證你會很快樂的。”
月光照在大地上,給所有都鍍上一層銀輝,地麵上的雪潔白無瑕,路過的行人在上麵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洋洋灑灑的雪花不停歇地從天空中飄然而下,落到地麵上跟白雪融為一體,舊的痕跡被新的所覆蓋,層層疊疊。
雪花落到樹上,寒風撥開樹枝間的縫隙讓雪花可以均勻地照顧著每一寸枝葉。潔白的雪花在單薄的地方凝成水珠,順著葉脈滑落,在葉尾懸了兩秒,落了下去。
冰冷的水珠砸了下去,落在柔軟的絨羽上。小鳥發出驚呼,嘰嘰喳喳地撲棱著翅膀,發出慌亂的鳴叫。
“Hagi!”鬆田陣平緊張地握住了萩原研二的肩,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我在。”萩原研二不再掩飾他的侵略性,但還記得安撫懷裡的人,“隻要抱緊我就好了。”
月光下的雪越下越大,原本在枝頭歌唱的小鳥已經鑽回了鳥巢之中,隻是偶然好奇地探出一個小腦袋,看著外麵的雪。
沉甸甸的雪打彎了大樹的枝頭,讓樹枝發出不堪重負的輕響,直到被壓到極限才驟然反彈,如同發泄一般將雪花揚到了空中。
終於,一夜過去,金色的陽光透過厚重的雲層射出幾道耀眼的光線。厚重的雲朵間的空隙被陽光填滿、驅散,雪停了。
室外的寒冷和室內的溫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窗戶上已經鍍上了一層白霜,如同另一層玻璃隔絕了視線。
萩原研二看著懷裡陷入熟睡的人,所有的黑暗都在陽光中褪去了,眼神溫暖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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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下了一夜的雪在天亮時停下, 屋簷上、樹梢上、地麵上的雪在陽光下逐漸融化,滴落的水珠在陽光下反射出五光十色的光彩。
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昨晚的雪還沒化乾淨, 太陽已經掛到了天邊, 讓想要賞雪的人不用擔心寒冷的侵襲。
陽光照進窗內, 將窗戶上的冰霜融化,融化的水滴在玻璃窗上畫出一幅抽象畫。
鬆田陣平是在萩原研二懷中醒來的。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首先入目的就是萩原研二的胸膛,讓他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然後“嘶!”
鬆田陣平扭曲了表情, 瞪了一眼萩原研二。
他感覺自己現在像是一個被萩原研二拆碎了重裝的模型, 身上每一個零件都在疼!
“小陣平你睡醒了?”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摟著鬆田陣平,手上用力給他揉了揉腰,讓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種遺留下的酥麻感比酸疼還讓人難以忍受。
“不用了!”鬆田陣平啞著嗓子說, “你還是先給我倒杯水吧!”
萩原研二露出了有點為難的表情, “我倒是很願意, 但是既然這樣, 小陣平要不要先鬆手?”
鬆田陣平:……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牢牢箍在萩原研二腰上的手, 默默鬆開。
“你乾嘛不早說?”鬆田陣平扶額, 怪不得他一醒過來就覺得有哪兒不太對勁,但是萩原研二在他床上這件事顯然讓他分不出注意力注意彆的了。
萩原研二含情脈脈地看著鬆田陣平, “因為小陣平這樣我很高興啊!”
昨天晚上鬆田陣平人睡了, 手卻緊緊摟著萩原研二的腰不放。這種依賴隻會讓萩原研二感到高興。
萩原研二早就醒了, 或者說因為太過興奮根本沒怎麼睡。他被鬆田陣平抱著不能動也不覺得無聊, 乾脆就著天邊微熹的晨光用目光描繪著鬆田陣平的睡顏。
鬆田陣平的臉暴露在晨光之下, 濃密的睫毛在臉上畫出一道漆黑的弧線, 紅紅的嘴唇微微張開,上麵還有破皮的痕跡。
他真好看!
萩原研二凝視著鬆田陣平,目眩神迷。
這個人是他的了。
從來沒有過的滿足感充盈在萩原研二的心頭,讓他渾身上下都冒出了粉紅泡泡。
他在鬆田陣平的額頭落下一吻,這種感覺太過美好,他不會容忍任何人來破壞。
鬆田陣平躺在床上看著萩原研二出去給他倒水,昨晚的記憶在他腦海中翻滾,讓他不由得扯起被子蓋住了臉。
鬆田陣平隻能慶幸自己不用上班,不然他還得臨時請假。
“小陣平……”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掩耳盜鈴的樣子,咬著嘴唇強忍笑聲。他清了清嗓子,“小陣平,起來喝水了。”
鬆田陣平躺在床上裝死不理他。
萩原研二走到床邊,輕輕扯了扯被子,悠哉地說:“小陣平,起來喝點水,我可以用嘴喂你哦!”
