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爾反爾是無恥的行為,既然是自己先提的,秦元九自然不好驅趕墨玉棋,隻能沒好氣地說了句:“自己倒。”
墨玉棋看出了他的排斥,可非但沒有識相地遠離,反而來勁兒了。
他拉開桌邊的椅子,在秦元九不可置信的視線中,拿過桌上的牛奶在他身邊坐下,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問秦元九:“你要嗎?”
“我要喝可樂。”秦元九麵無表情地說著,眼神往可樂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意思是——給我倒。
他意識到指望這個混蛋自己離開是不可能了,他嘗試用彆的方式委婉地驅趕。
本以為墨玉棋會拒絕,沒想到這個哨兵在短暫的遲疑過後,居然真的起身拿過可樂,給秦元九倒了一杯。
秦元九看著玻璃杯裡冒著氣泡的黑色飲料,汗流浹背。
要命,這下更不好趕人了。
這個哨兵什麼毛病?他們可不是能坐在一起喝飲料聊天的關係。
不過,秦元九是那種無論遇到什麼事都敢於直麵的性子,所以再怎麼覺得氣氛怪異,也維持住了麵上的坦然。
而墨玉棋一向是迎難而上、越挫越勇的,氣氛越詭異,他越想試著扭轉。
不就是跟帝國的瑰寶聊天麼?有什麼難的?
墨玉棋先喝了口牛奶給自己壯了下膽,然後再開口:“好久不見……”
“兩天前剛見過。”秦元九不客氣地打斷他。
“見一麵也算見?”
“你就說見沒見吧。”
“……”
第一局,秦元九勝!
秦元九得意地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可樂。
隨著他吞咽的動作,他的喉結滑動了一下,墨玉棋隻瞄了一眼便挪開了視線,然後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摸了下鼻子。
秦元九沒在意,喝完那口可樂,主動挑起話題:“20歲了,還沒向導?”
“你不也還沒哨兵?”墨玉棋反問。
“但我沒哨兵也能活得很好,你呢?”
墨玉棋“嘖”了一聲:“要你管。”
“哎呀,有人破防了。”秦元九又喝了一口可樂,臉上肉眼可見的高興。
第二局又是他贏!
生氣了嗎?
想離開了嗎?
快走快走,離他越遠越好!
墨玉棋確實想離開了:“我有沒有向導關你什麼事?就像你有沒有哨兵也不關我什麼事!”
說完這句話,他沒給秦元九回應的機會,拿起裝有牛奶的玻璃杯,起身走向了離秦元九最遠的桌子。
在他轉身的那一刻,秦元九臉上的假笑迅速消失,對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塔兵勾了下手指,示意他給這桌補個玻璃杯。
兩人“友好”交流的時候,塔全程安靜如雞,但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