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發表(1 / 2)

異能者?

六道骸不是沒和異能者交過手,但麵前的“人”,比起異能者,更像是被製成人形的、沒有人類自我隻有執行任務功能的異能兵器。

顯而易見,它的任務是排除入侵者。

值得慶幸的是,六道骸的幻術確實能對它造成一定程度的乾擾。

但對方就像是遊戲裡出現的程序性清道夫,根本不在意對資料室的毀損程度,冰錐冰河絢爛鋪展,強行凍住獵物,用冰刺將其穿成了篩子。

六道骸的意識脫離被控製的棋子之前,隻能看到白色人形任務完成後果斷轉身離去的背影。

他回到本體,陷入沉思。

異能兵器……是個例,還是量產?

那東西身上有著他最不喜的實驗製品的特質。

他新收的小徒弟,那夢境之中藏於深海之下的怪物,和這些實驗製品……是什麼關係?

那個已經死去的‘深水一樹’……真的是港口黑手黨前任首領的私生子嗎?

深水鴿和深水一樹若是雙生子……他們是什麼時候分開的?

根據他所知的情報,深水一樹是港口黑手黨前任首領的私生子。

那深水鴿也該是。

但,如果這個私生子的身份關係,從一開始就是偽造的呢?

港口黑手黨,黑衣組織。

異能者,藥物研究,人體實驗。

深水一樹,深水鴿。

……

海麵上的小小冰尖之下往往藏著遠超想象的巨大冰山;森林裡萌發出的無害幼芽或許不是來自一顆種子,而是某棵古樹盤根錯節遍布森林大地的巨大根係。

“深水一樹……”

那個異能者的異能,是什麼來著?

六道骸愉快的決定了他最近的消遣課題。

***

自從彭格列十代家族的霧守團隊入住,深水宅就徹底熱鬨了起來。

六道骸的到來,補全了最後一塊拚圖。

並引起了同住在並盛町舊城區的彭格列雲守、並盛領主BOSS雲雀恭彌的強烈關注。

雲雀恭彌循著味兒找上門來[?]時,驚喜的發現前段時間從拐下逃竄跑路的深水一樹也在。

——在並盛町住了小半年,每天上學都能遇到,但一直在被無視的一樹突然得到了雲雀恭彌的高度關注。

一樹:不,並不是很想被戰鬥狂每天敲門約戰當晨練對象。

“徒弟理應為師父分憂。”第N次睡懶覺被雲雀恭彌破門而入一拐子抽到床上叫醒後,六道骸神情疲憊的拍上一樹的肩,“從明天起,你早上的鍛煉對象就是雲雀了。”

一樹:“……我覺得每天都被揍到骨折一次,並不利於青少年身心健康發展。”

“我也是青少年。”六道骸說完就頓住,“總之,這是老師的任務,你還有問題嗎?”

一樹:……

一樹看著輔助係統刷出來的任務,與任務後麵的積分獎勵……

果斷屈服。

“我明白了,師父,一定不負眾望!”

六道骸:……

艸,徒弟裡突然出了個這麼聽話的,竟然有一絲絲小感動。

被感動到的六道骸心安理得的睡起了懶覺——或者說,他最近使用契約過的棋子去潛入調查各相關組織與人員的次數過於頻繁,本體留在深水宅隻是為了保證休息與安全。

龐大的陰謀意味著背後的天才策劃,解密的過程總是讓人著迷——就算和雲雀打架也很爽,但打架每天都能打,神秘的黑暗BOSS才是可遇不可求!

六道骸果斷拋棄了麻煩的死對頭,將一切都甩手給了徒弟下屬們。

#養徒弟的好處#

雲雀恭彌可能是從哪兒得到了消息。

在和深水一樹對上時,沒再用火炎,而是單純的鬥起了近戰。

……即使如此,其戰鬥強度還是看得綠川光安室透和黑澤龍之介膽戰心驚。

同時,安室透也對‘榛酒’的戰鬥力有了最直觀的認知——他和諸伏景光一起上,估計能一起被摁著打,最後被吊在樹上丟人示眾。

由此可見,隔壁彭格列的戰鬥力是真強。

但是……

安室透給觀戰的未成年們端上零食茶水,親切的坐在弗蘭身邊。

“真是厲害……說起來,我前兩天聽到你們在說‘火炎’……是什麼?”