鬆田陣平猛地一下掀開了被子,接過杯子,仰頭把水一飲而儘,然後氣勢洶洶地把空了的杯子放到旁邊的床頭櫃上。
萩原研二站在床邊,笑吟吟地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什麼可愛的小動物——是黑色卷毛綠眼睛的可愛小貓咪。
鬆田陣平看著萩原研二身上不合身的睡袍。萩原研二比他高,他的睡袍穿在對方身上,長度頓時短了一節。
他看著對方露出來的腿,問:“你還不把衣服換回來?”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紫眸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小陣平的睡袍很符合我的審美。”
因為這就是你買的。
鬆田陣平已經明白了萩原研二的套路,“隻要是我的衣服,不管是什麼你都會喜歡吧?”
“黑西裝就不是啊!”萩原研二理直氣壯地說,“而且比起衣服,我更喜歡不穿的你。”
鬆田陣平想起衣服的慘狀,眉心跳了跳,“……這個我已經知道了。”
“為什麼不喜歡我穿黑西裝?”鬆田陣平忍不住問,“你討厭黑色?”
當初他沒當一回事,但是現在已經從降穀零口中知道了黑色是那個組織的代表色,很難不讓人產生聯係。
——Hagi對那個組織究竟是什麼感情?
萩原研二避重就輕地說:“隻是覺得小陣平不合適。”
“那你呢?”鬆田陣平探究地看著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自信地說:“我穿什麼都很好看。小陣平不這麼覺得嗎?”
鬆田陣平斜了他一眼,“哦——這麼說你是覺得我穿黑色不好看?”
萩原研二眼睛一轉,誠實地說:“倒也不是不好看,就是看著不像好人。”
鬆田陣平穿黑西裝的時候比一般的組織成員氣場都強,隻不過他的臉實在太帥氣了!
鬆田陣平問:“那你當初還跟我搭話?!”
萩原研二說:“小陣平這麼好看,就算是壞人也沒關係。”
鬆田陣平被他的答案氣笑了,伸手指了指他。
萩原研二握住他的手,親了親他的指尖,在鬆田陣平受驚一樣收回手之後,不以為意地問:“小陣平餓不餓?”
鬆田陣平坦然地說:“餓。”你自己不知道自己昨晚上多折騰人嗎?!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看著萩原研二,問出了昨晚的想問的問題,“你隨身帶那種東西做什麼?早有預謀?”
“有備無患嘛!”萩原研二笑得很漂亮,眼中的狡黠十分動人,“我昨晚是要告白的,作出這種準備很正常吧?這不是也用上了嗎?”
鬆田陣平閉了閉眼睛,所以他乾嘛這麼輕易就鬆口了?
如果他問出來的話,萩原研二會告訴他,因為氣氛到這裡了嘛,這種事隻要氣氛到位,很容易就水到渠成了。
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欣賞自己的傑作,“小陣平想吃什麼?我們點外賣吧。”
“隨便吧。”鬆田陣平身心俱憊地說。他起身走向洗漱間,隨口說:“快一點,能填肚子的就行。”
世界上最難點的菜就是隨便。萩原研二思考了一下,鬆田陣平現在的身體情況不適合吃冷食,不如就壽喜鍋吧?
等鬆田陣平出來的時候,熱騰騰的壽喜鍋已經放在了餐桌上,也不知道這麼快的速度,萩原研二是加了多少錢。
他貼心地給鬆田陣平那邊的椅子上放了個靠墊,還說:“小陣平的沙發上就隻有這種軟枕,等以後買兩個坐墊吧。要不要再買個按摩椅,其實我的手藝也很好,一會兒吃完飯小陣平可以試一試。”
鬆田陣平聽得頭疼,“你就不能收斂一點嗎?”
“我忍不住嘛!”萩原研二意有所指地說,“小陣平也是男人,應該能很好地理解我吧。”
鬆田陣平接著問:“那按摩技能是怎麼來的?這個總不能是你在自己身上練的吧?”
萩原研二眨巴著眼睛說:“就不能是我久病成醫嗎?”
鬆田陣平瞳孔一縮,緊張地問:“你身體不好?!”
他關心地看著萩原研二,目光在他身上流連。他沒發現萩原研二有什麼後遺症,但他沒發現不代表沒有。
昨天鬆田陣平看到萩原研二身上沒有爆炸造成的傷痕,以為他是沒經曆那場爆炸直接就被帶走了,但是……
“不是不是!”萩原研二沒想到反應會這麼大,心裡美滋滋的,“隻是一點職業病而已。”
鬆田陣平半信半疑地看著他。
萩原研二給鬆田陣平夾了兩片熱熱的牛肉,“小陣平吃飯吧。我的身體健不健康,你不是已經親身體驗過了嗎?”
