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用遲師妹的位置,還有你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來換。”他接著提出條件。
一個答案換兩個答案,實在是不劃算。
遲城的眼皮抽動了兩下,接著嗤笑一聲:“我和城兒的關係,可不能告訴你……怕你害怕。”
“怎麼會害怕?”聞人岸眨了眨眼睛,仰頭望著遲城,看起來有些難得的乖巧可愛:“師兄快告訴我,我再確定要不要害怕……如何?”
對於聞人岸的請求,遲城絲毫不為所動。
雖然他肯定要把柳餘姚和遲城的關係說給聞人岸,但他現在還不想開口。
於是他隻是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不想告訴你,城兒也不想告訴你……你隻要知道,以後千萬不要過分打擾我們就好了。”
欲擒故縱,就不信聞人岸不上鉤。
遲城伸手端起茶杯,嘴角的笑容帶了幾分狡黠。
其實聞人岸隱約嗅出了遲城這段話裡的不對勁兒,但他的思維接著落到了遲城提供的信息上。
入了遲城的圈套。
“師兄,你們兩個本來就不是未婚夫妻,為何還要佯裝成一對?”他歎了一口氣,用勸說的口吻開口:“不如各自分開,好好開始新的感情生活。”
“你怎麼確定我們不是夫妻?”遲城挑了一下眉,對於聞人岸明顯有些冒犯的話,並未生氣,而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我和城兒恩愛如親人,彼此信任,不需要產生懷疑……這不是感情最好的狀態嗎?”
遲城強撐著不承認,聞人岸又拿不出確切的證據證明男遲城和女遲城不是同一個人。
“……算了。”他歎了一口氣,不再講話:“師兄,我先回去修煉了,有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好。”遲城斜睨了他一眼,直接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從表情到神態都是送客的模樣,可屁股卻好似黏在椅子上一樣,根本沒有分開的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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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遲城每天早早起身離開客棧,趕往下一個目的地。
而聞人岸則緊隨其後,永遠住在遲城的隔壁,像一隻蒼蠅一樣,嗡嗡嗡地在遲城身邊飛來飛去,趕也趕不走。
就在這種怪異的氣氛中,他們終於到了珠寶林附近。
雖然各個門派都禁止提起珠寶林這個地方,但仍然有很多人從各種小道消息和辛密中找尋到了這個神秘的地方。
當聞人岸和遲城到了珠寶林旁邊時,發現這裡竟然有一個不小的城鎮。
不過這個城鎮的繁華程度明顯比之前小洞天那邊的弱上很多。
遲城在最後一站早早離開,飛了很遠,然後換成了女身。
當時聞人岸正盤腿坐在床上,眯眼感受著空間裡的法器震動。
在法器突然停止時,聞人岸露出一個有些驚愕的表情。
往常他也能夠感覺到法器的震動和停止,不過因著並未仔細觀察,所以隻是隨意感覺了一下,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可現在他注意感受著法器的震動,一時間有些茫然。
……為什麼突然沒了震動?
前幾天,就算是遲城飛得再遠,聞人岸也能感覺到震動,進而隨著這種震動的大小變化,成功地找尋到遲城的所在。
但這次就直接沒了。
原本還有些困倦的聞人岸一瞬間精神了起來,直接跳到地上,抿緊嘴唇思索著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最終聞人岸咬了咬牙,直接換好衣服,離開客棧,往珠寶林的方向去。
不管遲城究竟要從哪條路走,用了什麼方法離開,最後的目的地應該都是珠寶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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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聞人岸往珠寶林的方向趕來時,遲城卻在珠寶林附近的小鎮遇到了一個意外。
他居然遇到了鄭不容。
估計鄭不容也沒想到在這裡居然能夠看到遲城,於是有些茫然地用力眨了眨眼睛,接著驚呼出聲:“遲姑娘?”
“啊?”遲城愣了一下,扭頭望向聲音發出的地方,接著驚訝開口:“鄭不容?”
“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你,”鄭不容慌忙上前幾步,在遲城麵前站定:“你怎麼會到這裡來?是……”想到旁邊最知名的所在,鄭不容頓了頓:“是要闖一下珠寶林嗎?”
“沒錯。”遲城點了點頭:“我奉師傅的命令,來闖一下珠寶林,鍛煉一下能力。”
“原來如此。”鄭不容應了一聲,接著忽然想到什麼,猛地將腦袋轉向遲城,有些疑惑地詢問:“姑娘,你何時認了師傅?師傅是何門何派的?”
“咳,”遲城隱約記得鄭不容是魔族的人,和身為人族正派的淩霄閣頗有幾分勢不兩立的架勢,因此語氣有些吞吞吐吐的:“……我的師傅是淩霄閣的一位長老。”
“淩霄閣?”聽到這個名字,鄭不容的眼神黯了片刻,接著抹去心頭的情緒,開口道:“恭喜你啊,姑娘……能到名門正派修煉,是件好事。”
“而且你的資質特彆好,要是有大門派進行引導,會進步得更快。”就算一向看不起淩霄閣,但鄭不容還是承認淩霄閣的地位。
對於鄭不容這種實實在在的表現,遲城很是欣賞:“沒錯,在淩霄閣,我了解了修劍道,現在正好到珠寶林開始曆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