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群劫匪眼中, 遲城就是個陰冷可怖、變化多端的女子,是個模樣好看的魔鬼。
把一部分放走之後, 遲城望著留下的這些人, 抱胸站在聞人岸身邊,和聞人岸鄭不容一起商量著要如何處置這些人。
“問我的話,我還是保留這個想法。”鄭不容說著, 隨意晃了晃手中的一遝東西。
這是可以讓修者修為倒退的魔器。
“嗯。”遲城摸了摸下巴,眼睛亮了一下,扭頭問聞人岸:“師兄,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在聽到遲城要他做壞事的時候,聞人岸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下意識地開口,做出獨屬於正派師兄的說教模樣:“師妹,你彆總想著殺殺砍砍,他們畢竟都是無辜的人類……”隻是這麼說著, 他卻忽然想到了什麼,在腳下踢了幾下, 把那幾個罵遲城和讓遲城不開心的踢開,然後一臉正氣地按照人設把話說出口。
隻是他剛說完, 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遲城笑著反駁:“師兄,你彆再追求以前的那些陳舊的規矩了,畢竟你現在已經不是人了。”
這句話除了把聞人岸話反駁回去, 也是一種隱晦的警告, 讓聞人岸放棄那些曾經恪守的陳舊規矩。
果然, 聞人岸愣在了原地。
他又沉默了一小會兒,輕輕搖了搖頭:“我明白了,讓我想想……我覺得他們比較愚蠢,就每個人廢一條腿,扔到野獸堆裡,看能不能活下去吧,要是能活下去,前途不可限量,要是活不下去……就是命了。”
遲城還以為聞人岸會敷衍地講幾句話,把這種在他看來不是很好的事情略過去。
可他居然認認真真地回答了問題,想法又是他們三個人中最血腥的……
遲城沉默了片刻,把自己的想法也說了出來:“我覺得可以讓他們自己組隊,互相對罵,像一個比賽一樣,直到最後一個才能離開,如何?”
說著,遲城越發興致勃勃,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特彆有趣。
就像養蠱一樣,最後的那個是蠱王,那他們的這個比賽,最後的優勝者就是罵人抹黑之王?
遲城自以為自己的這個想法平和安逸,不像其餘二人提出的這麼血腥暴力,可在最後三個人都再度確定了彼此的計劃後,聞人岸和鄭不容十分默契地望向遲城,眼神中帶著淡淡的譴責和難以置信。
被盯了好半天,遲城有些茫然,於是強做出一個笑容,有些疑惑地詢問:“你們兩個看我做什麼?”他指著自己的胸膛,片刻後才隱約反應過來:“你們該不會是覺得我殘忍吧?”
“沒,”聞人岸首先開口否認,接著有些虛偽地對遲城進行讚賞:“我覺得你的想法特彆好,我們可以用這個方法,肯定特彆好玩。”
繼聞人岸,鄭不容也麵帶笑容地對遲城表達了肯定。
於是他們就這麼把這些劫匪分了組,讓他們一對一對地出來對罵,互相敘述彼此的缺點,直到遲城他們選擇人道毀滅其中一位,才能算是晉級。
遲城說出的這個想法,裡麵的惡意滿的幾乎要溢出來,就算是再愚笨的人也能用腳指頭想明白。
可他們除了一些直接放棄希望的,大部分人都懷抱著幻想,希望他們能夠放自己離開。
接下來的一整天,三人就一起圍觀了一場大戲。
最後,鄭不容為了防患於未然,直接處理了所有人。
他們安心繼續前進。
這些劫匪感覺很是貧窮,實際身上帶著的珍寶還是不少的,遲城他們在拋屍之前收拾了一下,找到了不少的好東西。
補給好了空間戒指裡的材料後,三人拉開地圖,仔細找尋了一下方位,終於到了珠寶獸旁邊。
珠寶獸長得仿佛一隻大扇貝,呼吸的時候偶爾張大嘴巴,裡麵的舌頭就像貝肉一樣,看著就讓人食欲大增。
相比較於還不清楚這是什麼東西的聞人岸和鄭不容,遲城望著這些珠寶獸,留下了期待的口水。
“等到殺了珠寶獸之後,我們裝幾個珠寶獸的屍體回去吧。”她提議。
聽她說這話,聞人岸稍作思忖,接著表示讚同:“沒錯,既然珠寶是由珠寶獸產生的,我們就應該把珠寶獸也帶回去,研究一下珠寶獸是如何產生珍珠的。”
“沒……”見聞人岸如此的正義凜然,滿腦子就是家國大義,遲城又尷尬又不好意思,便弱弱地舉起手:“師兄,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嘗一嘗珠寶獸的味道,我覺得應該不錯。”
“啊?”聞人岸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