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山下的馬路邊,一言就看見秋本唯和錐生零停在那裡,似乎在等著什麼,當她看見秋本唯見到她眼睛一亮的時候,一言就知道,他們等的人是她。
“你……原來你叫一言啊,我還才知道呢。”秋本唯看見一言,張口想要說什麼,卻在頓了一下後,選擇了個比較平常的話題。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什麼一直跟著唯?”錐生零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雖然這個修女可以說間接救了他,但是她的目的不明也是事實,他不相信有人會沒有目的的這麼幫助一個陌生人,甚至不惜違背自己的信仰,幫助自己的死敵。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現在已經算不上人類了。
修女一言麵色不改的看著二人,既沒有因為秋本唯友好的話語感到高興,也沒有因為錐生零逼人的態度而尷尬生氣或者心虛,倒是秋本唯有些為錐生零的態度尷尬,她悄悄拉了拉錐生零和她相牽的手,示意他彆那麼不客氣,人家畢竟救了他們。
“那個,你彆在意,零他沒有惡意的。”看到一言不悲不喜的看著他們,秋本唯忐忑的說,生怕人家會生氣,她可是知道一言的厲害的。
“無礙。”一言搖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在意,她看著秋本唯,說:“你可是有何疑問?”
秋本唯被她戳破了心思,眨了眨眼,點點頭說:“嗯,你會告訴我嗎?”
一言垂眸,半晌搖頭,道:“無可奉告。”
“你……”錐生零眉頭緊皺,這人真是莫名其妙!
秋本唯拉了拉錐生零,看到他低頭看她,她搖搖頭,示意他彆在意,自己轉過頭對一言微笑的說:“那好吧,我不問了。一言,現在這麼晚了,我們要回家了,你和我們一起走嗎?”
修女抬眼看著秋本唯,雖然表情依舊沒有變化,但是秋本唯卻覺得她在很認真的看她,那種眼裡全是她的感覺,讓她有點奇怪的同時又有些喜悅,卻又不知這個喜悅從何而來,修女的長相偏向中性,鳳眼狹長,五官精致,雖然長期表情沒什麼變化,但是不可否認真的很有魅力,男女通吃的那種。
於是錐生零發現自己的女朋友和另一個女生忘我的對視,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不打斷的話會有什麼不妙的事情發生。
“唯?”錐生零低聲喚道,同時握著秋本唯的手也不由得用了點力,試圖拽回秋本唯的注意力。
秋本唯回過神,有些臉紅的低下頭,另一隻空著的手不由得撫了撫胸口,她剛剛心跳得有些快,這是為什麼?如果不是她確定自己愛的是零,她會以為自己愛上了一言。
錐生零看著秋本唯的反應,那種怪異的感覺又出現了,特彆是看著秋本唯臉上的紅暈,心裡有種想要揍人的衝動(……),而對象就是對麵那個站著的比他還要沉默的人。
一言在秋本唯收回視線後依舊看著她,看到錐生零不悅的看著她時,才收回視線,輕聲說:“兩位保重,我先告辭了。”說完也不待他們的回應,徑自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腳步平穩,卻每一步都走得很遠,不多時就消失不見了。如果不是對方是教廷的修女,錐生零會認為自己看到了女鬼。
“我們走吧,唯。”錐生零低聲道,牽著秋本唯的手順著馬路走,希望還可以攔到車吧。
“嗯。”秋本唯看了看一言消失的方向,有些失落的輕輕應了聲。
錐生零察覺到了秋本唯的不再狀態,問道:“怎麼了?很在意那個修女?”
秋本唯誠實的點頭,“她救了我兩次了,我卻除了名字之外,對她一點都不了解。她好像有很多秘密,又不肯靠近我,不肯讓我了解她。說實話,我第一次見她,還以為她是冷漠無情的人,但是這次之後,我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她也許看上去不近人情,但是她對我很好和很好……”她一路保護她,還代替她喝下了那血族的秘藥,又出言維護了她保下了零,對她真的再好不過了。
“……沒有人會毫無原因的對一個人好。”錐生零沉默了會,還是把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就算那個修女對秋本唯很好很好,他也無法放下警惕心,這來自於對未知的防備。
秋本唯點頭,她讚成錐生零的看法,“你說的對,但是一言不肯說,她不肯說,我就算想問也問不出口,內心下意識的不想讓她為難。”
錐生零不想秋本唯這麼苦惱,於是玩笑的說:“說不定她就是你外婆呢?你不是說你外公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成為了一個信教徒麼?”
秋本唯一愣,這個原因,也不是說不通,隻是……“我外婆怎麼說也該有七十了吧!一言她,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而已……不過,上次看一言的時候好像才十四五歲,長得真快啊……”不過,現在本就是長身體的時候,這樣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