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然沒有想到沈幸會說出這樣的話,頓時氣得站起身來。
“動不動玩失蹤?你說的是青姝去找我那次?說到這件事,幸哥,我倒還想問問你,你一直在A市,青姝在祁家過的是什麼日子,你真的就一點兒也不清楚嗎?”
這是重回A市後,就一直在程意心中徘徊不去的疑問。
他不明白沈幸為何對青姝不聞不問,明明當初他們都向紀爸爸承諾過一定會好好照顧青姝。
“程意,小心你的用詞。”
麵對程意的質問,沈幸的態度堪稱平淡。
不但沒有解釋一句半句,反而用一種‘你怎麼無理取鬨’的眼神看著程意。
眼看著再說下去一點好處都沒有,隻會把所有事都攤到台麵上來,青姝伸手強行拉著程意坐了下來。
這時,祁臨淵終於開口了。
“公司環境複雜,不是你能適應的。再說你大學畢業後,還從來沒有工作過,我現在身體這個樣子,也沒辦法去公司看著,這叫我怎麼放心的下?聽話,彆讓自己受累……”
他說了不少,理由也很是充分。
總而言之,就是不同意青姝去公司上班。
“是啊,堂哥說的沒錯,堂嫂你好好享受生活就是,賺錢那些煩心事,就放心交給專業的人做吧。”
祁家兄弟好言好語輪流相勸,倒是顯得青姝有些無理取鬨了。
青姝不置可否。
沉默著沒再開口,好像是徹底打消了想法一般。
不同於她淡然的態度,程意憋氣憋到臉色鐵青。
至此,他終於明白,當下在這間客廳裡的人,隻有他和青姝才是同一國的。
……
陳果將遲小冬拖出祁家大門,順著左邊的小路一直往前走,直到來到一處僻靜的小花園,才肯將人鬆開。
遲小冬身上提不起勁,‘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憑什麼?你們憑什麼這樣對我?”
遲小冬聲淚俱下地控訴,雙手死命捶打著地上的綠草皮,痛恨委屈的神情,好像全世界故意與她為敵一般。
不像遲小冬才來三個月,陳果來祁家已經快三年了。
因為身份的關係,陳果習慣保持沉默。
彆看她平日裡悶聲不吭的,其實祁家的事,她早已看得一清二楚。
原本撂下遲小冬後,陳果已經轉過身打算走了,可看到遲小冬這副模樣,她實在是憋得難受……
陳果倏然轉過身來。
“憑什麼?你說憑什麼?就憑她是太太,我是女傭,我拿著她給的工資,就該替她做事。”
“就憑你無知無腦,還以為自己有多高尚。”
“遲小冬,你知不知道,你就是個惡毒的賤人。”
“太太到底做了什麼,你要那樣對她?”
“早就有人提醒過你,太太她因為先生的病,受了很多苦,有些傷疤不是彆人造成的,而是先生自己。可你死活不信,還有臉在太太麵前耍橫,我今天就告訴你遲小冬,你不配!”
“先生也一樣,他更加不配指責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