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過去,青姝成為了家喻戶曉的慈善家。
在外界看來,她是子承父業,苗根正紅。
她在慈善項目上花費了許多精力,淩霄集團似乎變成了她做慈善用的錢袋子。
這天,青姝在慈善拍賣會上,豪擲三千萬,拍下一幅出自山區兒童之手的彩筆畫。
全場嘩然之時,她卻趁人不注意,披上外套,拿起手包,貓著腰悄然離場。
剛才,她收到了助理發來的信息。
幾天前,三年前那場車禍的肇事司機,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在警察的盤問下,司機交代出那場車禍並非意外,而是一場包裝成意外的買凶殺人事件。
根據他的供詞,警方展開了對宋美的抓捕。
這三年來,青姝沒有見過宋美,宋美的行蹤她卻了若指掌,她很熱心的為警方提供了信息。
就在剛才,助理告訴她,祁臨淵進警局了。
宋美落網後,終於扛不住審訊,咬出了祁臨淵這個始作俑者。
她說祁臨淵是個徹徹底底的變態。
自從李青姝提出離婚開始,他就沒打算讓李青姝繼續活下去。
礙眼的程意,也在他的死亡名單裡,安排那場車禍,就是想把他們一鍋端,除此之外,還有衛妍襲擊李青姝一事。
那件事同樣也是祁臨淵授意宋美做的。
祁臨淵對衛妍此人,厭惡至深,他讓宋美給衛妍安排了一群狐朋狗友,誘騙衛妍碰上毒物,又利用她心裡的怨懟,使她走向了不歸路。
除此之外,宋美還交代了許多祁臨淵用在生意上的肮臟手段。
因此,祁臨淵被帶去了警局接受審訊。
走出會場,青姝抬手擋在額前,抬眸看了一眼頭頂的天空。
碧空如洗,萬裡無雲,是個好天氣。
“就是今天了。”
低聲呢喃了一句,她拎下肩上的外套,輕輕搭在膚質細膩如瓷的胳膊上,對等在門口的司機說道:“走,去祁家彆墅等著。”
祁臨淵是傍晚回祁家彆墅的。
他穿著一套定製西裝,安靜地坐在輪椅上,任由護工將他推進大門。
身上的西裝雖然是三年前的舊衣,但良好的材質和做工,依然讓他看起來非常體麵。
之前在警局時,麵對警察的盤問,他恢複了從前的睿智與穩重,表現十分冷靜。
他全盤否定宋美的指控,反過來指控宋美胡亂攀咬。
他辦事向來謹慎,對宋美早有防備,宋美根本就拿不出任何證據,反倒是宋美,她才是作案之人。
再說,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隻要是稍微強硬一點的手段,都不會有人敢對他使用。
他心裡幾乎無所畏懼。
唯一擔心的,隻有青姝向他提出離婚。
進入彆墅大廳,祁臨淵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青姝。
她穿著一條淺藍色長裙,海藻似的長發隨意披散肩頭,眉眼柔和,看起來一如從前那般。
唯一不同的是,她懷裡多了一隻用浴巾包著隻露出腦袋的橘貓。
“打算養貓嗎?”祁臨淵的臉皮如同銅牆鐵壁,到了今時今日,他依舊能微笑著與青姝搭話。
青姝低頭笑了。
她就知道祁臨淵一定會回來,因為就連她也無法找到祁臨淵行凶的實質證據。
這個男人犯罪時,簡直無懈可擊,相當可怕!
“都出去吧,我要和他單獨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