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九:“……”
我是不會借衣服給你的。
秦元九釋放精神力,嘗試用精神力去壓製墨玉棋的欲望。
毫無疑問是失敗了。
雖然他們是被強行誘發的結合熱,但他們結合熱的對象是彼此,這也就意味著,此時此刻,哪怕不是真心的,他們的內心深處也在渴望著彼此。
秦元九釋放精神力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壓製住墨玉棋的欲望,還是將那股欲望燃燒得更加猛烈。
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了秦元九精神力的撩撥,墨玉棋猛然發現了床上的“獵物”。
他完全是在本能的驅使下,攀著床沿爬上床,一路爬到秦元九身上,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將他禁錮在自己身下。
秦元九並不反抗。
可即便做好了心理準備,當墨玉棋真的壓上來的那一刻,他還是本能地抗拒。
他一隻手死死地拽著墨玉棋柔軟的白發,另一隻手在他的胸口上抓出了四道明顯的血痕:“墨玉棋……你會後悔的。”
“哈……我會死吧?”墨玉棋夾雜著喘息的回應在秦元九的耳邊響起,聲音很輕,但這個距離,秦元九不可能聽不見。
秦元九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你還有意識?”
這個混蛋是在清醒的情況下……
那他確實挺找死的!
“不,本來沒了,但是……”墨玉棋一隻手撐在秦元九耳邊,強行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另一隻手捧起了秦元九臉側的一束紅發。
這麼顯眼的顏色。
他怎麼可能認不出躺在自己身下的人是誰?
在看到這抹鮮紅,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墨玉棋的第一反應就是——很好,死定了。
秦元九居然沒有當場拿槍抵上他的腦袋,反而讓他覺得奇怪。
可惜意識的回歸並不能改變什麼。
墨玉棋的意誌力沒有強到能在這種狀態下和本能對抗的程度。
“我該……怎麼辦?”他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秦元九。
或許是後者。
畢竟他會不會死這件事,是由秦元九決定的。
可他潛意識裡覺得秦元九的回答會是“去死”。
所以他並不敢真的問他。
他隻是在不甘心地表達“不想死”的卑願。
“還能怎麼辦?”秦元九報複性地在他背上抓出四道新的血痕。
“在我殺了你之前……”
“取悅我。”
……
秦元九從不做會讓自己吃虧的事,畢竟他不是什麼慈善家。
如果已經吃虧了呢?
那當然是從讓自己吃虧的人那裡,索取更多。
當藥效徹底褪去,身體和精神的掌控權重新回到秦元九手裡時,天色已暗。
他們錯過了午餐,又錯過了晚餐。
秦元九抬手開燈,明亮的燈光傾瀉而下,照亮了床上的一片狼藉。
一場結合,堪比一場戰爭。
到處都是撕碎的布條和觸目驚心的血跡。
不過主要是墨玉棋的血。
秦元九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他的衣服和褲子肯定是沒了,但手臂和腿上止血的布條都奇跡般地存在著,身上除了一些吻痕和咬痕,並沒有彆的傷。
墨玉棋就……
秦元九側頭看了眼。
藥效剛過,墨玉棋便在他身邊昏睡了過去,腦袋抵著他的肩膀,蜷縮成一團的樣子乖得像隻小貓。
這個哨兵的身上沒有任何遮擋,肩上的傷已經止血,結了厚厚一層血痂,脖子上全是牙印,身前身後的抓痕層層疊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剛從野獸堆裡逃出來。
他身邊還散落著一些白色的毛,是被硬扯下來的頭發。
秦元九:“……”
澄清一下,他沒有獸性大發,他這是正當防衛!
秦元九不是什麼矯情的人,睡都睡過了,他不會在墨玉棋麵前遮遮掩掩,但也不允許墨玉棋在他麵前遮遮掩掩。
他捏起墨玉棋的下巴,仔細端詳這張臉。
雪族人都是雙眼皮,高鼻梁,有著雪白的頭發,長而密的眼睫,怎麼長都不難看。
秦元九不知道以雪族人的審美,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