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薛家兩兄弟送她的精米,都是用麻袋裝的,汀蘭她們哪裡搬得動?
她隻是找個由頭挽救名聲而已。
全部還回去了,她往後吃什麼?
更何況,她也是給了報酬的,又不是白拿好處,憑什麼都送回來。
心裡是這麼想,可麵對青姝那雙似乎能夠看透人心的眸子時,王雪仙還是心頭一緊。
她擔心青姝戳穿她,讓她的心血付諸東流。
青姝了然一笑,笑意不達眼底。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王雪仙,秀致的眉頭微微上挑,“你今天為什麼來,我很清楚,還東西是假,洗白名聲是真,你要做什麼我沒管,所以麻煩你也管好你自己的事,彆來招惹我。”
給出警告,她便將一臉‘這人簡直不可理喻’的王雪仙推出房門。
她既然不介意被方耀祖盯著,那就讓她出去成全方耀祖的‘愛美之心’好了。
青姝對王雪仙的印象很不好,完全不想與這個人打交道。
隻要這人不來招惹她,她就會像剛才那般一樣,保持安靜,做個不聲不響的吃瓜小群眾。
如若不然……後果自負!
……
王雪仙來過薛家一趟後,村裡的風向很快就變了。
薛青航本就有家人為他洗白,再加上王雪仙的一番真情演繹,他立馬洗去汙名,變回曾經那個白白淨淨風度翩翩的大好兒郎。
與他同謀的薛青遠,就沒這麼好運了,他已經被釘死在了恥辱柱上,這輩子大概都難有翻身機會。
天差地彆的待遇,差點逼瘋了薛青遠。
薛青遠鬱氣叢生,整天都在屋裡摔摔打打,鬨得青姝很是頭疼。
這天,薛青遠背著書籠前腳剛走,薛青遠後腳就鬨開了,薛張氏又是哀求又是勸慰,把青姝吵煩了,忍無可忍,她將手裡的繡花針往繡布上隨手一戳,起身一陣快走,來到薛青遠的房間。
斷骨之痛和即將到來的牢獄之災,在短短幾天內,就將薛青遠折騰得形銷骨立,和從前判若兩人。
看著他不修邊幅、衣衫淩亂的模樣,青姝嘴角泄露出一絲殘忍。
“二弟你這是在鬨什麼?難道是在嫉妒三弟可以去上學?你這樣可不好,三弟可是你的親弟弟,他如今名聲清白,你這個做哥哥的理應為他高興才是。”
薛張氏沒料到大女兒如今還能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愣了一下,連忙出聲附和。
“是啊,你大姐說的對,遠兒你聽話啊……”
“憑什麼?”薛青遠暴躁地喝斷了薛張氏,“明明乾壞事他也有份,主意也是他想的,憑什麼讓我一個人倒黴,憑什麼?你們為什麼這麼偏心,唔唔……”
薛青遠聲音不小,薛張氏生怕被隔壁鄰裡聽見,連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
青姝‘憂心忡忡’哀歎一聲,語重心長地勸道:“二弟,事已至此,你就想開些吧,這次你替三弟背了黑鍋,他會記得你的好的,往後他高中了,定會照拂你的。”
正在試圖將薛張氏的手甩開的薛青遠,聞言更加火大,布滿血絲的雙眼差點瞪出眼眶。
可沒過多久,他盛怒的臉上又出現一絲怔愣。
這話聽著好生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