保姆隻是偽裝,臥底才是本職!

安sir不會錯過任何得到情報的機會!

他可是從公安那邊線人的手裡拿到的新任務,就是搞清楚彭格列的戰鬥方式!

關鍵詞:火炎,戒指,匣兵器。

弗蘭哢嚓哢嚓嚼著薯片,裝傻:“火炎?燒烤要用的炭火嗎?說起來me想吃燒烤了欸,今天中午能安排嗎?”

“當然。”

安室透不再多問。

他總能觀察到的——安sir自信的想。

嗯……

如果霧家入住深水宅之前,他或許還有機會。

但現在……

這個宅子裡,可是有著四個頂流幻術師在啊=-=

火炎?

出現在這裡的人到底是本人還是幻影,都有待商榷呢。

彆說火炎,就是當麵開大炸掉深水宅,在被幻術蒙蔽的人眼中,一切被藏起的真實都是虛幻,隻有虛幻才是真實。

#論身邊都是幻術師的虛實日常#

#醒著,但在做夢#

搞定了今天的陪練任務,一樹衝了個澡,在料峭的春寒裡像個行走的大火爐。

身體健康真的很心情愉悅。

深水一樹換好衣服,漫不經心的擦著頭發。他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病弱纖瘦,眼神混沌,努力肝稿三個月差點兒沒命,最後回了橫濱,以為能和同僚小夥伴們一起享受逐漸正常的明朗人生時,人真的沒了。

“那是你死去的弟弟?”六道骸雙臂環抱倚著門框,打量著房間內的幻術製品,有些挑剔,“太粗糙了,看起來一點精神都沒有,像個傀儡一樣。”

被導師無中生有挑最熟悉之人的刺兒,哪兒能忍:“……他本來就是這樣的。”

“哦,你很熟悉他?”六道骸彎起唇角,“據我所知,你第一次見到弟弟,應該是在葬禮上——你為什麼會表現出很熟悉他的態度?”

“順便一提,這個問題,你絕對不可以對老師撒謊哦?”六道骸強調道,“我隻會問你這一次,小鴿子。”

一樹:……

[Helphelphelpme!黑鴉,能和這人說實話嗎?!]

【是否要信任一個人,當然可以由你自己決定。】

【但是秘密之所以是秘密,便是絕對不會告知第二個人的信息。】

【一旦公布於世,之後怎樣,便不再受你控製了,不是嗎?】

“老師為什麼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一樹反問,“這個答案對我很重要,請告訴我您得到答案後準備用來做什麼。”

六道骸沉吟片刻,拋出大雷。

“我在調查你的身世。你聽說過異能實驗嗎?”

一樹不為所動:“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係嗎?”

沒錯,骸說的這句話,前後之間完全可以是沒有任何聯係、隻不過是被刻意放在一起誤導聽者用罷了。

“目前沒有。但你的回答,或許可以使它們有關係。”

“話雖如此,老師其實什麼都沒和我說吧?”一樹露出與骸相似的笑容,調侃道,“空手套白狼?就算是老師,也要給我回答這個問題的理由吧。”

“我們之間的信任關係原來如此薄弱,這可真讓為師心寒。”

一樹沉默幾秒:“我還可以順便附贈另一個秘密,但條件是老師必須為我保密。”

口頭的保密,誰做不到啊。

小朋友還是太嫩了些——雖說六道骸向來護短,既然收了深水鴿當徒弟,就會好好栽培愛護幼苗,但誰能確定未來有沒有必須為敵的時候呢?

“當然,我會為你保密的。”

“那,為了保密,老師的問題,我會在今晚的夢裡回答您。”一樹頓了下,“我不太能控製自己的夢境,為了避免上次的失禮,可以去老師的夢裡嗎?”

“真是體貼的提議。”六道骸愉悅低笑,聲音溫柔又彆有深意,“為師今晚會在夢中等你的。”

路過偷聽的安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