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今天收龍傲天為徒了嗎?(1 / 2)

修真界第一美人韓惜見。

前提條件不是美,而是在修真界排得上號。

要不然五洲四海長得美得多了去了,誰能美到第一?

韓惜見在和光曆三百零一年這一年的擢仙大典上嶄露頭角——初登宗門,就以精妙絕倫的劍術和天生敏銳的反應能力,力挫同輩世家子弟,列席探花之位。

而他一劍逼退盛家青年魁首的天人之姿,更是深深銘刻在擢仙大典觀賽的幾千號修士眼中,從此,一劍驚鴻韓惜見的名號,便遠遠地傳了出去。

當然,這都是上輩子的事兒了。

隻是人還是這個人,有句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隔著兩世,韓惜見還是那個韓惜見,他還是有那個能讓人驚豔萬分的本事。

背地裡,他也還是那個,路癡、一杯倒、生活能力一塌糊塗的大孩子。

陸萬閒對於眼前這個場景,並不算,非常地意外吧。

不過,為了某人醒酒之後,不至於要去跳懸崖,陸萬閒決定提前結束他的表演。

就在陸萬閒把手伸進百寶錦囊之時。

對麵畫舫上忽然傳來一陣起哄大笑,有個真氣充沛的男聲連道三聲:

“好,好,好!”

這三聲一出,壓住了全場的覬覦。

無他,強者為尊,這裡都是能化成人形的妖怪,自然聽得出發聲的男子修為不在元嬰之下。

陸萬閒眯起眼睛,這說話裡加上真氣來震懾人的習慣,好像是盛家人的老毛病。

對麵畫舫上的小閣樓裡,走出一個青年男子,身形甚是英武,隻是姿態略顯油滑了,還穿著一身騷紅。

盛天驕。

喝,在這妖怪窩裡竟然碰到盛天驕了。

同一天裡遇見韓惜見和盛天驕,陸萬閒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功德值爆表了。

當然,盛天驕可不是陸萬閒的徒弟,他可受不起這倒黴孩子。

上一世,陸萬閒初離開東明島,拿著那張請帖,在天璣峰主盛玉髓的“護送”下,前往玄門參加擢仙大典。

中間盛玉髓“接到”宗門另外的指令,需要立刻啟程離開,盛峰主是元嬰後期的修為,祭起飛劍說走就走,留下幾個盛家小輩,給陸萬閒“引路”。

盛玉髓到底接沒接到另外的指令,陸萬閒至今不知,不過,那幾個盛家小輩,確確實實把陸萬閒給“引”到溝裡去了。

突然加快腳程,甩掉人之後,再埋伏到暗處,百般戲弄他,甚至變幻裝束,直接上來搶奪陸萬閒從東明島帶出來的法寶……其中帶頭使壞的,就是這位天之驕子盛天驕。

表麵的青年魁首,實際的人渣本渣。

嗯,這樣的人,盛天驕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對於現在的陸萬閒來說,盛天驕這種人,不值一哂。

不過對於當年的他,又或是現在的韓惜見,盛天驕還是很具有蒙蔽性的。

之前在驛站前,就聽見韓家那幾個沒本事又好妒的子弟在碎嘴,議論韓惜見抱盛家大.腿,起因就是盛天驕誇了韓惜見一句,陸萬閒不認為盛天驕這句誇讚單純隻是出於欣賞,它達到的效果顯然是給韓惜見帶來了災難,而韓惜見還巴巴地覺得盛天驕是唯一能欣賞他的人。

轉念間,盛天驕已走到龍床一側,俯下.身去,手指勾起散落在明黃綢緞間的青絲一縷,繞了一繞。韓惜見醉酒中稍微起了些警惕,回頭去看是誰,對上盛天驕的俊麵,不由得鬆了口氣,整個人鬆懈下來,粉麵上還露出傻憨憨的笑容,衝盛天驕叫喚一聲:“是你、嗝、是你啊!”

盛天驕已顯出急不可耐之色,下手卻十分溫柔,不容拒絕地攬起韓惜見的肩膀,欲將他打橫抱起。

韓惜見有些不悅,伸手推拒,一邊嘟囔:“不、不行……被韓七他們看到了,嗝,不定怎麼說我呢……”

“韓七?”盛天驕納悶一瞬,注意力又被韓惜見白皙細嫩的麵容吸引去。昨天與這韓家年輕一輩的美人一見,盛天驕便心心念念,夜裡還幾度輾轉反側,沒想到今天應邀來參加吳山老狐的湖上聚會,竟有這等巧遇,看來是緣分啊,他不由得低笑,不容拒絕地抱起韓惜見。

忽然間,一道麻痹感從肘部蜿蜒而下,整條小臂都脫力一般,軟綿綿地垂下。

彆說韓惜見,這會盛天驕連個嬰孩都抱不起來。

盛天驕猛地直起身子,後背冒出冷汗,本來明朗的目中透出暴.戾之色,環顧四周高高聳立的畫舫閣樓,似乎想從那透著星星燈燭的簾幕後麵看出個洞來。

“誰?!”

飄搖的簾幕似乎深藏著許多可疑的人物。

盛天驕放出靈識,探了一遍,隻覺西南方向那座金紅色的畫舫裡有一股捉摸不透的靈力,靈力外仿佛包裹著一層無形的隔膜,神識怎麼也侵入不進去,自然無法測到它的深淺。

白毛汗又出了一層,盛天驕不由想到,莫不是宗門裡哪位大能微服私訪,正好撞見他在此胡來……

如果被小叔知道,那可就慘了。

盛天驕不由得後退一步,左手抱著右臂,酸麻的感覺還沒退去,可見方才出手阻止他的那位,穴位打得多麼準。

隔著十丈距離,還能準確打到元嬰初期的盛天驕,這修為究竟得有多麼高深。

盛天驕咬了咬牙,再退一步,眼下的情況,讓他暫時對韓惜見失去了興趣,此時就算韓惜見脫光了躺在他麵前,他也沒有那個興致了。

“前輩莫怪,小子隻是路過,見韓家弟弟在此醉酒,想幫忙扶一把而已……”

這話配上他那張正義凜然的臉,確實很有說服力,不過,結合他先前的行為,怎麼看也不是——幫忙扶一把而已。

周圍畫舫裡的客人,一陣議論紛紛。

“這後生修為很高啊,又是湖上的常客,怎的忽然胡說八道起來了。”