鬆田陣平:……對,沒人比現在的他更能真實體會到萩原研二現在有多生龍活虎了。
萩原研二一邊涮菜一邊夾菜,把鬆田陣平照顧得無微不至的同時還不落下自己吃飯,一看就是熟能生巧。
鬆田陣平看著萩原研二,試圖帶入同樣是那個組織情報組的一員的降穀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小陣平,你冷嗎?”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袍,“我去衣櫃裡給你拿一件衣服?”
“不用了,我不冷。”鬆田陣平默默吃飯,他就是有點被腦補的降穀零嚇到了。他給萩原研二也夾了兩口菜,“你自己也吃,不用管我,我又不是三歲孩子了。”
萩原研二有些怔鬆地看著他,隨後一笑,“恩。”
他垂眸思索到,看起來小陣平不喜歡這種照顧的方式。他隻是有點忍不住想要展現自己的體貼——這種嗬護可能源於本能,但是鬆田陣平不需要,或者是不習慣?
萩原研二腦子裡轉著念頭,開啟了新的話題,他看向昨天一進來就關注到,但是沒來得及問的那扇門,“小陣平之前是和彆人一起合住的嗎?”
這種房子的格局就是兩室一廳,但是鬆田陣平昨天的表現很明顯是沒有室友存在的。
“恩。”這個問題降穀零之前給過標準答案。鬆田陣平說:“剛上班的時候跟人合租的。後來他走了,我一個人的工資也能負擔房租,就沒有退租。”
“欸——”萩原研二拉長了聲音,羨慕地說,“真好啊,能和小陣平一起住。”
鬆田陣平看著他,誠摯地說:“你要是想的話也可以搬進來。”
萩原研二佯作吃驚地問:“我搬進來還要和小陣平分房睡嗎?”
鬆田陣平說:“免得你耽誤我上班。”
萩原研二眼中含笑,嘴上委屈地說:“小陣平說的我好像禍國妖姬一樣,我的魅力有這麼大嗎?”
鬆田陣平看著得便宜賣乖的某人,伸筷子到鍋裡夾了個蝦堵住他的嘴。
萩原研二把那個蝦剝了,放回鬆田陣平碗裡,給了他一個wink,“不如小陣平不要上班了,我養你啊!”
鬆田陣平哼笑一聲,“你想的美!”
果然,萩原研二對鬆田陣平的回答並不意外,他沒抱期望自然也就沒覺得失望。
平時就能看出來,鬆田陣平很喜歡這份工作。
鬆田陣平夾著菜,裝作不以為意地說:“倒不如反過來,你辭職我養你好了。反正你對現在的工作也不太喜歡的樣子。”
萩原研二微微睜大了雙眼,驚訝地看著鬆田陣平,仿佛從沒想過會聽到這種話。
他低頭笑了一下,抬頭看著鬆田陣平,眼中盈滿笑意,“這可不行,吃軟飯的男人是會被嫌棄的。”
“但是我很開心哦。”萩原研二臉上染上了幾分紅暈,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很開心小陣平願意收留我。”
鬆田陣平看著他蘊著水色的眼眸,一時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讓萩原研二這麼感動。他剛才不是在試探對方嗎?
鬆田陣平心中隱隱作痛,對萩原研二的心疼和對那個組織的痛恨同時湧上心頭。隻是這麼微薄的關心而已…… Hagi在那個組織裡過的是什麼日子啊?!
想想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口中那個組織的形象,鬆田陣平下定了決心,以後一定會對hgai更好的。
萩原研二轉移話題問:“小陣平之後就沒有再跟人合租嗎?”
“恩,我把那間房改成工作間了。”鬆田陣平看他很在意的樣子,反客為主地問,“你要看看嗎?”
“我?”萩原研二問,“可以嗎?”
“為什麼不可以?”鬆田陣平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以後我們兩個可以一起在裡麵拚模型。”
萩原研二自然應道:“好啊,有空的時候我們一起。”
鬆田陣平心滿意足地吃著菜,他就知道hagi會答應的。
萩原研二看著他的樣子,感慨地說:“小陣平也太容易滿足了吧!”
鬆田陣平聞言看了萩原研二一眼,不是容易滿足,而是……這就是他夢寐以求的了——
內容提要在:我養你啊or夢寐以求之間猶豫了很久,後來發現這可以連成一問一答,而且很符合hagi的style(如果沒有組織搗亂的話)
感謝在2023-08-13 12:02:46~2023-08-13 23:58: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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