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駛入了軍營,最後停在了最大的那棟行政樓前,接著車上的幾人抬著箱子下車。
沈歌和方明月打算從哨崗亭後麵繞過去,結果剛露頭就聽到一聲槍響,子彈擊中他跟前的無形壁障,“當”的一聲被擋下了。
“來了還想走!”遠處響起一聲冷喝。
緊接著對方直接采取火力覆蓋,數把槍朝著這邊同時開火,方明月見狀下意識的拽起沈歌的衣袖將他朝哨崗亭中拉。
沈歌不慌不忙的走進哨崗亭,實則在觀察那群人的位置,發現在行政樓左右兩邊的建築中各隱藏了好幾人。
趁著火力壓製,有幾人從左邊的樓房中衝出,借助掩體一路朝著哨崗亭這邊衝來。
為首的那人身材瘦瘦高高,寸頭,武器是一把接近兩米的機械弓,一邊跑一邊張弓搭箭。
這個時代還有人用弓,除非是真“窮”,否則這弓必定是一把詭能裝備!
果不其然,那人射出一根鋼箭,“嗖”的一聲破空襲來,擊中子彈都打不穿的無形壁障之後,壁障上竟然“哢嚓”一聲出現一道裂紋。
但裂紋剛出現就被修複了,以沈歌的詭能強度,即便這弓具有高強度的詭能侵蝕效果,也難以直接洞穿無形壁障。
“這弓不錯。”沈歌還是給出了肯定的評價。
方明月不解的看向沈歌,很想問他們都被包圍了,這時候還關注對方的武器是不是有點不禮貌?
“我的了。”沈歌認真的說。
方明月愣住:“啊?”
話音剛落,沈歌已經從他眼前消失了。
真·憑空消失。
寸頭男見第一箭沒能洞穿哨崗亭很是意外,也意識到對方不容易對付,打了個手勢示意眾人散開。
“彆讓他們跑了,這些人應當是被困在山上那群人一夥的,拿下他們就能要挾上麵那些人舉手投降!”寸頭男朝身旁的副官說道。
副官點了點頭,抽出一把詭能大刀,帶隊從左邊包抄。
就在這時,右邊那幾人突然“哐哐哐”的往下墜,仿佛有人提前在操場上挖了大坑,他們栽進坑裡隻剩下腦袋在外麵。
但詭異的是地麵上根本沒有坑洞的痕跡,他們就像是被突然“種”進了土裡隻露出腦袋。
這種“活埋”並不好受,強烈的擠壓感讓他們快碎掉了,連喘氣都困難,更彆說呼救了。
與此同時副官剛帶人從左邊包抄哨崗亭,寸頭男張弓準備射出第二箭時,卻聽身旁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這弓不錯,幾級詭能裝備啊?”
“?”
寸頭男回頭一瞧卻什麼都沒看到,但下一秒手上一鬆,機械弓已經“懸空”飄在幾米外了。
寸頭男頓時意識到對方可能有某種能夠“隱身”的能力,下意識想要後撤,脖子上突然一緊,竟是被人掐住了。
“是,誰?”寸頭男語氣艱難的問。
沈歌手上一用力,誰知這時卻聽“噗”一聲仿佛血肉被穿透的聲響,光頭男左右兩側各長出兩隻手,六隻手一起抓住沈歌的手臂。
雖然看不見,但憑借自己被掐的狀態判斷出對方就在眼前,然後根據體型判斷手臂的位置,可見這人的戰鬥經驗還是頗為豐富。
“喲嗬,又是個哪吒?”沈歌這才注意到寸頭男的脖子裡兩側,各有一個拳頭大的紅色膿包。
三頭六臂,老熟人。
“有字號不?”沈歌現出身影,笑著朝寸頭男問道。
寸頭男六臂齊齊用力,卻無法從沈歌的束縛中掙脫,卻聽“哢嚓”一聲,因為掙紮的太猛,脖子被擰斷了。
沈歌抬手一扔,機械弓“嗖”的一聲飛向哨崗亭的方向,砸穿窗戶掉落在亭子裡。
方明月看到沈歌出現在操場中頓時鬆了口氣,但這口氣沒鬆多久就提了起來,因為副官帶人包上來了。
哨崗亭並不大,在這狹窄的地形戰鬥,被包圍的話對副官幾人的優勢肯定更大一些。
哪怕方明月身手靈敏,總會受哨崗亭的地形限製,更彆說這幾人手中還拿著槍。
方明月深知不能被困在哨崗亭中,她即便幫不上沈歌的忙,也決不能拖他的後腿。
隻見她抓起地上的機械弓,朝另一側窗戶一砸,引起副官幾人注意的時候又從另一側翻出。
外麵的武裝人員被破窗的聲音吸引了注意,下一秒身前就多了一道人影,反應過來時已經為時已晚。
方明月按住對方抬槍的手,順勢將槍朝對方胸口推去,然後按住他的手扣動扳機。
砰砰!
子彈從下顎處洞穿了那武裝人員的腦袋,方明月再順勢抓住搶借助對方屍體滑落時將槍帶套在自己身上,接著端著槍對著旁邊幾名武裝人員一陣掃射。
方明月動作很快,跳出哨崗亭之後閃避空間也很大,再加上借助哨崗亭當掩體,三兩下就乾掉了五人。
剩下副官和兩名槍手在哨崗亭的另一邊,雙方都在等對方露頭,但副官先沉不住氣,貼著牆邊衝出,舉刀朝方明月砍來。
方明月下意識抬槍就掃,卻發現那副官竟然有四隻手,並且中了幾槍卻依舊保持姿勢砍了下來。
四隻手?
槍打不死?
方明月驚訝不已,但好在她跟著沈歌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怪人了,反應也快,就地朝旁邊一撲躲開斬擊。
方明月記得沈歌提起過,這些“怪人”打頭不致命,要打他們的心臟,好在手中的槍還是一把詭能槍。
想到這方明月不再對著副官的頭開槍,而是對著身體掃,一邊掃一邊退,借助周圍的地形當掩體。
但這時她卻漏了副官的兩名手下,兩人對著她一陣掃射,即便方明月反應很快跳進了一條壕溝中,左腰卻依舊中了一槍。
副官和手下追近壕溝旁,卻不料方明月即便中了槍,卻咬牙貓著身體跑到了另一側。
從壕溝中翻出後,方明月拾起掉落在一旁的機械弓,找到上麵的機關一按,彈出一根冒著黑煙的鋼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