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決定,遲城就將神識從空間戒指中抽離,起身去敲聞人岸的房門。
在路上,遲城一遍遍地猜測著聞人岸心中對柳餘姚的真實想法。
柳餘姚當時被聞人岸蠱惑,一心覺得聞人岸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愛情。
在偷拿走了聞人岸的洗髓聖藥後,他更是十分愧疚,覺得對不起真情實感愛著自己的師弟。
都道是“當局者迷”,柳餘姚作為回憶中的人物,自然無法理智地看待對方的舉動。
但遲城卻對聞人岸沒什麼想法,甚至因為對方是主角,他是反派而隱有警惕。
在這種情況下,遲城發現了許多柳餘姚看不到的盲點。
比如聞人岸對他的算計。
擺脫了看似深情的花言巧語,在遲城的眼中,聞人岸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虛偽做作。
他應該是想利用柳餘姚,但究竟是要做什麼呢?
遲城沒想到答案。
不過他心下的確是對聞人岸警惕了許多。
聞人岸開門邀請他進去的時候,遲城沒有進門,而是站在門外,手抵門框。
當然,對這個動作的解釋,遲城說的是“不太禮貌”。
“你給我的東西是不是太多了?”遲城有些苦惱地歪著腦袋:“忘記拿走一部分了吧?”
“不,”聞人岸低頭看著遲城,表情安靜,帶著一點兒少有的溫柔:“裡麵的東西都是送給姑娘的。”
“真的?”遲城又詢問一遍。
“真的。”聞人岸信誓旦旦。
真的都給他了啊。
遲城有些詫異地想著,卻沒有再詢問下去的想法了。
他問過了,聞人岸的確不收回去,那這些東西就都是他的了。
他道了個彆,隨後轉身就要走。
隻是他剛回頭沒走幾步,就感覺有人猛地扯住了他的肩膀。
這隻手的力道大且重,把女身細嫩的皮膚都按得發疼。
又怎麼了?
難道反悔了?
遲城還沒來得及表達自己的情緒,就聽到聞人岸低沉的聲音:“姑娘可否看到戒指裡的一張……”在停頓了片刻後,他繼續描述下去:“一張畫像?”
“畫像?”這兩個字剛入遲城的耳,他就立刻想到了空間裡的那張圖。
給是肯定要給的,不過用不用問一下具體情況呢?
遲城把畫像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來,剛想問一下上麵的人是誰,就見聞人岸直接劈手把畫像奪走。
“這……”遲城呆滯地站在原地。
聞人岸似乎也感覺到了這個動作的不禮貌,於是慌忙低下頭說了句抱歉。
緊接著他直接轉身回房,還不忘嚴嚴實實地把門關閉。
全程都處於懵逼狀態的遲城無措地摸了摸腦袋。
他扭頭看向聞人岸的房門,見沒有再次打開的意思,就乾脆離開。
不管聞人岸有什麼陰謀詭計,對他也是無用的——他是遲城,可不是柳餘姚。
不過,聞人岸真是大方,給出的金銀珠寶和法器符咒真是不少啊。
遲城喜滋滋地數著空間戒指裡的小山,一路腳步輕快地走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